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號的度很快,僅僅不到一刻鍾就跨越數千裏,來到了虛靈島不遠處,遠處的虛靈島看上去,僅是一個叢林密集,方圓不過十裏的小島,竟然需要帶那麽多弟子,很多弟子不明所以,但此時也不敢隨意問。?≠


    虛靈島已經有眾多紀律嚴明的士兵把守著,將那些意圖進入虛靈島的散修阻攔在外。


    一眾散修沸沸揚揚的吵鬧著要進入虛靈島,但是懾於為數不下於一眾散修精銳士兵而駐足不前,曾有元嬰期的存在想要強行闖入,但卻被這些僅有金丹期的士兵,聯手擒拿了下來。


    此刻看到天龍派的龍舟到來,頓時一眾散修放棄了和那些冷著臉一言不的精銳士兵理論,轉而將天龍派的龍舟圍了起來。


    “天龍派是大,可也不能這麽蠻橫霸道,蠻不講理,一家霸占了虛靈島吧。”


    “就是,虛靈島也不是天龍派一個門派的,虛靈島是屬於天下修仙者的。”


    “天龍派雖大,可天下散修何其多,當心弟子出門就被魚蝦砸死。”一個鼠眉賊眼的猥瑣漢子隱藏在人群裏,陰陽怪氣的說道。


    頓時,龍舟上的麵白無須的東龍城主麵色沉了下來,道:“龍烈師叔,此番是師侄之過,沒有對下屬統領交代詳細,不過此人該死,竟然膽敢辱及天龍派。”


    其餘三龍城的城主,盡皆玩味的看著東龍城主。


    赤髯虯須的龍烈麵色平靜,但火紅色的短,此刻竟像是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子真師侄,管理這麽大的城池這麽多年,難免會有疏忽大意的時候,有些老鼠混雜進入,不足為奇。”


    其餘三龍城城主麵麵相覷,性烈如火的龍烈師叔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竟然對龍子真這般輕拿輕放,竟似也不追究那個鼠眉賊眼的猥瑣漢子。


    “不過你不該忘記天龍派是怎麽對待敵人的。”龍烈說著,語氣越來越火暴,話音也越來越大,不見有什麽動作,憑空生成一隻紅色的能量巨手猛地撕裂了龍舟的防護光幕,將人群震散,一把將那鼠眉賊眼的猥瑣漢子抓在了手心。


    一眾散修一臉驚駭的看著那隻能量巨手,天龍派居然這麽蠻橫無理。


    能量巨手倏地一緊,“啪”的一聲,像是響在眾人心裏,心中陡然一緊,這天龍派居然真的枉顧這麽多散修的意願,還將人殺了,一眾散修頓時鴉雀無聲,個個麵色蒼白。


    龍烈緩緩從龍舟飛了出來,火紅的短,在咧咧海風中,如同燃燒的火苗一般,朗聲道:“此次虛靈島,築基後期及以上,金丹期以下方可入島,餘者一概在島外候著,同時入島的人必須聽從安排,否則就像這個人一樣。”


    話音落下,能量巨手當即消散,血肉泥漿從天空中灑落。


    “難道天龍派安排我們去送死,我們也要去嗎?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是斐航,臉上毫無懼色,字正腔圓的道。


    “師兄……師兄……我們不去虛靈島……”麵有菜色的劉奕書拉了拉斐航的衣袖小聲道。


    一眾散修盡皆神情激憤的聲討著。


    “就是,難道散修就該被你們這些大門派推去送死嗎?”


    “虛靈島是大家的,可不是你們天龍派的,想要我們去送死,妄想。”


    龍烈凝視著斐航,嘿嘿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身上氣息猛地一下爆出來,灼熱暴烈的氣息,讓人像是一下子被架在火上炙烤一樣,“逸仙居的臭酸儒,我拳頭大,所以我有理。”


    “元嬰七重天!!”被散修們擁簇在其中的一位老者臉色白,驚駭地道。


    “是龍烈太上長老!”另一位老者漲紅著臉,氣息浮動,竟然在氣息對抗中受了傷。


    “氣息灼熱暴烈,一頭紅如火苗,的確是天龍派的龍烈太上長老”此刻說話的是一位和尚,相對而言要比其餘人要輕鬆很多,顯然他的修為比其餘人要高出不少。


    兩位老者迴過頭來看著那個和尚,肥頭大耳,衣衫襤褸,卻油光滿麵,腰間還掛著一個酒葫蘆,“你是那個酒肉和尚?”


