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手指的觸感,身上的氣味讓顧離雪平靜下來。


    扯耳朵是老一輩的說法了,希望孩子耳朵變得更大更有福氣,這種小時候的情形總能讓顧離雪安心下來。


    夢裏的事情隨著她平靜的心而煙消雲散,留下的隻有瓜攤老板跟她說的小故事。明明挺無聊的,卻奇怪地記在腦海中。


    「我未來會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人嗎?」


    “遭了,我還沒看早間新聞!”顧離雪驚起,想到她坐在沙發上本來是想著看新聞的。


    “放心,早上新聞沒說什麽大事啊。”奶奶說道。


    孫女一驚一乍的,奶奶準備中午煲蓮子百合豬心湯,給她安安神。


    ……


    蘇賢同樣從夢中驚醒,映入眼簾的依舊是熟悉的天花板。不過今天的太陽被烏雲遮住,分不清時間。


    夢境之中,風暴將他卷走,肌肉被撕裂的感覺猶如五馬分屍,記憶猶新。心靈上的折磨讓蘇賢再次掛上黑眼圈。


    蘇賢一醒,就連忙起床跑去顧離雪的病房,因為在最後顧離雪好像已經醒悟過來。


    路上的護士與病人對他的舉動已經見怪不怪,蘇賢腳上就如同有雙肉墊,跑起來沒有聲響。


    當他跑到病房前的走廊時,就看到蕭山川和張天河在病房外談論著。


    “顧組長怎麽樣了?”蘇賢插話。


    張天河有些怪異,他沒想到蘇賢居然這麽關注顧離雪。


    “還在昏迷中,但是今天早上開始有了一些神識波動。”


    “蕭哥,你也來了。”


    蕭山川自從上次在大樓內一別,就再也沒見過。似乎是去各地支援了。


    蕭山川略感疲憊,但還是笑著指著遠處的人影說道“你秋校長也來了。”


    蘇賢望去,秋星看了他一眼,點頭致意,又低下頭看書。


    “張哥,神識開始有波動,可以說是顧組長正在蘇醒嗎?”


    “大概率,不過她現在還是不能夠感知外界。隻能靠她自己了。”


    忽然,蕭山川好像想到什麽,聯想起蘇賢之前繞開他神識防線與他對話,還有他急匆匆趕來的樣子,心中有所猜測。


    他用神識悄悄問蘇賢“是你做的?”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正在努力。”對於蕭山川,他沒什麽好隱瞞的,用【逆讀心術】迴道。


    蕭山川用手指點了點他,笑著說道“你呀……”


    接著,他看了看手機,跟兩人說道“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臨走前,蕭山川拍拍蘇賢肩膀,說道“你再努力努力。”


    說完,蕭山川搭上了秋星的肩膀,兩人身形一閃,消失原地。


    “可以問一下,蕭哥他們這是去做什麽嗎?”蘇賢好奇道。


    張天河輕歎一口氣,看著病房內的顧離雪說道“你們經曆的事件不是第一次發生,也不是最後一次。”


    “最近發生的頻率增加,不止山川和秋星,就連你們局長也被調動了。同樣的,昏迷的人也在增多。”


    張天河作為醫療修士,他需要坐鎮於g市最大的醫院當中。各地送來的患者病痛,嚴重的都需要他出手。


    山雨欲來風滿樓,過年、邪神、亂入事件全部都擠在一塊,蘇賢感覺到有大事即將接近。


    他站在玻璃前,照例給三人傳輸新的信息。蘇賢到現在為止都沒在夢境中見過其他兩名隊員,但他沒有停止對兩人的信息更新。


    也許同樣被邪神侵蝕的他原本也會陷入沉睡,隻是強大的精神以及蕭山川的救援讓他卡在了沉睡的邊緣。以至於每到11點,就有困意來襲。


    同樣被邪神侵蝕可能就是蘇賢和顧離雪夢境串聯的原因。


    至於剩下二人,蘇賢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隻希望自己傳輸的信息能給他們帶來一點幫助。


    蘇賢迴到房間,又讓林山河作他的練手人選。不過這次,他開始嚐試在現實中進行情緒渲染。


    林山河也因此被整得死去活來,一會兒開心,一會兒悲痛,接著便是長時間的清心寡欲。


    改變他人的情緒,最方便同時也是效果最好的是用自身的情緒去感染,其次就是憑空創造一種情緒去感染。


    開心與悲痛就是蘇賢憑借想象與過去記憶賦予給林山河。而清心寡欲則是他使用過【催眠術】後將自身冷靜的狀態感染林山河。


    期間,蘇賢還撥通了蕭山川的電話,詢問顧離雪的過去。


    ……


    從五一假期過後,轉眼就即將高考。


    顧離雪趴在累成山丘的書上,看著桌麵的卷張。坐姿並不雅觀,頭發絲淩亂地搭在桌子與書本上。可漂亮的臉蛋卻讓她的姿態有種別樣的美。不少少年假裝不經意地偷看她。


    顧離雪雖然在看著卷子,可思緒早就飛出窗外。


    桌子上的文字太擁擠,她想出去走走去散心。


    “在想什麽呢?顧大美人。”同桌曉詩看著她發呆的樣子,用筆頭點點她的手臂,小聲說道。


    顧離雪抿嘴搖頭。


    “我猜猜看…嗯……你是在想一個人!對不對?”


    顧離雪看著同桌八卦的笑容,饒有興趣地點了點頭。


    “是…是你喜歡的人。”


    雖然曉詩的聲音很小,但周圍幾個男同學都悄悄靠近兩人,希望能聽到他們想要的答案。


    “我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之前夢到過他,但他的樣貌和名字我都忘了。隻覺得很重要,不過應該沒到喜歡的地步吧。”


    說到這,顧離雪又補充道“我想他隻是因為我想迴憶起他是誰。”


    “那他是不是你除家人外感覺最重要的一個人?”


    顧離雪思索一下,迴道“可能是吧。”


    “那就行了,找你的夢中情人,這個忙我幫定了!”曉詩蓋棺定論。


    顧離雪翻了個白眼,卻也沒有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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