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穿別人的。”溫白打著哈欠,望著蕭沉睡眼惺忪,“我這幾天沒怎麽睡,想睡一會。”


    “嗯。”


    溫白笑著問:“我得蓋被子。”


    “……”蕭沉嗤了聲,目不轉睛,“誰稀罕看。”


    幾句話的功夫,溫白已經睡著了,一米八幾的男人消瘦的沒有分量。


    “蕭哥,時間到了。”小胖小聲的探頭,“走嗎?”


    “嗯。”蕭沉摩挲著畫麵裏的溫白,隔了會兒才收起平板。


    監視關閉的瞬間,溫白猛的睜開雙眼,他愣愣的看著電視,慢慢起身,疲憊的按在眉間。


    一早,溫白從地下室出來,傅邢剛準備好早餐,“您沒睡好嗎?”


    “想事情。”溫白隨便找了個理由,“我能出門嗎?”


    “小少爺沒有命令我阻止您。”


    溫白吃的很少,“嗯,好,那我出門了。”


    “您什麽時候迴來?”


    “門禁前。”


    傅邢一怔,清園的門禁是九點,蕭沉十歲定下的。


    目送溫白離開,傅邢接到一通電話,緊急迴集團。


    一個小時後。


    剛從男模身上下來得蘇琉璃的頂著著黑眼圈下樓,遠遠就看見溫白站在人群中央。


    他身量高大,穿著身休閑裝,安靜的站在街頭。


    人漂亮,氣質絕,就算帽子擋住了半張臉,還是超級顯眼。


    蘇琉璃第n次羨慕嫉妒恨,“真是服了,長了一張海王臉非要吊在一棵樹上當屍體。”


    溫白目光下意識看向他的脖子,“昨天是被通宵收拾了,肝火這麽旺。”


    “要你管,我開心不就行了。”蘇琉璃直接把外套拉鎖拉到頂,“你傷還沒好,幹嘛非要出來,好好歇兩天不行嗎?”


    “處理一些麻煩,順便看看你。”


    蘇琉璃雙手插兜,低著頭踢著地磚,“我天天和男模玩,有什麽好看的,我又死不了……”


    突然,他一個激靈躲到溫白身後,緊繃的像是隻受驚的小兔子,拽著他衣角的手都在發顫,“白哥,我突然有點冷,咱要不找個地方坐著說?”


    溫白掃了眼百米外的賓利,把車鑰匙扔給他,“走吧。”


    蘇琉璃眼疾手快上車,溫白坐穩,他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


    溫白看向後視鏡裏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闖禍了,跑這麽快?”


    “……”活潑開朗的蘇琉璃悶不做聲,“我哪闖禍了,我就是不想看見某些人。我九歲他們就說我害那個頂替我的冒牌貨,把我扔精神病院十多年,現在那冒牌貨生病要要換腎立馬想到我,憑什麽啊?!”


    蘇琉璃說著說著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他用力抽著鼻子,“操,蘇烈就是個傻逼,瞧他那在意樣,知道是是弟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媽童養媳!”


    溫白掃了眼後麵,“追上來了。”


    蘇琉璃小臉一白,當即提速,“狗東西,他是在我身上安了跟蹤器吧,一找一個準。”


    “你們見過?”


    蘇琉璃咬唇,更委屈了,“他們說想我了,我就去了,誰知道他們想迷暈我送醫院。”


    “你是精神問題,不是腦子問題,這也信。”


    溫白翻出他的手機,很快發現跟蹤程序,他快速刪除。


    “你還兇我。”蘇琉璃嗷嗷哭,“md,我智商兩百的天才被一幫傻子玩弄於鼓掌,我不活了!”


    “死之前先報仇,省得化成厲鬼托夢找我,煩。”


    “你也嫌棄我,你也嫌棄我!”


    蘇琉璃哇哇哭,溫白無語,“閉嘴,轉彎,宏哥台球廳。”


    蘇琉璃的眼淚和金豆子一樣往下滾,“死渣男,你還有心思玩台球,我都要沒有腎了!”


