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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安,你猜猜楊承徽是為何變成現如今這樣的?”他逼視著他的目光中,充滿了輕蔑和挑釁的意味,沒等武安做出下一步,他便傳喚著人進來。


    一眾士兵與大臣進來,看見的就是裴文軒嘴角還在流血,而武安單膝跪地,手中的佩劍正緊握著,還直直地盯著他。


    武安一時愣住,就聽見裴文軒說:“來人,把這想要忤逆謀反的罪臣,押下去!”


    身後的士兵上前押住他,武安一時間並未勃然大怒,他沉聲說:“裴文軒,這就是你一貫的行事方式嗎?得不到的皇位,就用別人闔家上下的命去換,拿不到的兵權,就給安一個忤逆謀反的罪名,”說到這,武安頓時笑起來,“你真以為我此次不知你要拿走兵權嗎?”


    話音剛落,隻見易知許身後的是東晉北府兵的一眾人馬,而武安掙脫開束縛,將劍扔到裴文軒腳下,對著群臣說道:“忠臣不事二主,你若要強加一個謀反的罪名,那我也不怕去擔著,不過我這個人做事喜歡做到絕路,我今日就告訴你,你德不配位,不做奸人手下臣子!”


    話音剛落,隻見他的屬下將一柄長槍扔過來,他接到手上,提著就往出走。


    裴文軒有些裝不下去,露出了怒意:“愣著幹什麽,如此這般叫囂的謀逆之徒,還不快拿下!”


    薑憐和淩熠辰這些武將自知打不過武安,便隻是以一副戒備狀態站在一邊,此刻禦林軍將武安一眾人團團圍住,文臣皆站在兩側。


    隻見兩方打鬥而武安不落下風,他一槍斬下一士兵的頭顱,隻手掐著禦林軍首領的脖子,看著那頭顱在地上滾了兩滾,還不痛不癢地掐著主軍首領的脖子往外麵走。


    他此刻臉上身上沾血,活脫像地獄裏走出來的閻羅。


    武安走出殿門,麵無表情地嘲諷著:“區區禦林軍,就這點本事。”


    裴文軒臉色不好看,站在高台上又揮手示意剩下的兵繼續打,誰料他這人陰險,還叫弓箭手拿著弩在上麵射箭,幾番下來武安有些體力不支,一支箭射中了肩上的盔甲。


    薑憐在旁邊想上前去幫忙,不料被淩熠辰強按住,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武安中箭落下風。


    此刻兩軍停手,而武安還是不認輸地盯著裴文軒,隻聽著他站在高台之上說:“逆賊終究是逆賊,這天下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還不投降嗎?朕心情若是好,還能留你去和楊承徽見見麵,若是你還是執意與朕抗衡,那朕隻好送你下去見你義父。”


    “你有何臉麵提我義父!”武安怒吼一聲,拍地而起,將長槍扔出去,卻未能射中,將裴文軒臉上擦出一道血印,便牢牢釘在了他耳邊的牌匾之上。裴文軒一臉陰霾,卻一言不發看了看武安身後的人。


    誰料他身後的一個副將拿起匕首連著捅了他幾刀,正中心髒。


    武安一臉震驚,卻未能看到是誰叛離軍中,直直地倒在地上,鮮血染了石階。


    易知許也驚住了,拿起手中的劍將那個奸細一劍刺死,便扔下手中的刀劍跑到武安身邊扶著,武安此時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對著易知許耳邊斷斷續續地說:“東晉北府軍,就…就交給你了,兵符在…雲中鴻賓客棧掌櫃手中,你帶著兵符,去…去隴西找晉北突騎的楊臨簡,說,武安所托,唯求故人平,”安字還未說出口,武安便沒了氣息。


    “主帥已死,爾等逆賊還不臣服投降?”裴文軒一臉得意,厲聲說道。


    易知許沒有言語,指著他說:“奸人當位,我他日必取你首級。”話音剛落,便命令東晉北府軍說:“故人已逝,若各位有良心,便隨同我殺出一條血路,待他日,我們再來報這仇也不遲。”


    說罷,東晉北府軍中有另一副將,舉著劍行禮:“誓死追隨易公子!”雖有猶豫,但是剩下的士兵也高聲大喊著。


    眾人拚盡全力,從宮中殺出一條血路,出宮後便騎馬離去。


    裴文軒覺得戰勝大捷,兵權已經是囊中之物,便放任他們離去,憑著一群殘兵,他倒是要看看他們一行人能走多遠。


    薑憐愣怔在原地,看著滿地狼藉殘血,不知道作何想法。


    淩熠辰見她這般,心裏也感覺有幾分對不住,語氣奇怪的說:“剛攔你是因為,他武安先前有義父一家子,現如今他隻有孤身一人,楊承徽也自然不認他,他大可以為了自己的兵權拿命一搏,你呢?你還有薑尚書,他一個文臣,你一介女兒家,凡事先考慮自己吧。”


    薑憐聽見這話,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苦聲說著:“卻是如此,楊家沒落,她一人在世,原本還有武安這個義兄,起碼有手中兵權,還能有依靠,可如今武安死了,她就真是隻有自己了,”


    她說著,眼中突然多了幾分愁思,“原先我與她兄長是兩小無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如今,真是物是人非,在這京城裏,我哪天是否也會被扣上謀反罪名,株連全家?”


    顏司明也略有所思,卻也是沒說什麽,轉身就走了。


    亂世之中,命掌握在自己手裏,縱使心中大義,也終究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虞梔趕在天亮之前到了暗樁南苑樓,將自己梳洗一番之後,一身素白麻衣,頭上隻有一支木釵,略顯清雅,卸下了腳腕上的枷鎖,放下了懸著已久的心,她整個人都自在了許多,悠然地在廂房中轉悠。


    伯怡此刻也換了行頭,敲了虞梔的房門,二人繼續商議下一步怎麽辦。


    “此時追兵還未追上來,就說明他們還沒有發現,若是追兵來,我倒是見怪不怪,隻是這麽久了,城中無動靜,倒是可疑得很。”虞梔正覺得可疑,對著伯怡分析著,此時門外卻傳來敲門聲。


    “誰?”伯怡走過去問道。


    “有新茶。”門外的小廝迴答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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