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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就在餓狼的血盆大口即將咬到沈燁霖的時候,一道激光從天而降,剛剛還兇狠的狼群,瞬間成了焦炭。


    “小七!”


    “七殿下!”


    沈燁霖聽罷一愣,瞬間抬頭隻見保護罩外漆黑的天空中,一排隊列整齊的機甲正向下俯衝,直直向她衝了過來。


    “父皇!”沈燁霖瞬間失聲痛哭,緊繃的神情終於放鬆了下來,衝著天空中的機甲群嚎啕大叫,眼淚決堤。


    沈懷陵操作著機甲緩緩下降,當機甲穩穩落地,沈懷陵瞬間跳出了操作艙,俯下身子,抱起了女兒。


    “沒事了,沒事了啊……”他輕輕揉著沈燁霖的頭發,輕聲安撫著她。


    身後,教園的老師們也操控著機甲,清理著附近的狼群。沈燁童暈倒在了頭狼的身邊,自然會被發現。沈懷陵一邊安撫著沈燁霖,目光一邊向四周尋找,終於,在一個老師的懷裏,發現了他最想保護的女兒。


    “童兒……”


    他看著緊緊抱著魔法書和魔法杖的沈燁童,想起剛剛在機甲中看到的一幕。


    魔法書為吟唱的加速器,魔法杖為媒介,二者化作本源,融合歸入法陣中——沈燁童幾乎牽動了身邊所有能牽動的本源和規則之力,附加在身體的戰鬥機能上。


    這種方式,雖然可以短時間內增強戰鬥能力,卻是對精神力和身體機能極大的透支。


    對一個正在發育和成長的孩子來說,五息時間,已是極度透支後的極限——這種透支,會對沈燁童帶來不可逆轉的傷害,甚至很有可能,童兒這輩子都不能再碰魔法。


    這絕對不是費伊做的。費伊即便是扭曲了傳送陣,也隻是將人傳送到了森林中部比較安全的位置,打一個時間差,讓他們錯過獵魔會的結果公布而已。


    如果費伊想殺他們,她根本不會動傳送陣,而是直接動手殺人。


    那種情況更糟。


    所以,將童兒和小七送到雲巫山的人,到底是誰?


    沈懷陵抱著沈燁霖的手臂緊了緊,銀牙緊咬,憂慮而堅定的眼神看向老師懷裏的沈燁童。


    不管是誰,敢動他的孩子,就要做好被他玩死的準備!


    沈懷陵心中狠厲地想著,麵色中卻滿是心疼和劫後餘生。他淩空而起飛到機甲的操作艙前,安頓好沈燁霖,又迴頭接過昏迷的沈燁童,將她安頓在駕駛艙的副駕駛座上。


    隨後,他進入操作艙,關好艙門,坐在操作位上,檢查了三人的安全帶和兩個副駕駛座的保護裝置,確認無誤後,手指在操作屏上飛快地舞動,機甲緩緩升起,飛到高空,向雲巫山外飛去。


    老師們的機甲緊跟著,在空中形成整齊有序的隊列。


    天空的上方,一片虛無的宇宙中,一個年輕男性的身影緩緩凝成實質。


    他和沈燁童、沈懷陵一樣,有著一頭紫色的長發,一雙紫色的眼睛——這似乎就是純正的齊天皇族標配,此時,他看著雲巫山的一切,無奈一歎,又饒有興致地揚起了唇角。


    “這一代的孩子們很不一樣啊!”


    他喃喃自語,語氣中似乎有種放心地意味,若仔細聽便可以聽出,這年輕男性,便是之前和費伊交談的神秘男子。


    “以血緣為紐帶,以親情為羈絆,在絕境中放心地將背後交給——未來一定會成為敵人的親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齊天國曾經所沒有的。”


    “沈懷陵,你還能帶給我多少驚喜?齊天國未來的王,又會是什麽樣子?”


