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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熠辰自從父親告病告老還鄉之時就想著,如果能有人可以去將這些一舉推翻,他可以一展宏圖,就足矣。現在楊承徽迴臨安了,那他也願意追隨。


    “倘若此舉不成,那諸位就都是我的同黨了,隻怕那時候就無法再退出了,想好了再說也不遲,我這裏隨時為各位敞開大門。”楊承徽也算好了自己不會碰壁,所以來這裏的一言一行都要比之前輕鬆不少,反觀他們三個的反應,與預料之中的不太一樣。


    她也和顏司明說明了日後官場上會見到,顏司明八麵玲瓏剔透心,一下就聽出她是要入朝為官,本來也想著給她買一個官位,卻被楊承徽攔下了,她並未想這樣,一來是怕牽連到顏司明,二來是想在背後為謀士操控朝堂風向。她有門路去追尋可以去依靠的人。


    這次來的時候她偷偷去書房拿了二哥的一件東西,這件事誰都不知道,隻有她自己清楚這些。


    臨了離開軍營,薑憐單獨與她說話,問起了楊臨簡的近狀。


    楊承徽猶豫再三,也還是按照二哥的那番說辭和薑憐說了,說他楊臨簡身體健康,說他誌得意滿,覓得良緣,還在邊疆娶了一位賢淑的妻子,可謂是人生美滿。


    都是假話,薑憐聽見了明顯遲疑了很久,也沒有問緣由,隻是在那裏靜靜地站著,心裏好像在辨認她說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眼眶微紅也不願意去問這些都是不是真的。


    她沒有那種孤注一擲的勇氣。楊承徽從袖口拿出那封被揉皺了的信,遞給麵前的薑憐,歎著氣說:“他讓我這麽告訴你的,這是那封原本想要寫給你的信,後來被他藏了起來,我偷偷跟過去將這封信拿走,從前我一直聽從二哥的話,這次我不想聽從他的。”


    她滿懷愁緒,悵然若失:“他在雲中的這些年,一直在養傷,前段日子腿傷好了,可以行走,隻是眼傷未愈。他想著你大好年華,想讓你另尋良人嫁了,這樣他也放心。”


    薑憐這個人性子就是倔,認定的事情無論多麽曲折都要達到,即使是薑尚書不允許的,她都會偷偷去做了。就像她等著和楊臨簡成婚,為了能與他並肩而行,薑憐扛起軍旗,去戰場上征戰負傷數年,她隻字不提艱苦。好不容易得勝迴朝,楊臨簡連夜奔赴西北之地,她知道之後,縱馬進宮,跪在大殿門前好幾個時辰。


    楊臨簡走了,她求到了那一旨婚約。


    那麽多年的征戰,所獲功績她通通都沒有要,隻要了那一旨婚約。楊家落敗,她與他的婚約依舊作數。楊承徽被迫入宮,她不顧父親的阻攔,護她周全,別人都告訴她說他死了,讓她再尋一人去共度餘生,她不肯。薑憐在那幾年執拗地相信他楊臨簡還活著,他們的婚約永不廢除,哪怕他真的死了,她也要見到他的屍體才算是真。他活著,她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他死了,那她就是他的未亡人。


    他決定不了她的去與留,也別妄想三言兩句就輕易地將她拋下。薑憐不是任人唿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她有自己的思想,她是有血有肉的人。


    楊承徽在講完那些之後便離開軍營了,時間緊急,她也必須抓得住那些好時機。


    糧草圖和城防圖都留在軍營之中,她第一首選的依仗便是空有其表的中山王,那人是有野心有才華,隻是能力還缺乏一些勇氣。她兩手空空地去和中山王談條件,若是運氣差,就死在那了。隻可惜她楊承徽有個得力的舊部可以利用,一早就告知她中山王手裏沒兵權,中山王隻是一個色令內荏的紙老虎,所謂掌管重兵的虎符在他手裏就是個供奉在那的老古董,能保護他的也隻有他府上的士兵和看家護院。


    所以他也隻有兩個選擇,答應她的合作,亦或者是,死在中山王府上。


    她還是那一副打扮,這次帶著念去了中山王府。剛去大門就被門前的侍衛攔住,楊承徽不緊不慢地從腰間拿出薑憐給她的令牌。上弦部的軍令,他們得罪不起,隻好鞠躬對著楊承徽說了稍加等待,就跑迴去稟告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府上的管家就捧著笑臉出來迎接。她轉過頭看了念一眼,心底想著還是薑憐的令牌好用,省去了不少廢話。府上也隻是一些清淡的擺飾,院子掃撒的幹淨,也並無什麽喧鬧嘈雜之聲,到底是書香門第。


    “薑護軍來,有失遠迎。”中山王坐在堂前,請她坐下,又命身邊的人去給她沏茶。


    “我有私事相談,不必沏茶了。有人少眼雜的地方,我們去那裏談。”楊承徽沒時間去與他廢話,見那些下人走開了,便直截了當地和他說了自己的來意。


    中山王沒想到她會如此著急,於是帶著她去書房。念要跟上,中山王看了一眼,猶猶豫豫也不敢說話。虞梔解釋道:“我的人可靠,不必擔心。”


    由於上弦部錦衣衛在臨安城中權力高,有時候就連君主的命令都可以置換,平常的達官顯貴都不會去得罪他們,也沒有幾個能得罪的起。中山王自然也是那部分得罪不起的,聽見她說的話,並沒有過多地推辭,就按照她說的那樣,帶著她們二人去了書房。


    中山王自從她進門就沒有輕鬆的神情,到了書房才問虞梔有什麽指示。她倒是也沒有遮掩,將頭上的帷帽取下,以真容見中山王。“我並非薑護軍,中山王老先生,許久不見了。”她這話說得懇切,也沒有什麽情緒可言。


    時隔多年,就算中山王再有多麽好的記性,也難以認出麵前的人是誰。


    “楊承徽,我還沒死。來這裏是想借助您的權勢。”虞梔在書房裏四處轉了轉,伸手摸了一下旁邊的椅子,一塵不染,她緩緩坐了上去。看上去她倒像是這地方的主人。


    無論是楊承徽還活著,或者是來借助權勢哪一種說法,都能讓中山王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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