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幼姍既是程南圖的女朋友,和程閻白不就是小輩的關係麽?


    既是小輩,又怎麽會又是送裙子又是送衣服,還在學校護著她?


    怎麽想,關係都不對勁。


    等車的時間裏,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豔陽明媚的天氣立馬開始狂風大作。


    段幼姍乖巧的穿上外套,暖和多了。


    “我們……”


    她一開口,想了許久,還是不知道要怎麽說合適。


    “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我和你可是最好的親閨蜜。我昨天打你電話打不通,你不是和他在一起?所以早上才會遲到?”


    何姣姣一開口,愈發覺得說得有道理,自己的猜測多半是真的,畢竟所有事兒都對得上。


    然而,段幼姍還真不好說自己和程閻白的關係,可能隻是單純的露水情緣關係。


    就在她不知道怎麽說的時候,車牌號6666的卡宴在她麵前緩緩停下。


    搖下車窗,露出來的是程南圖雋秀的臉。


    當他看清楚段幼姍白月光一樣的穿搭的時候,他眼睛一亮,還吹了個口哨。


    “姍姍,別在那兒站著了,我送你迴去。”


    “好啦,車來了,我們迴家吧。”


    段幼姍打開車門鑽了進去,有了外人,何姣姣不好繼續問。


    媒體上對於程閻白的消息寥寥數筆,他不喜歡有人大肆宣揚他的事跡。


    就連外人討論起他都得背著點人。


    聽說幾年前,有人在酒吧裏暗諷程閻白手段不咋地。


    第二天就被發現喝醉了酒跌下樓,摔斷了腿,一輩子也跟著毀了。


    兩者之間,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起。


    沒人敢對程閻白指指點點,除非是不想在北城混。


    何姣姣俯身與段幼姍揮手告別,“拜拜姍姍,明天見。”


    車內溫度不低,段幼姍就把外套脫下。


    程南圖掃了一眼,他不懂衣服的牌子,但是知道穿在她的身上清純又勾人,和以前毫無亮點的打扮大不一樣。


    他一直都知道段幼姍很美,美得不染纖塵,要不然也不會讓她當自己的未婚妻。


    畢竟段家與南家的地位差得不止一星半點。


    他正值年輕,血氣方剛,哪兒能戒得了女人。


    可段幼姍什麽都不懂,也不接受和他有更近一步的發展。


    他能怎麽樣?自然隻能在外麵找段幼姍的替代品。


    在外麵玩得花,玩得久以後,他自然而然忽略段幼姍,今日又再次被她的美驚豔到,就再也克製不住心底蠢蠢欲動的欲望。


    “第一天去學校還適應麽?有沒有什麽地方需要幫忙的?有苦難說一聲,有我在。”


    程南圖在與段幼姍相處的時候,表現得十分紳士,也很寵她,仿佛心裏眼裏隻要她一個人,愛她都要愛到骨子裏。


    段幼姍目視前方,柔聲道:“第一天去學校,一切都好。”


    她話音還沒有落下,突然一隻手就搭在她的裸露的膝蓋上,似乎是想要更多。


    段幼姍眼疾手快的按住他不老實的大手,臉上浮現出幾分慌亂。


    “南圖,你說過會尊重我的。”


    程南圖的舌尖頂了頂腮幫,不耐煩道:“段幼姍,你都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我們之間做一點男女朋友的事情有問題麽?”


    穿得這麽好看,不就是為了個勾引他的麽?


    現在又這幅欲擒故縱的姿態做什麽?


    難不成要又當又立?


    “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在我們正式結婚之前做那種事。”


    段幼姍心裏其實是慌亂的,如果在車上程南圖硬來的話,她沒有能力反抗。


    程南圖煩躁的深吸兩口氣,依舊不願意撒手。


    段幼姍冷臉指著被丟棄在角落裏的火辣內衣,一看就不是她的款式。


    可能是程南圖和某個女人顛鸞倒鳳的時候不小心落在這兒的,也有可能是三不滿足於現狀,不安分的想上位,故意把東西留下來膈應她。


    可惜那三打錯了算盤,她對程南圖沒感情,無所謂他在外麵有多少個女人。


    程南圖自知理虧,不甘心的收迴手,敷衍的解釋道:“玩玩而已,那個女的有點瘋,你不要放在心上。”


    段幼姍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看,她淡淡的嗯一聲,把外套穿好。


    不管多熱,她都不會脫。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她接起來,是高正平打來的。


    他的聲音壓抑著怒火,“你人在哪兒?來高家一趟,我有話和你說。”


    段幼姍想了想就知道高兮迴家告狀去,高正平這是為她抱不平呢。


    “和南圖在一起,有什麽事兒麽?在電話裏說就可以了。”


    她才不會傻到去高家受氣。


    “你來一趟,這兒有你媽媽留下來的一幅畫,我拿給你。”


    高正平不想在程家人麵前給段幼姍難堪,可要讓段幼姍主動過去也有有點困難,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她媽媽的東西把人哄來。


    “嗯,我這就來。”


    段幼姍也不想母親的東西留在高家,她嫌髒。


    程南圖心裏窩著火,在段幼姍這兒又不能瀉火,也不想和她吃飯,把她送到高家就開車走了。


    段幼姍走進高家,一群人坐好,臉色難看,高兮坐在中間,眼睛哭得通紅。


    高兮看見段幼姍,眼裏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爸爸,都是她害得,要不然我也不會背處分,你還是早點把她從華府弄出去,我不想和她做同學。”


    高兮說著又紅了眼,委屈得要死。


    高正平也沒有想到第一天入學就發生這種事情,段幼姍看著乖巧聽話得很,第一天進學校就惹事兒?


    “姍姍,這件事你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麽入學第一天你就讓兮兮背了一個處分?你是不是故意的?”


    高正平後悔同意她轉學。


    “高兮沒把事情的經過說給爸爸聽麽?這件事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讓她背處分的是教導主任,爸爸要是好奇的話,不如打電話給教導主任,問問他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段幼姍言下之意,自己一個學生,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權利?


    “你狡辯,你一個鄉下長大的,你怎麽會彈鋼琴?”高兮歇斯底裏的衝著段幼姍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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