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厲宗,主殿。


    “哈哈,劍宗大小子!你們怎麽來的這麽早?”左丘流坐在副座上,爽快一笑對雲翎子二人打趣道。


    符羽苓和玄厲宗各個長老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除了符羽苓,誰看著雲翎子和雲遊子的眼神都有著一種敬畏。


    這一群長老模樣都是中年,已經是快要將近千歲的老人了,加上資質隻是略微出眾,這一把年紀了才達到煉虛期。


    七百歲的合體期和煉虛期大成修士,這放在整個修真界都是獨一份的妖孽存在,誰敢惹啊?


    還好這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可是符羽苓和雲翎子的恩怨,卻是讓眾長老相當頭疼的。


    明明陽陵劍宗的雲遊客和玄厲宗的長老弟子相處的如此融洽,往來也不少,可為何兩家的領頭就這麽對付不來呢?


    雲翎子看著左丘流,迴笑道:“前輩說的這是哪裏話?我陽陵劍宗身為聯盟中和,一方有難,自然是會救援。但要是哪家妄想獨大,那可就要考慮聯盟的規矩了不是嗎?”


    此言一出,那是把話挑明白了,就是在說昌黎書院和軍神將府的事情。


    “哈哈哈哈!你小子,嘴上淨說些硬話,可是實際做起來卻又是另一副嘴臉。”左丘流又打趣了一句,問道:“靈祖爺他老人家那邊是什麽打算?有說要過來嗎?”


    聞言,雲遊子搖搖頭,道:“不知道,或許前輩您能夠猜測一下,但祖師叔說,要是他能夠出山,那就一定會來。”


    “這樣啊……”左丘流自然是相信雲遊子所言的,畢竟在整個正魔聯盟,但凡是個老人,無不見識過求鳳兮的厲害,誰又敢表裏不一?


    “不知前輩此次坐何位置?”雲遊子看向左丘流,突然開口問道。


    眾長老一愣,實在沒想到雲遊子會問這句話,要知道,左丘流作為除了劍宗靈祖之外名副其實的當世第一人,這次的事情,問這句話顯然是劍宗的人察覺到了什麽。


    “這件事……”左丘流看了一眼符羽苓。


    自從迴到玄厲宗後,左丘流自然是重新挑起了自己宗主的擔子,他閉關太早,累了苦了自己的寶貝徒弟幾百年,現在當然得要讓徒弟好生歇息一下。


    也就是說,符羽苓現在在玄厲宗內部並不是宗主。


    “阿符,你和劍宗大小子先去外邊談談幾日後和其他門派見麵時的說辭。”左丘流顯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便打算先把符羽苓和雲翎子給支走,反正陽陵劍宗的第二話事人就是雲遊子,和雲遊子商議也沒差多少。


    況且,此前在陽陵劍宗,左丘流也覺得雲遊子比雲翎子說話敢想得多了。


    至少敢對隊友動手。


    雲翎子和符羽苓聞言,都是一臉不解地看向左丘流,異口同聲爆了一句:“前輩(師父)!為什麽我要和這瘋婆娘(瘦猴)出去外邊商談麵對別的門派的說辭啊!”


    該說真不愧是歡喜冤家,這一下,幾乎是同步!


    一眾長老瞬間就感覺到了“瓜”的味道。


    左丘流臉上表情隱約有一絲壞笑,“行了,你們才是聯盟裏的話事人,就讓我這一把老骨頭盡力給你們做一些事情吧。”


    長老們看向自家老宗主,紛紛在心裏給左丘流豎了個大拇指。


    這打發小兩口打發的好啊!


    符羽苓和雲翎子哪裏在左丘流麵前放肆啊?


    況且,左丘流這麽和氣很明顯就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左丘流說完,符羽苓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雲翎子,爆粗道:“今日就看在師父的麵子,不然老娘才不會好神氣和你這瘦猴談些有的沒的。”


    “嗬,你這瘋婆娘還真的是喜歡嘴硬。”雲翎子冷笑一聲,道:“打不過就直說,沒必要遮遮掩掩,拐彎抹角不適合你!”


    “死瘦猴你有本事再給老娘說一遍!”符羽苓沒忍住,直接開口罵道。


    “咳咳!”左丘流可不想看著這兩人在這鬥嘴,現在可是有著正事,直接大聲咳了兩聲。


    兩人一愣,下意識地閉上嘴看向左丘流,“前輩(師父)……”


    “嗯?”左丘流表情一肅。


    察覺到左丘流的表情變化,二人頓時感到一股壓力,直接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後,匆匆離開了此地。


    他們誰都打不過左丘流,哪裏有話語權啊?


