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的喝彩,就連老師都鼓掌。


    “不錯,果然是我培養出來的好學生。你們所有人都認真聽,好好的學學。誰要是學不好的話,期末成績零分,我說到做到。”


    華府的老師比其他老師更加嚴格也是理所應當的。


    高兮理所應當的享受著所有人的掌聲和吹捧,這樣的吹捧她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隻不過,當她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在段幼姍身上的時候,發現她和何姣姣正說著話,根本就沒有認真聽她的音樂。


    而且在段幼姍的臉上,她還看見了譏諷。


    嗬,這是嫌棄她彈奏的不好麽?


    她的能力可是可以開個人音樂會的,段幼姍哪兒來得資格嘲諷她?


    如果不是她厚著臉皮非要擠進來華府,她這輩子能有機會和她一個學校麽?


    “老師,要麽你考核一下其他幾個同學吧,我也想從其他同學身上學習到彈奏的優點。”


    高兮優雅的把自己的雙手從鋼琴上拿下來,垂眸整理著自己的裙擺,隻有她自己才知道,此刻她眼裏的怨恨有多麽的明顯。


    她從小到大就厭惡段幼姍這個姐姐,不僅是因為她出眾的外貌,還因為她一騎絕塵的成績。


    她才是真正的高家大小姐,可每一次與段幼姍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被比下去的一個。


    很多她費盡心思學的東西,段幼姍輕輕鬆鬆就可以學會。


    每一次比較,高兮就沒有辦法接受別人懷疑的目光,搞得她像是個沒有用的私生女似的。


    她要比過段幼姍,而且要每一次都贏得漂漂亮亮,讓北城的人都知道,段幼姍是個私生女,還是個廢物。


    高家的大小姐,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都隻有她一個。


    珍妮老師聽到高兮這麽說,她還愣了一下,小考並不是在今天。


    但很快她就恢複了常態,“說得也是,那現在開始一個接一個的上來考核。你們彈不了高兮彈的那個譜子,因為太難了,我看你們挑一個簡單的,可以的話,我就給你們高分。”


    珍妮老師的笑臉隻要麵對高兮的時候才有,麵對其他學生就是一副臭臉,滿臉的不耐煩,似乎覺得他們的動作太慢的話,那就是耽誤她的時間。


    “要是過不了的話,那就按照以前的規矩,退學,我們華府不收這麽廢物的學生,說出去丟我的臉。”


    珍妮是華府的主任,自然是有資格把人開除。


    一個五十多人的班級已經被開除得隻剩下二十幾個人,剩下幾個同學嚇得瑟瑟發抖,隻盼著考核可以簡單一點。


    他們考上華府可是背負著家族的期望,要是就這麽被趕出去了,那不就是給家族蒙羞麽?


    何姣姣與段幼姍都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何姣姣繼續自顧自的補妝,而段幼姍幾乎是快要把專業書看完了。


    高兮頻繁的往兩人的方向看,珍妮同樣也往她們所在的方向看了好幾眼。


    “那行,就你先來。”


    珍妮下了命令,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兩人的身上,準確的說,是落在何姣姣的身上。


    好幾個同學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喊他們。


    他們紛紛好奇的盯著何姣姣這個倒黴蛋,竟然被拉出來出頭。


    何姣姣在眾人的視線之中,被迫站了起來,不明所以的四下看了幾眼。


    怎麽?都不是這個班的,怎麽還把她喊起來了?”


    “還東張西望的做什麽?說得就是你,趕快上來,不要耽誤其他同學的時間。”


    珍妮不耐煩的瞥了何姣姣一眼,不想看她耽誤事兒。


    何姣姣不明所以的上台去,被安排在鋼琴麵前。


    高兮雙手抱胸,冷眼笑看她,看著何姣姣是怎麽出醜的。


    她留意了段幼姍這麽久,自然知道段幼姍與何姣姣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兩人同仇敵愾的。


    連帶著高兮看何姣姣都不順眼。


    這不,這麽快就讓她找到看戲的機會了。


    就算段幼姍有程家人保護又怎麽樣?現在這種情況,程家人也可以護得住麽?


    何姣姣不明所以的看著珍妮,“老師,您喊我上來做什麽?”


    “天哪,你還是不是我們華府的學生?我喊你上來當模特的麽?給我彈《小步舞曲》,要是彈不好,就開除。”


    珍妮煩躁的拿起紙筆準備記下分數。


    何姣姣窘迫道:“老師,您可能是誤會了,我不是音樂班的學生,我是金融班的學生,今天早上我不小心走錯班級了。”


    珍妮臉上浮現出嘲諷,盯著何姣姣的臉看了半響,的確是沒什麽印象,之前沒見過。


    就在何姣姣以為自己可以離開的時候,珍妮冷聲開口。


    “就連班級都可以走錯,肯定是什麽不思進取的學生。就算你是金融班的,今天也必須把舞曲給我彈出來,你要是彈不出來的話,也行,開除學籍。”


    何姣姣猛地站起,忿忿道:“老師,你這麽做就過分了吧?你這麽對你音樂班的學生我無話可說,但是你這麽對我一個金融班的學生,未免太不公平了。”


    “我是華府的主任,一切我說得算。”


    珍妮最煩不思進取的學生,像何姣姣這種連教室都可以走錯的,是真的沒有任何上課的意義。


    何姣姣從她的眼裏看出來認真,知道珍妮這麽說肯定不是在開玩笑。


    她十指放在鋼琴琴鍵上,求救的看著段幼姍,她哪兒會彈琴啊?


    段幼姍雙眸明媚,緩慢的合上書籍,冷靜的看著他們。


    對上段幼姍堅定的目光,何姣姣終於有了幾分理智,也冷靜下來,胡亂的彈了一點就站起身。


    高兮冷笑出聲,溫和又刻薄的說道:“就這?珍妮老師,華府怎麽收了這樣一無是處的學生?這不是擺明了砸場子麽?”


    珍妮看了一眼她胸口戴著的校卡,記下她的名字和學號,冷漠的通知。


    “你被開除了。”


    “憑什麽啊?就因為高兮兩句話?我又沒有觸犯校規,憑什麽把我開除了?”


    何姣姣滿臉不服氣,憑什麽這個學校的規則是高兮說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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