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坐在病房裏,迴想這幾天疲於拚命的尋找雲澈,疲憊的按揉著太陽穴,“哥,我說你到底想躺到什麽時候,你的小師父可被搶走了。”


    今天早上得知雲澈消息,莫離徹夜未眠都一刻沒敢耽誤,第一時間去找他。


    他卻縮在另一個男人懷裏,那依賴的模樣,好刺眼。


    “你也不能怪我沒努力,主要是,我確實不是你,也留不住他。”莫離深深歎了口氣,“我說你,怎麽就沒一點危機感呢?這麽一直睡下去,什麽時候才是頭……你……”


    沈玉敲門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


    莫離看見雲琊,微愣,“你是雲琊?”


    “早上沒來得及自我介紹。”雲琊溫和笑笑,“你好,雲琊,沈玉的師兄,神經科醫生,不過國內是心理諮詢。”


    “……”這笑眯眯的模樣和毒蛇真是沒有兩樣,“你好,莫震霆。”


    身份既然互換了,那就是互換了,除了幾個信賴的人外,其餘人都不用知道。


    “你和蕭沉關係很好。”


    莫離下意識心生警惕,“我是他的老板。”


    “蕭沉沒和你說吧,我和溫白關係很不一般。”


    聽著這意味深長得話,莫離唇間收緊,“嗬,那怪不得是渣男做派。”


    “他渣是他渣,和我可沒關係,我很鍾情的。”


    莫離嗤了聲,“物以類聚。”


    沈玉總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很奇怪,有種莫名的敵意,直到他們各自提到蕭沉溫白,他算是明白了。


    他看雲琊得目光都開始變得不對味起來,“師兄,你認識溫白?”


    “多年好友。”


    沈玉一噎,“你們怎麽會認識?”


    “秘密。”雲琊神秘的笑笑,主動挑開話題,“他的情況很穩定,你們確定要動手術?”


    “所有的專家學者都說,隻有腦手術可以挽救他。”莫離聲音沉重,心裏也彌漫著無力,“無論多少錢都可以,拜托你救救他。”


    “專家會診安排在明天早九點。”


    雲琊上車前,沈玉跟來,“師兄,我想問問溫白的事。”


    “任何事,我都不會說。”


    “我隻問一個問題,不是他的私人問題,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雲琊挑眉,“許多年前。”


    沈玉一時錯愕。


    雲琊離開前說:“他們倆之間,任何人都插不進去,別浪費時間精力了。”


    沈玉自嘲,他要是能管住自己,就不會把自己弄到這麽狼狽。


    神經隱隱作痛,沈玉翻出手機發出一條消息:今夜,老地方見。


    身體痛了,心就沒那麽痛了。


    清園地下室,溫白發燒了,夢見許多久遠的事,聽見手機響,好一會兒才接通。


    “發現件有意思的事,感不感興趣?和蕭沉有關。”


    溫白艱難起身,戒指又掉在了地上,他遲鈍的撿起來套上,“什麽事?”


    “幾年前,你調查玫瑰色時,說線索因為一個男人中斷,今天我見到的患者很像,他的左耳後有個桃花胎記,和你的描述的畫像一樣。”


    “這個男人是莫震霆的兄弟莫離。”


    溫白倒了杯水,“躺著的應該才是莫震霆。”


    “恩?”


    “莫震霆當初對外說是車禍遇難,如果他真是那個男人,被炸彈波及墜崖,絕非一兩月能恢複。”


    “那就問問蕭沉?”


    “他正生我氣。”


    “你又做什麽人神共憤的事了?”


    戒指再一次掉時,溫白的指尖沒勾住。


    他一愣,看著自己的手,慢了好幾拍才撿起來,“就是想給他撐腰,挑明了身份。”


    雲琊樂了,“哪個身份?天域?好像隻有天域才能完全能壓製蕭家。”


    “嗯,說了。”


    “被打了嗎?”


    挨打了,還被打哭了。


    “就你這德行,打死也活該。”


    溫白除了這張臉能看,性子簡直差勁到底。


    “這個人,你要想救,需要世界頂尖得儀器,你懂得。”


    “一會我給你開出單子,你全買迴來。”


    “區區幾億就是你逗逗蕭沉的小錢而已。”


    溫白調整著戒指,“嗯,發來。”


    頓了下,溫白問:“我記得,你剛迴來是不是給琉璃做了心理輔導?”


    “他狀態很好,藥也減了。”


    “你沒多開藥?”


    “有一年沒換藥了。”


    溫白蹙眉,蘇琉璃恐怕遇見了大麻煩。


    “琉璃怎麽了?”


    “他加藥了,情緒很差,最後一次通話在釋放求救訊號。”


    “他已經有三年沒有失控過了。”雲琊麵色漸漸凝重,“他人在哪裏,我現在去看看。”


    “還沒找到。”


    傅邢那邊也一直都沒有消息。


    時間拖得越久,蘇琉璃就越是危險。


    “他崩潰前必須要找到人,琉璃很容易被人格重塑沒。”


    溫白擔心就是這點。


    突然,溫白想到一件事。


    他前幾天出門見蘇琉璃時,他看見一輛車就很驚恐。


    附近的店麵應該有監視器。


    溫白快速侵入調出,放大。


    這是一家店麵得監控器,並不清楚。


    隱隱約約能看見輪廓。


    “這個車載香水瓶和你的是不是很像?”


    雲琊一眼就看出來,“像,但這是非賣品,隻展出過。是愛欲品牌新生係列的‘誘欲’,味道很獨特,似乎是調香師的最愛。”


    “調香師是……蕭寒。”


    “蕭寒?琉璃在他手裏?”


    溫白猛的起身,“看看才知道。”


    “我在市區,給我地址。”


    把消息告訴傅邢和自己的人後,溫白從車庫挑了輛機車,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昏暗的房間中不斷傳來慘叫。


    蘇琉璃蒙著眼,身體縮成一團,被鎖在狹小的鐵盒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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