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來到山腳下宅院中,走進一間屋內,在隱蔽處扒出一個大箱子。


    箱子裏物品很多,擺放的井井有條,隨手拿出兩貼膏藥,正是特意為自己“跑山”跌倒撞傷準備的。


    返迴扈三娘摔倒處,所幸扈三娘並沒走。


    距離扈三娘兩丈距離,西門慶便站住,說道:“小姑娘接著,這是兩貼膏藥,你貼在扭傷的腳踝處。”


    說著,西門慶便把膏藥扔了過去。


    扈三娘一把接住,瞪著哭紅的眼睛,盯著西門慶,突然感覺眼前這個人,挺帥的,好像也沒那麽討厭了,不像個壞人。


    想到此處,扈三娘不由得臉一紅,羞的趕緊低頭,仔細看起了手中的膏藥。


    扈三娘也是習武之人,當然對於跌打損傷的藥膏相當熟悉,確認無疑,湊在鼻子下聞了聞,居然還是上品,於是撕下藥膏外衣,忍著疼痛貼在腳踝處。


    扈三娘對著西門慶微一點頭,表示了感謝。


    西門慶說道:“小姑娘你家住哪裏,天亮後我去告訴你家大人,我看一時半會兒,你也走不了路。”


    扈三娘眼神一黯,低頭說道:“我休息一會兒,自己能走迴家,你不用管我。”


    “姑娘芳名?”


    “我叫扈三娘。”


    西門慶一愣,心說,不會吧,這麽巧,我怎麽碰上了“一丈青”。


    “你是扈家莊的扈三娘?”


    “正是。”


    西門慶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氣氛一時變得尷尬起來。


    “官人尊姓大名?”


    “這個,嘿嘿嘿,在下西門慶。”


    西門慶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畢竟西門慶在陽穀縣頂著花花公子的名頭,一向風評不佳。


    “你就是西門慶!”


    扈三娘睜大眼睛看著西門慶。


    西門慶從扈三娘的眼神中分辨出了數種情緒:三分欣賞,三分質疑,三分好奇,還有一分崇拜。


    西門慶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人的眼神中怎麽能透露出這麽多情緒,還是說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認識我?”


    扈三娘一下來了興致:“最近你的風頭可不得了,殺死西域胡僧,打退打虎英雄武鬆,再打敗吊客神範疇,還發了血誓安撫冤魂,最最厲害的是讓祝彪灰溜溜的敗走了。”


    扈三娘豎起大拇指,說道:“厲害,真是太厲害了。”


    西門慶老臉一紅,心說,能保住我的小命就算我求神拜佛了,厲害個錘子,小姑娘太天真了。


    “祝彪可不是敗走的,是他主動收手的。”


    “哼,我還不了解他,如果不是你的對手,他怎麽會善罷甘休。”


    說起祝彪,扈三娘滿麵怒色。


    西門慶轉換話題說道:“扈小娘子如果信得過在下,就到我家去修養片刻如何?這裏終究不是談話之所。”


    扈三娘臉一紅,看看自己的腳踝,再看看西門慶,心說終究不是他的對手,信他一次吧,便微微點頭,無奈表示同意。


    西門慶抽出短刀,砍了一段樹枝當做拐杖,慢慢走過去,把樹枝遞給扈三娘,扈三娘接過樹枝慢慢站起,西門慶拿起扈三娘的雙刀,別在腰間。


    扈三娘拄著樹枝慢慢向前挪動幾步,右腳疼得讓她眉頭緊緊皺起,但是堅強的沒發出一點聲音。


    西門慶一看心說這不機會來了嗎,說了聲:“得罪了。”


    不由分說,一把抱起扈三娘,大踏步向前走去。


    軟玉溫香抱滿懷,西門慶心中一陣竊喜。


    扈三娘驚得“啊”一聲,就想掙脫,見西門慶隻是抱起自己大踏步向前走去,心中一種莫名的異樣情緒湧現,頓時全身酸軟無力起來。


    ……


    三天後的清晨,西山別苑門前。


    西門慶對騎在馬上的扈三娘躬身施禮,誠懇說道:“西門慶再次謝過三娘傳授刀法。”


    扈三娘騎在馬上,見西門慶對自己深施一禮,立馬局促不安起來,趕忙說道:“大官人休要如此,小女子受不起。”


    西門慶直起身來,衝扈三娘微微一笑,說道:“你是我的第一個正式老師,三娘當然受的起。”


    扈三娘見西門慶衝自己一笑,笑容真誠帶有一絲戲謔,心中莫名一疼,眼睛頓時湧出晶瑩的淚水,隨時都可能滴落下來。


    這兩天來,她和眼前這位男人幾乎形影不離,從最初的陌生和戒備,到後來對西門慶無比驚奇至無話不談,以致扈三娘把自己的刀法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西門慶。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雖短,但扈三娘卻感覺到了西門慶對她的尊重和愛護。


    西門慶高大成熟帥氣,言談隨意而風趣幽默,時常有驚世駭俗的言論,不過卻又非常有道理,短短幾天兩人建立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關係。


    扈三娘不想讓西門慶見到自己流淚的模樣,一轉身,修長有力的雙腿一夾馬腹,催馬而去。


    馬上佳人已遠去,西門慶悵然若失。


    對於西門慶這種壞叔叔,麵對情竇初開的小蘿莉,說不動心,那是騙鬼的,隻動心而沒有動手,也是後世道德觀念的約束。


    “趙慶你這該死的道德觀。”


    西門慶心中暗罵趙慶,不過轉念一想,扈三娘年齡尚小,自己真下不去手,如果再大幾歲,說不定就無所顧忌不擇手段了,西門慶自己開導著自己。


    西門慶深吸一口氣,開始調動起體內真氣。


    在西門慶向扈三娘鞠躬行禮之時,心中便生出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隻是一瞬間這種感覺便消失不見。


    這種超乎尋常的感覺,是西門慶神識多次深入神秘的柳葉鏢磨練出來的。


    西門慶表麵裝作若無其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借著整理衣服之時,左右手悄悄各藏一枚柳葉鏢,然後轉身向院中走去。


    關上宅院的大門,西門慶慢慢走到小湖邊,邊走邊想,如果我是刺客,我應該藏在哪裏,應該什麽時候出手。


    西門慶想到了胸前的柳葉鏢,如果神識通過柳葉鏢,應該能搜尋到來人的位置,但是不確定來人被鎖定的一瞬間能不能生出感應,並且用柳葉鏢對神識損耗巨大。


    來人會不會藏在小湖中,西門慶心中搖頭,否定了這個愚蠢的想法,水的阻擊如此之大,從水中蹦出來,對速度影響太大。


    房頂上?從房上跳下來,也需要時間,除非在房頂上用弩箭。


    西門慶腦中在飛快思考著,最後看向了扈三娘居住過的房間,心中不由莫名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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