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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隻得悻悻地去副將那裏領了二十軍棍,任是他想再說什麽,也不敢去和薑憐直接說了。


    薑憐軍中的軍規極嚴,稍微有一點不對便是棍棒加身,軍中卻沒有一個是埋怨的,她女子為將,本就是不容易,若非不是拿命在戰場上拚,也沒人想服她。


    她那日在宴席之上本就覺得易知許做的沒有不對的地方,兩年前以謀反的名義殺的是弘農楊氏一家,那日以同樣的罪名將武安斬在大殿門前,而今日她又赴命趕往太原府,可笑的是,依舊是謀反的罪名。


    毫不新鮮。


    她怕她的家人也招禍端,所以不妨給任何人一個生機,如此這般,還能保全自己。


    虞梔在這寺廟裏麵,整日也無所事事,而念的身影也並未是天天都會見,她一個人也樂得清閑,有時幫若生掃花,幫空釋挑水,和方丈下棋,打發時日。


    今日是寺中的慶典,燒了些素菜,姑蘇的人都來此處求願,空釋和若生他們都隨方丈去施粥了,虞梔自己則是在寺廟上的閣樓裏看著來往的人,若有所思。


    人們都求神佛,可是神佛又無法幫助他們。


    她信什麽,她可能信的是自己吧。念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她身邊,沒有一點聲音,虞梔被嚇了一跳,念沒忍住,又嘲笑她膽子小。


    “小主怎麽不去看看這廟會,熱鬧的很,說不定拜一拜神佛,還能有些念頭。”念這樣問道。


    虞梔看了她一眼,不想接她的話,轉過身就要走了,可是念這個人依舊不煩不倦,負著手不緊不慢地跟著她,也不著急,像是料定了她會迴她的話。


    “念頭?我信神佛是想心中安寧,並非其他,若是心中有所貪欲而因此去拜神佛祈求,也並不是真的祈願。”虞梔提著裙子往下麵走去,她在這裏憋悶了好幾日,腿上的傷也好了不少,又問道:“你可有我二哥的消息?”


    “虞先生讓我們在兩年前便和鴻賓客棧來往,交接消息,那邊這幾日說尋到了你兄長的消息,不過情況並非多麽樂觀。”念也不喜歡拐彎抹角,但凡是虞梔所問,她知道都一一迴答了。


    “今日方便送我去蓮花深處嗎?我有些消息要打探。”她思慮了一刻,從樓下的盤子裏拈了一塊糖瓜。


    “今日人多眼雜,我覺得不應該下山,姑蘇城裏都是你的告示,想要暗殺你的人不計其數,你此行,就是把自己的蹤跡暴露給這些人,那上麵的人並不會因為一具屍體就覺得你已經死了,反正我是這樣想,你若是執意要去,”念抱著胳膊,伸了一個懶腰,“我拚上這條命,也定是能將你送到蓮花深處。”


    她這幾日心裏浮躁,所考慮的東西也欠佳,一個沒留神,差點被那糖瓜噎死,念手忙腳亂地幫她拍背,臉上的嫌棄之色不近言語之中。


    “小主,你這,我有點憂心。”念表情難以言語,一臉複雜地對她說著話。


    虞梔漲著一張紅臉,好不容易止了咳嗽,也尷尬地說:“我在想事情,一時間沒有注意罷了。”


    若生進來給她們兩個送素菜,見兩個人臉紅脖子粗的,還以為是吵起來了,就勸道:“有話好說,盛夏火氣大,來吃點素菜,這是有香火供養的。”


    “我們沒有吵架。”她們二人有些哭笑不得。


    念整天一副臭臉,看誰都像是不順眼,而虞梔又得理不饒人,她們二人的相處方式,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


    念和伯怡又有所不同,念效忠於虞江言,而伯怡受命與虞梔,所想的處處與虞梔相應,念不同,她總是能一眼指出她所不周全的地方,也算是一個好的引導者。


    她還不能著急去蓮花深處,人多眼雜,如念所說,告示一日不摘,她便一日不算得了自由,在這寺廟裏住著,應該多清清心才是,這幾日她整個人都有些焦躁,做事也漸漸不穩妥起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驕兵必敗。


    她須得靜心忍性,她一次都不能敗,她輸不起。


    易知許帶著那些人馬,今日午時才到了兊州城郊處,此地是軍情要緊處,在城郊便有哨台看守著,他們一行人躲在林子裏,隻得停步觀察何時換崗,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在太原府有一支父親的精兵,可出門之後不曾帶有信號,也無法征集這些人,現下在兊州還是在裴文軒所能觸及的地界,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他們現下這一路走過來,實在是太容易了,並未有受傷的士兵,所遇到的追兵也能力不足以畏懼。不知道此刻楚風是何情況。


    他命兩個士兵脫下身上的戰甲,裏麵都是布衣,索性打扮成進城的百姓,前去探看消息,若是他們可以入城接應,那麽他們過了兊州,便是裏自己的地界更近了一些。


    這門口的士兵也並非是嚴肅值守的人,那兩個士兵並排站著,歪歪扭扭,站無站相,手腕處還綁著兩罐酒,閑聊著。


    遠遠地走過來的一個士兵更加不靠譜,手裏捏著一把瓜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哎,你說這武安過世沒多久,那個世子能帶著剩下的兵逃到哪去?”那人把嘴裏的瓜子皮吐出去,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你可別這樣說,我以前隨武安將軍也上過戰場,那位將軍少年英勇,不畏強敵,曾一人一馬斬殺敵方三百兵卒,可謂是威風至極。”另一個手裏拿著槍的士兵眼裏都是迴憶,說話間都流露著敬佩。


    “對啊副將,可別輕視這個將軍手下帶出來的兵,威風的很,而且這個世子爺也不是善茬,他是太原府親王易萬凜的兒子,那位親王手裏重兵也有十萬餘呢。”手裏拎著酒的士兵也附和道。


    誰知那位副將絲毫不看在眼裏,一副吹牛的模樣,對這些不屑一顧:“那主將都死了,你說東晉北府兵還能有多厲害,老親王如今糊塗,那不是臥病在床,無瑕管理太原府,何足為懼啊,不過是沙塔,沒等風吹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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