    -


    會場上,慕容風爾終於送走了獵魔會所有的賓客,安頓了後宮中的妃嬪,在實驗室門外焦急地徘徊,想知道裏麵的情況——她雖是皇後,卻依舊被皇帝排外,很多秘密不能透露。


    反而是夏嵐兒,後來者居上,能夠進入實驗室,看到裏麵的情況。


    她雖能猜到夏嵐兒是代碼天才,在裏麵能夠做到什麽,但這依舊隻是猜測,並未親眼得到證實。


    或許是她多想了,或許夏嵐兒真的隻是個普通的、被皇帝牢牢保護在深宮中的傻白甜藝伎,又或許夏嵐兒真的是沈懷陵並不在乎的一個人,都說不定。


    但作為皇帝明麵上的結發之妻,暗地裏維護國家安定的同事和搭檔,沈懷陵心中細膩的感情,夏嵐兒與眾不同的表現,慕容風爾不可能一點都感受不到。


    她隻能勉強地告訴自己這些,哪怕隻是一個心裏安慰。


    實驗室中,看著靈能監控傳來的實時畫麵,夏嵐兒眉頭緊鎖,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半,卻沒有完全放下。


    她觀測著靈能監控,自然沒有錯過沈燁童透支精神,引動本源和規則之力,與狼群搏鬥的畫麵。


    這種透支,帶給了姐妹倆一線生機,卻又非常大的可能,斷送沈燁童的未來。


    魔法,是以人的精神力為媒介,引動周身的本源和規則,來完成人本身所不能達到的事情。和科技類似,隻是科技側重於耗費人的體力和腦力,而魔法,則耗費精神力。


    說到底,都是通過透支、外化和控製人,以保護人的手段。


    而這種透支和外化一旦過於劇烈,人反而會被科技或魔法控製,而控製的結果,則是會斷送人的未來,或者是個體,或者是一個國家,又或者是一個文明。


    這也是為什麽,在科技和魔法如此發達的天雲神界,人們依舊強調修煉,強調自身的實力,其目的就是盡可能減少人的外化帶給人本身的控製和透支。


    沈燁童此番做法,雖然能在短時間內得到強悍的力量,但透支的,卻是她的天賦和未來。


    夏嵐兒輕閉雙眼,斂去雙眸中的憂色,雖然她清楚地知道,女兒如果不使用魔法,她和七公主都會死於狼群之口,但極度透支的後遺症,卻讓她擔憂,她未來能否成為強者,他們能否打破齊天國皇室的束縛。


    沈懷陵在穩定齊天國,培養繼承人,以備未來的退位,她在增強實力,暗中培養他們的孩子,至少確保不會拖後腿,且在沈懷陵退位之後,他們一家的生命不會受到強者的威脅。


    明麵上被流放,實則出去避風頭的承兒,依舊年幼,正在曆練的童兒……


    不可以放棄!


    夏嵐兒雙拳緊握,口中銀牙緊咬,再次睜眼,雙目中充滿了堅定。


    通過實時監控,機甲軍已經迴到了機甲艙。沈懷陵左手牽著沈燁霖,右手抱著正在昏迷的沈燁童,從彈射艙門口走了出來。夏嵐兒見狀急忙迎了上去,查看沈燁童的情況。


    “今日所見,不許說出去。”待所有參與尋找的老師皆迴到實驗室內,沈懷陵目光掃視了一圈,幽幽地道。


    “是。”一眾老師瞬間單膝齊跪,忠誠地行禮。


    皇家教園隻忠於皇帝——不是沈懷陵,而是坐在皇帝位置上的人——按照初代皇帝定下的契約,他們會嚴格執行皇帝的任何命令,暗中做任何皇帝的手不該參與的事情。


    間諜、暗衛、刺殺……


    甚至皇家的底蘊,也在皇家教園,這種設定根本不會有人擔心。


    在教園,沒有人能夠忤逆初代皇帝設下的契約。


    沈懷陵輕閉雙眼,將昏迷的沈燁童交給麵色擔憂的夏嵐兒,走到實驗室門口,打開門,將沈燁霖交給慕容風爾。慕容風爾見了沈燁霖,麵色瞬間轉憂為喜,急忙俯身抱住沈燁霖,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霖兒……母後可擔心死你了!”


    “母後!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沈燁霖終於見到了母親,一把迴抱住慕容風爾,剛剛擦幹的眼淚,再一次決堤翻湧。


    “沒事了,沒事了啊!”慕容風爾緩聲安慰道,順便抬頭,惡狠狠地瞪了沈懷陵一眼,“都怪你父皇,要不是他這次太過火,也不會有人針對你們……”


    沈懷陵一愣,尷尬地幹笑兩聲,轉移話題道:“哈哈,迴去之後,記得整理獵魔會的結果啊……”


    “你這家夥!都這種時候了還談工作?”


