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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菠蘿比比、羊城少帥¥的捧場,庸手在此萬謝不已,並祝你們身體健康,生活愉快,工作順利,萬事如意。


    縷縷陽光漸漸已有柔意,滴滴甘露傍葉而垂,搖曳而歡,逐落而愉,說不出的歡快、喜悅。


    楊晴臉上已有笑意,靜靜的閉著眼,享受著,享受著陽光帶來的絲絲甜蜜、快意、刺激。


    她從未發覺陽光竟是如此美麗、動人,正如她在夜裏也從未受到過如此驚慌、恐懼。


    臉上的紅暈已更濃,仿佛紅潤、甜美的*,說不出的誘人、銷魂。


    無生眸子槍頭般盯著她的臉蛋,說道:“你比昨天更美麗、漂亮了。”


    楊晴點頭,說道:“我情願不要這個。”


    “那你想要什麽?”


    “我要你活著。”


    無生扭過頭不語,不願看她。


    楊晴睜開眼,凝視著無生,眸子裏那絲絲笑意漸漸消退,楚楚憐惜卻更濃。


    她說道:“我相信你還是有救的,一定會有的。”


    無生歎息,說道:“為什麽?”


    “你是個好人。”


    “我是好人?”


    “是的,隻要是對我好的,在我眼裏就是好人。”


    無生不語。


    “好人一定會一生平安的,是不是?”


    無生不語,眸子槍頭般盯著、戳著遠方。


    她眸子裏憐惜之色更濃,說道:“我們現在該做點什麽?”


    無生說道:“我們什麽也不用做。”


    楊晴不語,眸子裏已有些許苦惱之色。


    無生道:“何況......。”


    楊晴道:“何況什麽?”


    “何況我現在是個不倒翁,哪裏都不能去的不倒翁。”


    “你要等花來找你。”


    “是的。”


    “找你然後呢?”


    “然後殺我。”


    “那還是不來的好。”


    “可惜他們一定會來的。”


    “為什麽?”


    “因為我是不倒翁,他們隻好來找我,我也隻好等他們。”


    “你相信他們會來?”


    “我相信他們一定會來找的。”


    楊晴垂下頭,說道:“你都這樣了,他們找你這又何必?”


    “是的,他們不來找我,我也會死的,但他們還是會來的。”


    “是不是讓你死在他們手裏才會舒心?”


    “也許。”


    “他們這也......。”


    無生喘息著,眸子槍頭般盯著、戳著不遠處。


    不遠處忽然櫻花般飄下來一個人,說不出的美麗、燦爛。


    無生道:“飛天櫻花?”


    櫻花輕輕飄下,說道:“槍神近來可好,別來無恙?”


    無生不語。


    櫻花已圍著無生轉圈圈,仿佛越轉越舒坦,越轉越過癮,她竟轉著轉著就笑了,說道:“這一夜下來,好像不太平。”


    無生不語,眸子槍頭般盯著、戳著櫻花。


    一隻眼戳著她的臉時,另一隻眼就在戳著她的胸膛;一隻眼戳著她的胸膛時,另一隻眼卻在戳著她的褲襠。


    無論是誰被這雙眼盯著都不會舒服的。


    櫻花胸膛已在起伏,眸子裏仿佛已因某種神秘的樂趣、刺激而發出了光。


    她說道:“你變成不倒翁了?”


    無生道:“是的。”


    “太好了。”


    “有多好?”


    “要有多好就有多好。”


    “你不怕我?”


    櫻花大笑,笑得說不出的放蕩、邪惡、舒爽,說道:“我怕的是槍神無生,不是變成不倒翁的槍神無生,你懂了嗎?”


    無生點頭,說道:“然後呢?”


    櫻花道:“然後你就要死了,死在我的手裏。”


    她眨了眨眼,說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比如......。”


    無生說道:“比如什麽?”


