夜慈找到托蘭時,他剛送走一批玫瑰色。


    這一次會全部送入華國。


    他們不是想查嗎。


    那就查。


    他也想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找到這裏。


    托蘭克製不住自己想殺死溫白的決心。


    可他更想讓溫白死在蕭沉手裏。


    這種相愛相殺的戲碼才最有意思。


    夜慈進來,問的就是玫瑰色。


    “你想幹什麽?還嫌國內不夠亂?”


    “最近發生的事,全都是因為這鬼東西!”


    真是可惜,不能告訴夜慈,這鬼東西是溫白的血。


    “那又怎樣?”


    托蘭就是想要同歸於盡啊。


    溫白都要死了。


    活著多沒意思。


    最近,他連折磨人的心思都沒了。


    想來,司淵那條小狗又要想著辦法逃命。


    夜慈氣極反笑,“那又怎樣?你別以為我他媽沒看出來,你要對付蕭沉!”


    “我又沒殺他,隻是給他找些可有可無的小事……”


    話還沒說完,夜慈惡狠狠的掐住他的領子把他拽起來,“蕭沉要是有事,我絕對弄死你!”


    “嗬……”托蘭撲哧一笑,“你這是終於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愛上溫白了?”


    聞言,夜慈唇間僵硬,“關你屁事。”


    “你愛他又怎樣,他根本不懂愛。”


    夜慈瞳孔泛冷,“沒人能質疑溫白愛蕭沉的決心。”


    托蘭笑笑,“他如果真得愛蕭沉,他沒必要浪費這麽多時間。他的愛,不過爾爾。”


    夜慈氣的一拳頭打上去,毫不留情,托蘭擦擦出血的嘴角,“你氣什麽氣,他的感情從來沒給我們過。”


    “他給了!”


    “那是你要求太低了。”


    托蘭否定掉了溫白的所有,“我們從頭到尾都是他的工具,他做的一切根本不是愛蕭沉,而是為自己贖罪。”


    “……”


    托蘭昨天做了一個有意思的夢。


    他穿越到了古代,成為了神的仆人。


    他用心照料溫白的起居,敬重他,愛慕他。


    而他私心作祟,貪圖享受,毀掉了一國之君。


    太可笑了。


    可又覺得,溫白骨子裏的瘋狂能做出這種事。


    這個夢讓他有種重活一次的感覺。


    再次醒來,對溫白,他更多的是怨恨。


    怨恨神活了那麽久那麽久,懂的七情六欲不過就是冰山一角。


    他甚至於不斷的輪迴往生,就為了給那人一個好的結局。


    可是,厲害和神產生因果的人,都會被天抹殺。


    為什麽呢?


    因為神是一整個世界的軀體。


    他存在,世界存在。


    可就是這樣的神,為了一個區區凡人,散神力,剔神骨!


    他何止是瘋了。


    甚至於眼前的夜慈都讓人討厭。


    他怎麽就一如既往的有原則。


    守著家國天下。


    守著一國之君。


    明明也是喜歡神的,他卻能做到抵死不說。


    真是可笑。


    人,都可笑。


    夜慈打了一拳又一拳。


    托蘭反擊。


    兩人赤手空拳一個比一個狠絕。


    受傷,流血,戛然而止。


    三十多歲的男人,理智很快迴歸。


    “托蘭,我告訴你,溫白比誰都看重蕭沉,他從來最看重他!”


    “無論他是什麽身份,我都能感受到,他愛蕭沉。”


    托蘭冷笑,“那你有沒有問過,任何身份的蕭沉,是否愛他!”