    慕容風爾瞬間起身,目光中滿是驚怒,抬手就想給沈懷陵腦袋來拳,沈懷陵脖子一縮,眼神一躲,熟練地向後跨了一步,手熟練地搭上了實驗室的門把手。


    “哎哎哎!別這麽兇嘛!沒什麽事的話,我去處理善後啦?”他咧嘴一笑,笑容甚至有點欠揍的感覺,“你也是,別整天‘家夥’、‘家夥’的,換點別的詞好不好?”


    “你!”


    慕容風爾瞬間炸毛,想和沈懷陵拌嘴,卻發現自己什麽都說不出,隻得眼睜睜地看著沈懷陵關上了實驗室的門,留下她們母女兩個,在實驗室外吹著夜晚的寒風。


    這家夥……


    慕容風爾原本憋了一肚子火氣,剛和沈懷陵吵了兩句,此刻也冷靜了下來,情緒也不再那麽焦慮,反而有種破涕為笑的衝動。


    沈懷陵總是這樣,看起來慵懶、膽小、甚至有些玩世不恭的樣子,但在關鍵時刻,他總是會默默承擔一切,將最好的情緒留給身邊的人。


    但這樣的人,即便是她名義上的結發之夫,還有了兩個可愛的女兒,但實際關係上,他們也隻能是同事而已。


    裂魂成靈子,精血為媒介,靈子結合,丹田孕育,幼子即成,可為傳承——他們從未有過肌膚之親,即使相敬如賓。


    思及此,慕容風爾嘴角揚起苦澀的笑容,手中牽起沈燁霖的小手,轉身走向會場僅剩的兩輛懸浮車。


    實驗室內,沈燁童嬌小的身子在沈懷陵的懷裏蜷縮著,夏嵐兒站在一旁,麵色嚴肅,凝重的雙眸中還帶著些許探究。在她視線聚焦處,老師們搗鼓著五花八門的儀器。


    那些儀器中,有培養皿,有療養台,有各種魔法晶源,也有一些導線和顯示屏之類。


    “用這些……就能治好童兒的透支後遺症?”沈懷陵疑惑地眨著眼,麵色嚴肅,探究的視線在一眾老師之間來迴遊走,表達著他的不理解。


    “不是。”金色雙馬尾的貓耳少女擺弄著淩亂的導線,又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一個高她三個頭的儀器,迴答道,“用這些,能夠測算九殿下透支的程度。”


    “那治療呢?”夏嵐兒接著問道。


    “沒法治療。”少女麵不改色地迴答,熟練地將剛還淩亂的導線接在合適的插口,按下儀器的開關,儀器瞬間亮起藍色的光暈。


    “九殿下的透支太過嚴重,甚至將她的紫光天賦降低了一個檔次,接近了青光,除非用世界上最純淨的本源——以太——來重塑她的精神,否則,她這輩子別想再碰魔法了。”


    “以太是……”夏嵐兒抓住了一個關鍵詞,麵色更加凝重。


    “知道翼靈族嗎?”少女走到沈懷陵麵前,將沈燁童接到自己的懷裏,“知道翼靈族最後的公主嗎?”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顯然並不知道少女在說什麽。


    翼靈族,據坊間流傳,是亙古時期的一個極為昌盛的人類物種,卻不知是何原因,在一夜之間,全族消失。


    他們生有美麗的翅膀,傳聞中,有治愈世間一切疾病的能力。


    不過,民間傳說大都有誇大之嫌,這種傳言現在不過是茶飯之餘的笑料罷了。


    至於什麽最後的公主,無論是野史古籍,還是吟遊詩人、說書先生的口中筆下,都沒有半點痕跡。


    少女很顯然預料到了眾人的反應,轉身走到一起前,將沈燁童放在療養台上,麵不改色地道:


    “翼靈族毀滅的真正原因,就是那個最後的公主,她生而具有的本源之力無限接近以太,這種純淨的本源引來了其他國度的貪欲。坊間流傳,翼靈族擁有治愈世間一切疾病的能力,其根源也在於此。”


    “以太是世界之初的本源形態,如今的天雲神界,已經沒有以太這種東西了。”


    眾人沉默。


    沒有人追問少女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每個教園的老師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們也會默契地不去觸碰那些秘密。


    隻是少女突然提到翼靈族,目光還總是往夏嵐兒身上飄,若有若無之間,似乎有種在暗示什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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