    “比如遺言什麽的。”


    “我不喜歡磨牙,你喜歡說就說。”


    她笑著將楊晴一腳踢出兩丈外,外加一個秋波。說道:“不要來打擾我們做事。”


    楊晴喘息著,咬牙,不語。


    櫻花轉過身,瞧著無生,臉上揚起笑意,笑得像是惡毒、作惡、狡猾的小狐狸,說道:“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無生不語。


    “我就知道隻要是能等,什麽都有可能發生的。比如......。”


    無生道:“比如什麽......。”


    “比如你現在,就落到我手裏了,我太幸運了。”


    “然後呢?”


    櫻花不語,她的軀體仿佛已因過度興奮、過度激情而變得輕輕顫抖著,顫抖著揮動著袖子。


    長袖飄飄,偏偏起舞,舞動著她的歡愉、喜悅,將無生一道一道的纏住,無生倒下。


    櫻花笑道:“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麽?”


    無生不語。


    櫻花道:“我要在你臉上使勁親一下,然後......。”


    無生道:“你見鬼了。”


    櫻花道:“然後將你踢死。”


    她不讓無生說話,瘋狂而又惡劣的大笑著說道:“接著我就告訴萬花樓裏所有的花,就說你是被我親死的。”


    無生咬牙,說道:“你要倒黴的。”


    櫻花不再理他,袖子輕輕一拉,無生就到了她懷裏。


    她抱著無生的樣子就像媽媽抱著嬰兒,說不出的專業、嫻熟。


    無生咬牙,不語,他仿佛真的變成嬰兒了。


    櫻花大笑著在無生臉上使勁親了一口,然後就閉目不語,仿佛在迴味著什麽。


    然後她尖叫著在地上打著滾,滾了兩三下就忽然不動了。


    無生咬牙,喘息著、掙紮著站起,石像般挺立著,緩緩的將長袖撥開。


    楊晴瞄了櫻花一眼就立刻咬牙,閉上眼,不願在看,什麽都不願看了。


    她的臉已驟然間變得發黑,黑得仿佛是墨水。


    無生道:“她死了。”


    楊晴道:“她是怎麽死的?”


    “她親了我一下,就死了。”


    “你身上的毒......。”


    無生喘息著說道:“是的,也許我今天隻能看到日出,看不到日落了。”


    “不會的,你還會活下去的。”


    無生不語,石像般挺立著,挺得比他手中的槍還要直,眸子槍頭般盯著、戳著遠方。


    他是生命即將結束,剩下的隻有等待。


    等待死亡,或者群花的問候。


    他忽然倒下,倒下就在努力喘息、努力活著、努力掙紮,然後再一次站起,石像般挺立著,挺得比他手中的槍還要直。


    楊晴瞧了他一眼,就垂下頭,雖然強迫自己笑出聲音,但滴滴淚水已滾落在地上。說道:“你不會就這樣死掉的。”


    無生歎息,說道:“佛典有雲,人的生老病死是輪迴,生就是死的開始,死就是生的起源,你不必太過於哀傷。”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去想。”


    無生歎息,說道:“想就是不想,不想就是想。”


    “你......。”


    “也許痛苦的根源就是執念,你不該這麽執念。”


    “那你再教我怎麽不去執念。”


    “佛典有雲,共計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五蘊盛苦。”


    “那我是什麽苦?”


    “是愛別離苦,你明白嗎?”


    “我明白,那你教我怎麽不會痛苦?”


    “佛典有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我不懂。”


    無生歎息,說道:“意思是說不要對萬物起執情,而使身心不得自在,使得談空卻又戀空,其實戀取世事和戀空並無分別,同樣是執取而不放。一切能見到或不能見到的事物現象,是你虛妄產生的幻覺。”


    “我更不懂了。”


    “你要好好的去悟,才行。”


    “悟?”