    精神病人狀況不穩,溫白情緒穩定,“右轉,左轉,停,下車。”


    車停下的瞬間就被包圍,一個保鏢敲敲窗戶,“琉璃少爺,少爺請您下車。”


    “下屁下!操!不是我的車!”


    蘇琉璃比中指的瞬間,車窗被砸。


    保鏢暴力開門,把人拽出去時,溫白出手,帶著蘇琉璃進了台球廳。


    賓利主人抬抬手,保鏢們衝進去找人。


    不消片刻被全部打了出來。


    二十幾號人守在門口,帶頭的黃毛青年破口大罵,“狗娘養的玩意兒,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就敢闖,不要命了!”


    賓利上,副駕上的男人問:“boss,宏哥台球廳似乎是孟先生的地盤。”


    孟宏,早些年靠地下生意發家,這些年成了夫管嚴,低調很多,但黑白道還是給足了麵子。


    後座,五官俊郎鷹眼冷漠的男人放下報表,下車,走向台球廳。


    黃毛青年乍一看貴氣逼人的男人,咽了口唾沫,“蘇總啊,有失遠迎。”


    “我找家弟。”


    蘇烈沉聲開口,不疾不徐往前走,黃毛青年硬著頭皮說:“這,孟先生今天有貴客,不讓外人打擾。”


    “那我們速戰速決吧。”蘇烈解開西裝外套,鬆了表帶,黃毛青年欲哭無淚,“不是蘇總,我們就是街頭小混混,哪敢和您動手啊。”


    蘇烈特種兵出身,他們不是找揍嗎?


    “那就讓開。”


    黃毛青年默默讓路,“您請……您請。”


    蘇烈闊步往裏走,他們連他身後跟著高大男人也不敢攔,這位也是特種兵,大人會要命的那種。


    後院,蘇琉璃癱在搖椅上,喝著冰鎮可樂壓驚,“白哥,厲害,哪哪都有你的人脈,連黑大哥都認識。”


    一旁穿著花臂猛男孟宏哈哈大笑,“白哥救過我媳婦就是救過我,這點小事算什麽。”


    “……”蘇琉璃嘴角微抽,“這……白哥你是救過全世界啊?”


    “差不多吧。”說話的孟宏,“白哥當初從劫匪手中救下了一堆專家學者,還帶他們穿越了無人區,這可不就是全世界。”


    蘇琉璃打量著花臂猛男孟宏,“你,媳婦,專家?學者?”


    “不行嗎?”孟宏提起媳婦嘚瑟極了,“我媳婦是醫學院最年輕的心外教授秋黎月。”


    蘇琉璃知道秋黎月,專業一流,還漂亮的像個天使一樣,就是好好的白菜怎麽就全被豬拱了,“你別告訴我,你在他上麵!”


    “不、不行嗎?”孟宏咳了一聲。


    “……”溫白莫名看過去,“你原來是上麵的啊?”


    “隻準你在上,不準我在上嗎?”孟宏冷哼,“漂亮的人就得乖乖聽話,這不是你說的。”


    溫白太陽穴一跳,他這張嘴以前到底都胡說八道了什麽。


    “扣扣”,台廳開著的後門被敲響,蘇琉璃一個打挺,躲到了溫白背後,“你怎麽陰魂不散,煩不煩!”


    “宏先生,家弟麻煩你了,我現在要帶他迴去。”論說輩分,蘇烈要喊孟宏一聲小叔叔。


    “哦,這我說的不算,你得問他。”孟宏指指溫白。


    蘇烈一眼驚豔於溫白,隱約覺得很熟悉,“我們見過。”


    見過,幾年前國際特種兵訓練營,溫白臨時頂替了重傷的好友做教官,蘇烈是表現最好的一個。


    蘇烈盯著溫白許久,瞳孔一點點瑟縮,“溫教官。”


    “不好意思,失憶了,不記得。”溫白坐在椅子上,隨意的撐著下巴,指尖把玩著一顆橘子,“琉璃是我弟弟,他的事,你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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