    “非也,非也,酒肉穿腸過,佛祖該幹嘛幹嘛去,我是紅塵癡道人。”肥頭大耳的和尚眯著眼睛,笑道。


    而此刻元嬰期四重天以下的散修們都漲紅著臉,被龍烈的氣息壓迫的唿吸困難,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的拳頭不比你小,所以我東海妖族一脈也要進去。”一陣妖媚充滿魅惑的聲音遙遙傳來。


    龍烈的氣息,陡然收起,此刻隨著龍烈的氣息收起,一個個又悉悉索索的小聲探討起那一陣讓人想入非非的女聲來。


    “那個妖族女子是誰?居然和天龍派的太上長老一樣,竟然也是元嬰七重天的大能者。”


    “那是海妖一族的族長,東海妖族竟然會派她來。”


    沒人再去關注為他們出頭,被龍烈特意關照,此刻嘴角溢血,渾身漲紅的的斐航,和焦慮的劉奕書。


    “師兄,你怎麽又強自出頭,一路上管的閑事還不夠多嗎?你看看,這位天龍派的太上長老明顯修為強橫,你還要強出頭。”劉奕書急的滿頭大汗,喋喋不休的說著。


    “沒事,天下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噗……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斐航說著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這口血吐出來,斐航頓時感覺氣息順暢了不少,從儲物袋中取出丹藥服下。


    “師兄你……”劉奕書氣的手都在顫。


    龍烈凝神望去,一個不著片縷,僅在關鍵部分貼著幾塊海藻的暴露女子,精致的玉足踩在浪尖,揮舞著手中的長鞭,驅趕著滾滾浪潮,聲勢浩大,不時有妖獸的龐大身軀從海浪中顯露出來。


    不多時那女子便驅趕著浪潮趕到,一層層的浪潮堆疊,竟將那女子攜同近千開智期的妖獸浮起,慢慢上升到和龍舟一個高度才停了下來。


    一眾散修神色癡迷的看著驅趕著浪潮的女子,連船上的世家子弟也大多目光火熱的看著那女子。


    “哼,妖魅惑眾。”龍烈一聲冷哼,似大熱天的一盆冰水,從頭澆灌而下,透心涼,眾人這才迴過神來,暗暗心驚,竟然不知不覺就著了道。


    可眼神還是止不住的瞥向那妖媚女子,那妖媚女子也渾不在意,還時而巧笑嫣然,胸前一陣亂顫,時而掃視了一眼,掩口一笑,似是眾人的醜態讓她大為開懷,兩條白皙的大腿輕移交錯,更是讓人唿吸急促,喉結一動。


    與此同時,一艘帶有精致蓮花標誌的戰船停靠在龍舟旁。


    “碧落商會也要進入虛靈島嗎?”龍烈驚訝的問道,碧落商會一向不參與爭端,哪怕是有什麽天材地寶出世,他們也不參與爭奪,隻會暗自聯係天材地寶的擁有者詢問是否有出售的意願。


    但此刻碧落商會的大型飛舟上,顯然人數並不少,而且修為還都不低,尤其是領頭的那位衣著華麗,手中帶著數個儲物戒指,小小的眼睛竟似眯著,一臉和氣中年胖子,明顯是碧落商會的高層,氣息毫不掩飾,竟然和龍烈與那妖媚女子相差仿佛,竟也是元嬰七重天。


    一臉和氣的中年胖子,臉上堆著笑,眯起的眼睛,顯得更小,不仔細看,都辨認不出來了,“不不不,碧落商會的原則隻做生意,不參與爭端,此次到來是為了看能不能收到一些輪迴果,隻是最近不是很太平,而鄙人也膽兒小,所以才帶了那麽多人,諸位請勿見怪。”


    龍烈和那妖媚女子暗自鬆了一口氣,兩人都怕勢力龐大無匹的碧落商會橫插一腳,自虛靈島被探查仔細後,天龍派和東海妖族一脈便不約而同的將虛靈島的消息壓下,更不曾留下記載,且嚴密封鎖消息外傳,連進入的途徑都是一脈相傳而下,每到虛靈島衰弱的時候,才將路徑告知。


    可想而知是如何的嚴密,都想著能將虛靈島,據為己有,裏麵的輪迴果可是能極大的增加後輩子弟的修行潛力,而且,一直都有傳說,虛靈島蘊含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


    “碧落商會不參與,可這次我們卻要摻和一腳。”一艘懸掛著日月血旗的戰船緩緩駛了過來,一個身著白衣,沉穩冷靜的男子傲立在船頭,毫不掩飾的氣息,竟然比起龍烈還要強上一籌,驚人的元嬰八重天的修為,此人正是常雅馨的奴仆趙如鬆。


    更驚人的是這個趙如鬆居然如此年輕,氣息間朝氣蓬勃,顯然不到千年就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元嬰八重天。


    元嬰期或許還有水分,還可以吞服各種靈丹妙藥和天材地寶強行突破到元嬰期,隻要舍得下本錢,但元嬰期登臨天門可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可都是實打實的,隻能依靠自己打破天門,進入其中。


    堆著笑臉,一臉和氣的中年胖子,心中一緊,笑臉僵硬了起來,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逝,思忖著:“這一趟生意要虧本了,最近商會和天雲門打壓日月神教那麽狠,恐怕此次脫身都成問題。”


    暗自咬了咬牙,一臉肉疼的取出一把金劍,法決打出,金劍一閃而逝,心中不停滴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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