    “是的,你要是悟透裏麵的玄機,你就更漂亮了,煩惱、痛苦就會沒有了,那時的你說不定我也會喜歡的。”


    “那我會去悟的。”


    無生點頭,不語,喘息著。


    他的眸子槍頭般盯著、戳著不遠處。


    枯黃的落葉中,條條兒臂般粗的毒蛇已在蠕動,蠕動著緩緩的爬過來。


    楊晴已在尖叫。


    無生道:“不要動,那是毒蛇。”


    楊晴點頭,背脊已在發寒,軀體的每一根骨骼仿佛都在抖動、鬆動。


    無生道:“不要動,它們是找我的,不是找你的。”


    楊晴點頭,瞪大眼睛看著。


    條條毒蛇忽然間挺得筆直,仿佛是少女那纖細的手腕,說不出的靈敏、活力。


    它們緩緩的纏住無生軀體,就像是少女的手腕,多情而又有力的纏住情郎的一切。


    無生忽然倒下,條條毒蛇已緩緩蠕動,蠕動著、移動著離開。


    無生道:“你不要過來。”


    楊晴點頭,咬牙,強迫自己緩緩的走過去,緩緩的跟著。


    無生歎息,不語。


    山洞裏陰森、潮濕,崎嶇、不平,曲折、狹窄。


    沒有光,沒有風。


    楊晴道:“這是什麽地方?”


    無生道:“是我的墓穴。”


    楊晴咬牙,說道:“你的墓穴?”


    “是的,這裏的花絕不會讓我活著出去的。”


    “這裏也有花?”


    “是的。”


    “什麽花?”


    “青麵毒花。”


    “沒事的,你一定還是會活著的。”


    “這一次不同,你走吧。”


    楊晴咬牙,搖頭,滴滴淚水已滾落。


    無生歎息,說道:“青麵毒花不怕毒,所以......。”


    楊晴道:“我不走,我相信你會活著的。”


    無生不語。


    洞穴的盡頭現出一火把,一個人、一個坑。


    青麵毒花人如其名,一張青森森的臉上沒有一絲情感,眸子也是青色的。


    他正趴在地上,就像蛇一樣趴著,不動不動。


    看到無生來了眸子裏才有了光芒,一種惡毒、邪惡的光芒。


    他緩緩的坐起,說道:“歡迎槍神血祭拙洞,毒花在此萬謝不已。”


    無生道:“你要拿我血祭?”


    毒花道:“也不是血祭,卻也差不多。”


    無生喘息著說道:“你是要把我丟到那坑裏,是不是?”


    毒花笑了,你若是看到過蛇的笑容就很容易聯想到他現在樣子了,他說道:“你真聰明。”


    “要讓你那些寶貝咬我?”


    “是的。”


    “然後我就死了,你那些寶貝也死翹翹了。”


    “是的,你能活到現在果然不是偶然,也不是你幸運。”


    “你要把飛禽的毒與爬行的毒合二為一,是不是?”


    “你太聰明了,可惜你活不長了。”


    “你確定能配製成功?”


    “能,一定能的。”


    無生不語。


    毒花嘴裏已發出“嘶嘶”的聲音,然後無生的軀體與蛇就進了坑裏。


    無生咬牙,閉上了眼。


    楊晴咬牙,流淚,不語。


    毒花已在瞧著她,說道:“你是楊晴?”


    楊晴點頭。


    毒花道:“他已死了。”


    楊晴點頭。


    毒花道:“你還活著。”


    楊晴點頭。


    毒花道:“我要你活著,你才能活著。”


    楊晴道:“隻要你高興,是不是?”


    毒花笑了,說道:“你也聰明。”


    “我得讓你高興,我才有機會活著,是不是?”


    “是的。”


    “你已經成功了,還有什麽值得你高興的。”


    “什麽事成功了?”


    “天地雙毒合二為一,你已經是天地間的毒神,能令你高興的事恐怕沒有了。”


    毒花笑了,說道:“你說的沒錯,但你就沒有什麽請求?”


    楊晴道:“是的,我現在要趁早提出才是,現在是你高興的時候,你一定會答應的。”


    毒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說道:“你說。”


    楊晴道:“槍神無生既然已死了,就該放了他的軀體,我要好好埋葬他。”


    毒花點頭,將無生拉出,笑著說道:“你也要付出代價的。”


    楊晴說道:“什麽代價?”


    毒花道:“你就要死。”


    楊晴咬牙,流淚,點頭。


    毒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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