    神靠神力搶走人的半截情絲,逼迫人去愛神。


    人,怎麽可能反抗。


    許是托蘭的笑太諷刺。


    夜慈臉色難堪,“你根本不懂蕭沉。”


    “你也未必懂。”


    托蘭也不管身上的傷。


    都是等死。


    多一天少一點並不會影響什麽。


    夜慈退後兩步,“別讓我再看見你傷害蕭沉。”


    托蘭諷刺,“你還真是一如既往。”


    某一瞬間,兩個人似乎都看穿了對方。


    夜慈以為溫白在托蘭手裏,但似乎並不是。


    溫白消失的越久,他就越是不安。


    總覺得有什麽事在不斷發酵。


    離除夕,還有七天。


    費銜更加忙碌。


    他們發現,玫瑰色正以一種瘋狂的趨勢散開。


    各種各樣的形式,近乎報複性的投入市場。


    這遠遠超過了如今警力能處理的範圍。


    kk這幾天一直活動在上流社會,避免不了的發現這一點。


    甚至於,他認識的許多人都有意無意的碰了。


    這種不正常的現象,讓他很害怕。


    特別是,他依舊找不到溫白。


    難道,誰找他去調查玫瑰色了?


    不可能……


    他把這事告訴了費銜。


    他沒迴複。


    這不安更多了。


    離除夕還有四天。


    夜空很亮時,能看見無數星辰在匯聚。


    哪怕是常年晦暗的城市,星空都格外亮。


    偶爾運氣好,甚至能看見流星墜落。


    離除夕還有三天時。


    陳飛主動找到了小胖。


    蕭沉正在後台。


    小胖偷偷和他見了一麵。


    陳飛近日和以前不一樣,很輕鬆。


    他不知道,陳飛吃了絕戶。


    狠厲到,殺死了一家七口,其中包括一個三歲的嬰兒。


    他來這裏隻有一個目的。


    最後一個任務。


    他換了小胖的糖。


    這一次比上一次謹慎。


    小胖很開心見到陳飛,踮著腳尖親親他,“你快迴吧,我初一放假。”


    蕭沉此時過來,看見陳飛的瞬間,他眉心一痛,“小胖,去楊姐那拿最新的禮服,晚上要用。”


    “奧奧。”


    小胖連忙拉著陳飛走了。


    但陳飛找了理由支開了小胖。


    半個小時後,蕭沉後心中刀,昏迷不醒,被送進醫院。


    小胖甚至沒能去見蕭沉,就被陳飛打暈打走。


    到了港口準備離開時,他的賬號到了七千萬。


    一切都無比完美。


    他終於能帶小胖好好生活了。


    他有一座小島。


    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蕭策得知蕭沉受傷時,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沈玉從手術室出來時,蕭策連忙上前,“我哥怎麽樣了?”


    沈玉喉嚨翻滾,“傷及心脈,需要二次手術。”


    蕭策愣住,“短柄水果刀而已,不可能紮那麽深。”


    “蕭沉的心髒有問題,是手術時才發現。”


    出現了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撕裂情況。


    還在研究中。


    離除夕還有兩天時間。


    白天裏,甚至都能看見星辰。


    而蕭沉陷進了夢裏。


    陳飛說想要和他談談小胖的問題時,他其實很累,眼都有點睜不開。


    以至於他拔刀刺過來時,他還沒能反應過來。


    這一刀很突然,他不是不能反應,而是額頭裏傳來的某種力量讓他不能動彈。


    出現在一處竹園時,蕭沉低頭看見自己一身古裝。


    他好像隻是一個意識。


    身體動了,他便也動了。


    他穿過一片山林竹海。


    一眼望見靜臥在河邊桃樹枝上的男人。


    他散漫隨性,長發隨風。


    白衫與水波纏綿。


    他一雙赤足落在水中。


    美的驚心動魄。


    他聽見心髒砰砰直跳 ,幾乎都要跳出來。


    當他睜開眼時,心髒差點驟停。


    蕭沉似乎意識到這具身體的感情。


    這是,一見鍾情了。


    他幾乎是下意識走近,眼更是一眨不眨。


    那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抬眼時,愣住。


    他看了又看,慢慢坐直了身子。


    “你……是誰?”


    “我,沒有名字。”


    他似乎比自己還要詫異。


    甚至於驚愕。


    然後,蕭沉就聽見自己說:“那,我叫你溫白好不好。”


    溫白,大慶國的國花,因為花白、碰觸會有輕微的灼熱而得名。


    男人就這樣笑了,“好,以後,我便是溫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要命!白月光太會裝,瘋批狠狠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不往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不往生並收藏要命!白月光太會裝,瘋批狠狠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