    雲翎子和符羽苓離開後。


    “哈哈哈,這倆年輕人,不在一起可惜了。”沒有了當事人在場,左丘流一時沒忍住,帶著一眾長老笑了出來。


    雲遊子無奈笑了笑,道:“各位見笑了,符宗主和我家大師兄這性格,都是有話直說,想在一起可不容易。”


    “的確。”一個長老拍了兩下大腿,道:“我們家符丫就是坦率、嘴硬,因此整個修真界可沒有人敢對她有想法,想要撮合他們,還是需要小小的推波助瀾啊……”


    那個長老表情悠然,眼神滿是睿智地點了點頭,“忘記說了,老夫鄒然,玄厲宗護宗長老。”


    其他長老聞言,也是紛紛自我介紹。


    執法長老盧周,藥堂長老胡雲榮,弟子堂長老劉勝輝,後勤長老金穀。


    由於玄厲宗長老的事務能力極強,一個人便能管好各自職位的事情,早就有所耳聞的雲遊子也並沒有覺得玄厲宗長老數量少有問題。


    “幸會,晚輩雲遊子,見過各位。”雲遊子相當客氣,和眾長老相互拜了拜,道。


    “那劍宗二小子,我們接著說吧。”左丘流接著先前的話,道:“這次,雖說地盤是在我玄厲宗所在的地盤附近,可是有關那遺跡的事情現在還情況未知,即使是老夫,也不曾探查到那遺跡的所在。”


    雲遊子心中組織語言片刻,道:“前輩,那遺跡會移動。因此,想要察覺到並不容易。”


    “既然前輩提起,那晚輩正好從昌黎書院的朋友那裏聽到了有關的消息,不知各位是否願意聽聽?”


    雲遊子雖然知道玄厲宗和昌黎書院的關係不好,但昌黎書院又不是所有人都對玄厲宗有敵意。


    “哦?是昌黎書院哪個的消息?”聽完雲遊子的話,鄒然和眾長老一起齊刷刷看向雲遊子,問道。


    “昌黎書院的代理副院長,文書君。”雲遊子沒有遮掩,道。


    “文書君?”左丘流聽到這個名字,感覺有點陌生,“那是歐良的徒弟?”


    他閉關早,對於昌黎書院的事情並不及時,現在的認識很顯然還是停留在昌黎書院前任院長歐良還活著的時候。


    以至於現在各方勢力的小輩他並不是很熟。


    考慮到左丘流對於實況的落後,一眾長老決定還是先給自家的這位解釋一下較好。


    “是的,老師伯,既然是文書君那小子的消息,那麽絕對可信。”劉勝輝解釋道:“歐良前輩有五個學生,昌黎書院前任副院長文珂之子,文論全、文書君兩兄弟,昌黎書院現在的院長段世璘,說文館管事轂梁書,以及執法堂長老何拘謹。”


    說著,盧周插話道:“那轂梁書是從凡界而然來到咱們修真界的,那段世璘則是南洲西土巡弋國那蠻荒之地偏遠村莊的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至於何拘謹,便是北洲觀海門的遺孤。”


    盧周說完,胡雲榮道:“文珂死在東洲那些和地域有勾搭的敗類手上,而文論全也是在渡劫的時候遭到一場意外,一場破綻百出的意外,導致他重傷閉關養傷到如今,文書君也是因此處處針對東洲。”


    “好小子,夠瘋啊!居然藏得這麽深!哈哈哈哈!老夫喜歡!”左丘流豪爽一笑,看向雲遊子道:“劍宗二小子,你有什麽想法?”


    現在左丘流對雲遊子可謂是相當有好感,他可是許久沒有見過這麽有見識的後生了。


    “很簡單。”雲遊子淡淡開口,道:“文兄和我已經有了計劃,到時候還需要玄厲宗的各位配合我們的計劃,當然,這個計劃是有祖師叔保證的。我們要對付的,不是正道,而是東洲的‘蟲子’。”


    眾長老聞言,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老四。”見眾長老這般反應,雲遊子冷不防地喚了一聲。


    隨即,他腳下的影子開始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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