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禮裙的女子眼裏滿是譏諷,嘲諷道:“誰不知道北城第一名媛是你啊?她非要來參加宴會,那不就是自取其辱麽?”


    這話令高兮愉悅的輕笑,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那就看看她笑話得了。”


    喧鬧的宴會廳突然安靜下來,穿著雪白一字肩月光禮裙的段幼姍挽著程南圖的胳膊緩緩走來。


    每一步都踩在眾人的心尖上,她美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靜謐縹緲,好看得眾人都屏住唿吸,生怕這一幕是幻覺。


    曹淑文喃喃道:“這就是段幼姍?怎麽長得這麽水靈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明星呢。”


    她偷偷看了高兮一眼,發現被譽為北城第一美人的高兮也不過如此。


    高兮自然聽到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愈發嫉恨段幼姍。既然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鄉下女,那就爛在鄉下,來她高家搶她的風頭做什麽?


    程南圖享受著旁人羨慕的目光,他不喜歡段幼姍的性子,但是他喜歡這個女人的美貌帶給他的虛榮心。


    他拉著段幼姍與旁人寒暄,而段幼姍隻是負責跟著就好,在高家的地盤上,她的目光與氣質都很冷。


    高兮搖晃著紅酒杯而來,目光狠辣得像是毒蛇。


    “喲,這不是程少麽?這是你的未婚妻?怎麽上一次宴會上看到的不是段幼姍啊?你到底幾個未婚妻?”


    高兮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點名程南圖在外麵玩得花,根本就不把段幼姍放在眼裏。


    段幼姍輕輕一笑,就連宴會廳都變得明媚起來,她反問道:“是不是上一次我考試沒空,所以你找了其他的女伴?”


    程南圖就喜歡段幼姍這聰明勁兒,從來不會故意讓他難堪,還會自己找台階下。


    “那是自然,不過是一些我記不住樣子的女伴罷了。誰都知道,我心裏隻有你一人。”


    程南圖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頂。


    高兮恨得幾乎把後槽牙給咬碎了,傳言不是兩人不合麽?怎麽兩人看上去和睦得很?


    這時,程南圖的電話響了,他接了起來,臉色就變了。


    離他最近的段幼姍聽到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是顧雪梨要死要活的跳河,說是要見程南圖最後一麵。


    程南圖臉色難看的找了個借口走了。


    擁擠的人群之中,把段幼姍一個人丟下。


    高兮笑得肆意,“你的未婚夫怎麽跑了?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是不是也覺得和你在一起丟臉?”


    她的眉眼又冷厲了幾分,沉聲道:“要不是我們高家,誰又認識你段幼姍?你死乞白賴的貼著程家的人,你看程家的少爺把你當一迴事麽?我要是你啊,早就迴鄉下去躲起來了,畢竟丟不起這人。”


    “高家如今的一切曾經不都是我們段家的麽?什麽時候小偷都這麽理直氣壯了?”


    段幼姍環視一周金碧輝煌的別墅,沒有她媽媽的錢,高正平哪兒有現在的風光無限?高兮又哪兒來的資格囂張跋扈?


    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屬於她的,她會親自奪迴來。


    高兮氣得想動手,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她豈不是理虧?


    她帶著幾個姐妹把段幼姍圍了起來,“既然來了,就喝一點吧。”


    段幼姍是滴酒不沾的體質,稍微喝點就容易醉。


    她轉身要走,被高兮扯了迴來,硬是把酒灌給她。


    “要是不喝的話,豈不是不給高家麵子?”


    有人抓住段幼姍的手,有人扣住她的下巴,不讓她掙紮。


    高兮滿意的給她灌了一杯,打算再給她灌一杯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並把她推開,順便攬過段幼姍的細腰,不過是掃了高兮一眼,她就忍不住寒顫。


    程閻白?他怎麽會護著段幼姍這個賤人?


    段幼姍靠在他炙熱的胸膛,喉間是火辣辣的窒息感,抬頭隻能看到他刀削般的側臉,她的心跳不由的加快了幾分。


    高正平看到這一幕,立馬對著程閻白諂媚的笑道:“程少可算是來了,我們都盼著能見你一麵,以前可沒什麽機會見你。”


    “給人灌酒就是你們高家的待客之道?”


    程閻白是來為段幼姍撐腰的。


    高兮被嚇得低著頭,依舊嘴硬,“我們就是幫幫她罷了,不是程少想得那樣。”


    程閻白的語氣夾雜著碎冰,給她強烈的壓迫感。


    “段幼姍是我們程家的人,你欺負她就是欺負程家,要不要試試?”


    程閻白整理著袖扣,手臂上肌肉的紋理令人膽寒。


    高兮把頭搖成撥浪鼓,高正平嗬斥道:“你是幼姍的妹妹,她難得迴來一次,你不得對她友好一點?等下你迴屋麵壁思過去,沒想明白自己的錯處不準出來!”


    程閻白不屑一笑,帶著段幼姍離開。


    他的手一直扣在她的腰上,纖細得仿佛一掐就斷。


    炙熱的溫度透過單薄的禮服燙地她耳根泛紅,周遭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她,都在猜測她和程閻白之間的關係。


    誰都知道程閻白不近女色,清冷的像是神佛一樣,幾乎沒有女人可以近他的身。


    段幼姍是第一個。


    段幼姍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又覺得心虛,冷靜道:“多謝小叔。”


    她掙了掙他的手,想要從他的懷裏退開。


    而程閻白直接把她按在牆角,膝蓋抵住她的雙腿,不讓她動彈。


    “就一句謝謝就算了?”


    他的聲音嘶啞又低沉,撓得她身子發麻。


    段幼姍的聲音帶著幾分輕顫。


    “小叔想我怎麽謝?”


    兩人說好當做那天的事情什麽都沒有發生,可再一次身子相貼,那深埋在心底的欲望就噴湧而出。


    讓她忍不住的想要沉淪。


    程閻白已經極力克製,但看著她這幅可憐弱小的模樣,就忍不住俯身狠狠的吻住她,在她的唇舌之間攻城略地。


    段幼姍嚶嚀一聲,承受著他的掠奪。


    在她幾乎無法喘息的時候,立馬將程閻白推開,落荒而逃。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


    人多眼雜,如果她和程閻白的事兒被人發現的話,那麽這未婚妻的名分也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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