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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赤裸的源明空重新睜開眼,最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道衝向自己心髒的暗紅色光柱。等到光柱漸漸衰弱,一個烙印在他的左胸口處出現。這是源明空覺醒後烙印能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它的模樣,結果居然不是正統的純黑色,而是暗紅色。


    他的烙印整體呈圓形,主體是一朵蓮花。它通體暗紅,仿佛是肺動脈中流淌的血液,然而,它又毫無液體的柔軟之感,從花瓣到花心全都是風格詭異的荊棘,不仔細觀察,即使是當作張開鼻子噴墨的章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與此同時,他還感受到了一件事。


    烙印者在烙印能力覺醒時,會經曆通曉狀態,以知道有關自己烙印的全部。而1級以上的烙印在覺醒能力時,烙印者隻能感受到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完整的通曉狀態則需要更進一步的烙印能力使用。


    而源明空是個怪人,他連如何使用自己的烙印能力也不知道,而這也就是他5年來從未使用過烙印能力的原因。而現在,他感覺到躲在迷霧中的通曉狀態漸漸露出了一點影子。


    “吼!!!”


    聽到震耳欲聾的吼聲,源明空茫然地向四周望去,發現了遠處那個身體幹癟的大塊頭——“獅猴”。


    “獅猴”的身軀依舊龐大,但和之前強壯到令人不敢直視相比,現在的它更像是一個巨大的竹竿。它的四肢被從地下生出的黑色荊棘纏繞著,所以它隻能無力地前後擺動,搖搖欲墜。


    “獅猴”的掙紮沒有持續太久,一根由數條荊棘組成的尖刺突然從它的身背後冒出,仿佛眼鏡蛇撲食一般,將它那三支銀箭連環也沒能剮蹭分毫的堅固心髒一舉貫穿。


    震驚於“獅猴”的存在和它所遭遇的攻擊,源明空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受到致命攻擊的“獅猴”跪倒在地,那些荊棘則緩緩退下,最終竟然來到了源明空的身邊。他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這些荊棘來自於他的烙印能力,為他所用。


    而他那一直沒有名字的烙印終於有了一個名字:荊棘之心。


    黑色荊棘開始萎縮,然後和其他烙印相關物一樣神奇的消失不見。使用烙印能力大量地消耗了精力,遲來一步的虛弱感讓源明空險些癱軟在地。


    “簌——”


    沒等源明空適應自己的身體狀況,黑夜中一支銀色箭矢穿過建築群,直指源明空。


    因為箭矢正麵飛來,所以視野漸漸模糊的源明空還是注意到了它,並打算使用烙印能力召喚荊棘防禦,但在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是找不到使用烙印能力的方法。


    “日狗了!!!”


    “咚”的一聲,源明空感到自己的太陽穴被堅硬的物體猛擊了一下,隨後立即昏迷了過去。在閉眼之前,他看到的居然是白色蕾絲邊。


    ......


    幾分鍾前,少女匆匆趕到了現場。她戴著灰貓麵具,露出一雙翡翠般清澈透亮的藍綠色眼睛,上身穿著稍長的黑色外套與帶貓咪圖案的白色毛衣,下身則穿著勉強及膝的白色蕾絲邊褶皺裙和據說很保暖的光腿襪。


    這名少女當然就是霧十鈴了。


    在注意到箭矢飛來時,霧十鈴左手從裙下白色蕾絲樣式(這麽多白色蕾絲,源明空看到的究竟是什麽?)的腿環上摸出來兩個又細又小的棍子,她捏著棍子的一端一甩,兩個棍子展開變成了玻璃刀。


    一把寬而短,一把細而長。


    長玻璃刀銀光微閃,精準無比地從正中心將銀箭劈成了兩半。銀箭緩緩消失,命中目標後會發生的爆炸也無法發生。


    一會兒,手持竹矛的蘭馨出現。兩名少女四目相對,居然默默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隊長,我見到了後主和一名蘇醒者。”蘭馨冷靜地匯報了情況,接著用她那高傲語氣向眼前戴著灰貓麵具的霧十鈴發問,“王國衛這次來得很慢啊?”


    “......”霧十鈴沒有答話。


    “所以,王國衛這次又謀劃了什麽?”


