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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梔跑過去也無濟於事,她不是宮裏的人,自然沒有權力去管教宮裏的人教訓下人,裴文軒見她焦急,將那掌板子的人攔下,問其原因。


    那宮人隻迴答說是海德未聽從王公公的教誨,挨板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還沒等虞梔上前阻攔,就看見身邊的那個身影站在她前麵。


    裴文軒自然是出手幫她攔下,告知那小廝說,她楊承徽是宮中貴客,怎能和普通人相提並論,自然這小黃門帶她走到此處也是應該的。


    虞梔本以為他深在宮中並不會替她說話,她隻是區區一個官家女兒,相比於在聖上麵前的管事公公,她根本不算什麽。


    為了她自己的私事得罪官家,這份恩情她記在心裏。


    那名為海德的小黃門被救下之後一直叩恩,虞梔和裴文軒也並未在意這些,兩人並肩在宮中走著,剛好撞見了楊臨簡和楊國公從大殿上出來,虞梔去了她家父兄身邊,見楊臨簡手裏拿著詔書,神色並不輕鬆。


    辭別裴文軒後,她隨著父兄迴了家中,就聽著她二兄在堂中拜別他們,說晚膳過後便啟程前往隴西,戰事匆忙,此去經年,他也並不知曉何日才能再迴城中,是以告訴父親,讓他去薑家退婚。


    “退婚?”虞梔聽見這話是第一個不同意的,她知曉二哥如何喜歡薑阿姊,也不忍心看二哥孤身一人,心中有所遺憾。


    楊臨簡豈不知道再遇到此等動心之人,恐怕是難得,還是忍著沒說一句話,他有一腔抱負,薑憐正值大好年華,姑娘家為了等他,已經在孤身在軍中受了些苦,該嫁與好人家享福,並非等他歸來,蹉跎歲月。


    楊國公看著自家二兒子長大,明白他不會因為兒女情長放下一腔抱負,也隻是歎了口氣,打算寫書信給薑府尋薑尚書退婚。


    虞梔五味雜陳,心中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一個閨閣之中的女娘,更不能去摻和這些事,她這一生隨心隨性,做事從來不去考慮後果,現下到了她二哥這裏,她也愣怔著,就等著她二哥晚膳之後離去。


    可薑憐也知曉這件事,趁著晚膳之前與自家的父親求情,說此生除了他一人不嫁,征得薑尚書同意之後,她縱馬進宮請一道婚約聖旨,在大殿門前跪了兩個時辰,方才求來這一道姻緣。


    她取得婚約迴來,可楊臨簡已經出征,終是沒能看見這一道婚約。


    自楊臨簡走後,楊博林常住宮中為太子教學,並自立了門戶,大嫂也從國公府裏搬出去,本來不熱鬧的國公府裏也就隻剩下她與楊國公二人。


    過了兩個月餘,江景盛也該隨父親迴封地去了,虞梔經過二哥走了,也明白日後再難見的道理,並未再像之前那般埋怨著他,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去和他說話。


    兩個人都正值年少,性子都別扭,誰都不想服軟,可真到了分別那天,心底的不安愈發的放大,也慢慢的開始浮躁起來。


    分別的前一日晚上,江景盛放下心裏的猶豫,也不再去怕虞梔將他拒之門外,去敲了她的房門,意料之中的不見並未到來,沉默許久,終於在他轉身離去之時聽見了意外的開門聲。


    虞梔笑著對他說:“阿盛,都在屋門口站了這般久,不進來喝一口茶嗎?”


    久違的笑容,久違的阿盛。


    江景盛沒想到她還會這樣叫他,直直地上前抱著她,虞梔也有些意外,她本來以為江景盛也置氣不會再來見她一麵,本來以為他們會因為自己的尊嚴和麵子絕交。


    她許久才等到這一天,眼角不爭氣的滑下淚水,還是笑著打了他兩下,埋怨道:“江景盛,你抱得太緊了,我要被勒死了。”


    江景盛這才鬆開緊抱著她的手,也笑著摸了摸後腦勺。


    她去裏屋拿出前幾日尋到的好酒,分給他一壇,江景盛不舍得開封,便拿著她麵前的那一壇酒,從桌上拿了兩個茶具來,倒了兩杯。還怕她將他的那一壇拿走,寶貝似的放在她拿不到的地方,笑著說道:“這一壇等我迴了南昌之後埋到樹下,日後你來南昌之時,我們再共飲。”


    真正的朋友不會因為這些去分別,他們心係對方,即使再有多少不甘心和爭執吵鬧,也終究會漸漸地和好,再如從前一般。


    他們二人暢飲一番,虞梔喝的有些暈了,這才把前段時間的委屈全部傾訴給他,嘟著嘴委屈道:“江景盛,你怎麽能拿我和那些酒樓的女子相提並論,兩相比較呢?我是誰啊,”她推搡了他一把,指著自己繼續說著:“我是楊芷,我是承徽君啊。”


    她像是想起了什麽傷心事,忽然哭起來:“你知道嗎?江景盛,那日我自己去了城外的山崖上,夜間沒有一片星雲,我也沒看見路,我那時在想,要是你在就好了。”


    自幼年分別後,她是第一次這般失態的哭著訴苦,江景盛第一次見她這般,覺得嬌憨的可愛,替她擦去臉蛋上的淚痕,淡淡地笑了笑。


    她漸漸醉倒在桌上,睡夢裏還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看得出是真的很委屈,過了這麽久才將心裏的話都說出來,也是難為她一個小姑娘了。


    他輕輕地摸著她的腦袋,輕聲安撫著:“阿芷,你放心,日後定然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了。”


    見她睡得沉,他將她安頓在床榻之上,抱著那一壇子酒,輕聲關門離去,生怕吵到她休息,堆積了好久的心結今日終究是解開了,他也放下了壓在心中的那塊巨石,可以安心地迴南昌了。


    第二日虞梔並未按時醒來,前一日喝了太多酒,她醒來時就聽阿楠說南昌王府的馬車已經快出城門去了,她一下子清醒過來,連忙穿上鞋就往馬廄裏麵跑,還沒等阿楠和她說,她就已經急急忙忙的騎馬去追了。


    她一路上加急趕著,此時南昌王府的馬車已經離去,她三步並做兩步跑到城牆上去,對著遠去的馬車高喊安好,這才心安地目送著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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