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馨本來愛好就和蘇賢差不多,對於娛樂圈不太關注,也沒什麽興趣。她不知道為什麽老哥突然間就開始研究起娛樂圈了。


    「難道老哥想靠著現在的人氣變現?」


    「不對,他也不差錢啊。」


    印象中蘇賢不是那種過分追求錢財的人。既然不為財,難道是為名?


    「難不成老哥想維持現在的人氣,做國際巨星?」


    想到這蘇馨就不開心了。畢竟都說娛樂圈水深,是個大染缸。少有明星沒有緋聞的。


    現在她看到網絡上別人喊蘇賢老公就已經氣的夠嗆,要是以後蘇賢天天出去花天酒地那還得了!?


    本來冬季天就易黑,蘇賢還興致勃勃地聊了許久,此時窗外都著月亮,屬實是月黑風高夜了。


    蘇馨無聊地看著手機,手裏的小調羹在茶杯中打轉,攪和著奶茶,不時看看蘇賢。雖然是在網上衝浪,但心思全在蘇賢身上。


    不過蘇賢似乎還沒聊盡興,還有許多問題要問。這二人時間比想象中一頓飯的時間長太多了。但她能怎麽辦呢?誰叫蘇賢是她哥,是她喜歡的人。


    “哈~時間不早了,我該迴去了。經紀人還叫我明天早上去試歌呢。”


    蘇賢在興頭上沒注意,但楊芊芊卻是看得出來蘇馨的無聊的。她看了眼手表,伸了個懶腰,哈欠道。


    蘇賢這時也看了眼時間,9點整,對現代人來說不算太晚,但對一頓飯來說卻是長了點。


    “加個微信吧,有事情可以在微信聊。”


    “好,謝謝了。”


    蘇賢真誠道謝。雖說楊芊芊早上窺視她,但她的幫助確實補充了蘇賢許多的知識缺陷。


    “耶,拿到大明星的微信咯。”


    楊芊芊穿上外套,臨走前拍了拍蘇馨,眨了右眼,給她一個眼神。


    蘇馨心領神會。


    “抱歉,一時興起,聊上頭了。你還有東西想吃的嗎?”


    蘇馨搖搖頭。


    “那我們走吧。”


    這時,蘇馨提議“早上我看旅館地圖,上麵有個溫泉。不如我們去溫泉吧,還能節省洗澡時間。”


    蘇馨的提議很令蘇賢心動。溫泉他很少去,但動漫裏麵卻很常見。


    不過很快他又想到“該…該不會是混浴吧?”


    “哥,你在想什麽呢?”蘇馨臉紅地白了一眼他,心裏暗道「如果是就好了。」


    “抱歉抱歉。”


    蘇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自己心髒了。


    二人踏出四海餐廳,就有寒夜驟風,吹動蘇馨的發絲。


    蘇馨下意識地用手遮了遮風,撩起頭發。蘇賢恰時地用靈力為她阻擋寒風。


    遮擋驟風的手心感覺到一絲冰涼,蘇馨打開一看,一片還未完全融化的冰晶安靜地躺在手心。


    宛若看見流星,她眼底發光,顯露出驚喜與希望。


    “是雪!”


    說完,兩人抬頭看向天空。


    烏雲遮住月光,雪花卻被身後的餐廳中的暖黃照出靜美。


    蘇馨快步向前,不懼寒冷,在餐廳前的小院落張開雙手旋轉好幾圈,充分感受這份新景。


    直到身上已被雪花點綴些許花白,地麵變得濕冷,她才停下腳步,長歎一口氣。


    “哈——”


    溫熱在空中化作蒼白,一溜煙不見。


    蘇馨是第一次看下雪,南方人的好奇,對雪的憧憬此時充斥心頭,竟一時忘記身上冰寒。


    至於她對雪的憧憬,寄予雪的美好,則關乎著一個人。


    “哈~好想變成雪啊。”


    蘇馨抬頭仰望天空滿天雪花的視線收迴,放在了蘇賢身上。


    蘇賢很默契地走上前。


    “這樣就能落在先生的肩上?”


    他們小時候一起看的,由漫畫改編的《仁醫》,裏麵這段唯美的台詞他當然記得。


    “若是先生撐了傘呢?”蘇賢將從餐廳帶走的雨傘撐開,笑著為蘇馨遮雪。


    蘇賢是笑著迴憶過去,但蘇馨卻是有些動容了。


    她低下頭,不知怎地,眼淚居然湧上眼眶,也許是對這幾句台詞有些感同身受了?


    低語從她口中輕輕訴說,溫柔、認真。


    “那就落在先生的紅傘上,靜載一路的月光。”


    身側的蘇賢反應過來,情悄悄地來了,在沒有發覺的時候就已籠罩兩人。


    「我該怎麽做?沉默等事情過去還是開個玩笑打斷這氣氛?」


    未等蘇賢迴應,蘇馨重新抬頭,不理會眼眶內開始掉落的淚珠,直視蘇賢雙眼自問自答。


    “若是你將雪拂去……”


    “能夠在你手掌停留片刻,也好……”


    溫暖入懷,蘇賢一隻手打著傘,一隻手下意識地輕拍蘇馨後背,默默安慰。


    剛才蘇馨的哭相讓他的心顫了一下。慢了一拍,沒能阻止蘇馨的有感而發。


    這明明是他不想發生的,此時卻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你記得夢裏發生的事對麽。”


    蘇賢輕問。


    懷中的少女點點頭,破涕為笑又帶著哭腔道“所以你……你清楚我的心意對麽?不用…不用我再說一遍了吧。”


    一起長大的蘇賢哪能不知道蘇馨的破涕為笑隻是強撐而已。看見她哭,很容易想到過去與她度過的日子,不自覺眼睛也濕潤了。


    “我清楚我的心意,越是長大……我越是明白,我……是喜歡你的。”


    “我本來想晚些……等你發覺你也喜歡我的時候再坦白。但你在…你在我身邊,對我那麽好,那麽壞,太狡猾了……心意,藏著好辛苦……”


    雪下大了,使院落染上霜白,在傘麵蓋上一層白雪。餐廳內就連服務員也進房間休息了。


    無人經過此處,也無人見證。隻有傘下兩人相擁,以及餐廳內依舊散發的輝光。


    沉默許久,大雪,讓蘇馨冷靜些許。她抬起頭再次對上蘇賢的眼睛。


    “所以哥…我喜歡你。”


    眼底的淚光祈求著迴應,但蘇賢的心像木頭做的似的,居然沒有任何表示。


    見蘇賢沉默,蘇馨眼神都黯淡了,可嘴角卻擠出一個笑容。


    “你不迴應也沒關係的,我表白是為了表明心意,不是為了索求關係。”


    她努力作出釋然的樣子,可嘴角顫抖和臉上止不住的兩道淚痕,怎麽也不像是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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