    “與你無關。”霧十鈴用冷淡的語氣迴應了蘭馨,看起來同樣火藥味十足。


    “完全異變的異變者在增加,現在甚至出現了獅猴這樣的2級烙印1級完全異變,庇護了大量異變者的王國衛真的還有能力繼續插手嗎?”蘭馨提出了十分客觀的問題,但因為她高傲的語氣,聽起來反倒像是在對霧十鈴冷嘲熱諷。


    而蘭馨碰上的恰好是個不大樂意服輸的人,所以被毫不客氣地迴懟了:“目前為止,王國衛庇護的異變者並沒有發生完全異變,而鐵屋卻已經在異變事件上遇到瓶頸。”霧十鈴指的是燈芯省三位執劍人和一眾守夜人在對付獅猴時的吃力表現。


    “好了——蘭馨,”一個英氣而又難掩性感的聲音阻止了蘭馨,它來自那位身材火辣的執劍人陳沐雅,“後主說的沒錯,而且王國衛的兩位覺醒者都沒有發生一點異變,還作為王國衛成員參與到異變事件中,他們確實有能力繼續接納蘇醒者。”


    “隻是,自5年前一年中出現多名蘇醒者開始,蘇醒者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記錄內的最後一個蘇醒者是5年前的我,但記錄外的蘇醒者就不知道了。”霧十鈴平靜地提醒了陳沐雅。


    “但不論有沒有發現,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名新的蘇醒者,還與引發大騷亂的獅猴有所關聯。”陳沐雅頗為嚴肅地問道,“你我的烙印有一部分的能力相似,這樣的情況,你也一定從這其中看到了一點什麽,對嗎?”


    霧十鈴停頓了一會兒,對著陳沐雅點了頭。


    “那麽,‘執劍人’陳沐雅已經做好了異變的準備,請問王國衛的各位呢?”


    “如果隻是論要承受的來自烙印的代價,我們的覺悟一直在‘執劍人’之上。”霧十鈴依舊語氣冰冷地迴應,仿佛她麵對的不是保護塌山的執劍人,而是


    “好。”成熟的陳沐雅沒有像一旁的蘭馨一樣發怒,而是冷靜地說,“帶著他走吧,如果王國衛能再多一名成員,對未知且危險的未來來說,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霧十鈴點點頭,兩手甩動,讓兩把玻璃刀重新變成了小巧的棍子。她將兩個小棍子重新卡在白色蕾絲樣式的腿環上,把全身赤裸的源明空背了起來。


    “當然,你我也都無法保證,這會是一件好事。”陳沐雅目送著少女動身說出最後一句話。


    霧十鈴沒有迴話。


    陳沐雅歎了口氣,又擔憂地看向身旁的蘭馨:“蘭馨——你的情況惡化了嗎?”


    “......”


    鐵屋一方收拾殘局的事情暫且不提,被稱為“後主”的少女在背著源明空返迴王國衛的路上還遇到了一些事情。


    穿著白色蕾絲邊褶皺裙的少女開著黑紅色的炫酷摩托,後座還坐著昏迷的隻蓋了一件外套的裸體男子,這幅槽點頗多且對路人而言極具衝擊力的畫麵,就算當下已經天黑,也不可能不引人注目。


    不過,陌生人本就不會在意陌生人,更不用說霧十鈴左手上戴著一串不起眼的銀色手鏈——烙印物“隱者手鏈”。灰貓麵具下,少女的表情十分鎮定,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雙手微微顫抖。


    “嗬——嗬——”


    古怪的喘息聲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名戴著左黑笑臉、右白哭臉麵具的黑衣人突兀地出現在了道路前方。無論霧十鈴如何改變路線和速度,這名黑衣人始終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從正前方向他們走來。。


    黑衣人手持古樸長刀,麵具下的雙眼是像毒蛇一樣墨綠色的顏色,茫然無神卻又仿佛內涵豐富。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詭異的環繞式唿吸聲瞬間營造出了陰森的氛圍。


    幾分鍾後,少女停下摩托車,兩下便抽出玻璃刀做出戰鬥姿態。緊追不舍的黑衣人此時也不再與少女保持距離,開始緩緩地向她靠近。


    “在下‘使者’,為我神傳遞‘恐懼’而來。”


    一個雌雄難辨的聲音。


    自稱“使者”的黑衣人頗有禮貌地向“後主”鞠了一躬。隻是,“使者”那悠閑的自我介紹才剛剛結束,兩把玻璃刀就已經分別揮向他的頸部和心髒。


    烙印“使者”。


    “我神說,此刀不可近我身。”


    沒有一絲情緒的流露,“使者”用極為莊嚴的語調不急不緩地說完了這句話——用不到1秒鍾的時間。而現實情況也確實如此,兩把玻璃刀在接觸“使者”身體的前一刻,“使者”便消失不見。


    詭異的情況讓“後主”皺起了她那麵具下好看的眉毛。


    烙印“迷霧”——迷霧視野。


    “進入迷霧,窺看世界,讓一切虛影倒下,讓所有真實湧現。”


    “真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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