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咳嗽打破了黑夜的寧靜。
上官雲衍等到薑術西離開後，獨自一人來到了那處房間。
還未走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以及茉莉花香先迎了出來。
上官雲衍小跨一步，走了進去，他輕輕喊著，“棲棲，開燈。”
忽的一下，房間被照亮了。
上官雲衍看著腳下的血跡，心裏突然一緊，詫異道，“他……吐血了?”
上官雲衍跨過那處血跡，可卻看見了破碎的戒指。
“戒指……”
他著急的吼道，又小心翼翼的把戒指捧了起來。
“戒指碎了……他怎麽能破壞這裏的東西？”
上官雲衍幾乎咬牙切齒，完全沒有注意這枚戒指是有多麽堅硬，而薑術西又需要用多大的力氣去毀掉它。
上官雲衍又起身查看其他東西有沒有被破壞。
看著隻有一枚戒指碎了，他突然又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隻是一枚戒指。”
在他看來隻是一枚戒指，其他東西還在，他還能忍受。
可他卻永遠不會知道，之所以其他東西完好如初，是因為那些都不是薑術西的，那是他哥哥薑棲的，他不敢碰……也不願碰……
“你們都還好好的。”
上官雲衍看著薑棲穿過，戴過，用過的東西，寬慰道。
轉眼間，上官雲衍又瞥見地上的那處血跡。
他的視線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血痕累累……一眼就能看出吐血者的痛苦，上官雲衍突然心猛的抽動一下，隨後又恢複了平靜。
他摸上自己的胸口處， “他…吐血了……我為什麽會這麽心悶?”
上官雲衍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心髒，那裏悶悶的又還帶著一絲刺疼。
月兒跳了出來，“主人，你在擔心?”
“胡說，我怎麽會擔心?”
“我……”
“我隻是看著……”
上官雲衍看著破碎的戒指說道，“對，我是看著他把戒指弄成這樣，我在生氣！”
“我沒有擔心他！”
上官雲衍拒囗不認。
月兒不懂人類的思維，不解的看著他，“可是我感受到你在擔心。”
精靈是最直接感受主人的心境的，上官雲衍喜歡的它也喜歡，上官雲衍厭惡的它也厭惡。
突然，張舒鱗的聲音傳來，“少主，顧家公子顧邸安來了。”
上官雲衍一聽，飛快的把月兒收了迴去，像是在掩飾自己的慌張，“我沒有在擔心……”
上官雲衍陰沉著臉出去了。
而進入星閣研究所的薑術西，趙臨走了。
星閣研究所外，一群人正在等著他的到來。
“你們做什麽?放開我！放開我！”
薑術西被幾名壯漢死死困住，忽的一下，他暈了過去。
“真是吵鬧，我果然還是喜歡睡著的你。”說話的人是陳思，他走了過來抬起薑術西的下巴，感歎道，“真美啊~”
“把他送進去吧~”
陳思輕輕動了動手指，眼中望著一處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術西醒了過來。
他不安的看著眼前的事物，他像一隻案板上的魚，躺在一個床上，任人宰割。
“這是哪裏?”
一束強光突然照射在他的臉上。
“啊”
薑術西本能的想用手遮擋光，卻發現手被死死的綁住，不隻是手，還有腳，他的全身都被綁了起來。
他感到了疑惑，大喊道，“我是薑術西！你們沒有權利這樣綁著我！”
“醒了?”
陳思戴著護具，隻露出一眼。
可就是這一眼，卻讓薑術西顫抖起來。
“你是陳思……?！”
薑術西不可置信的喊了一下。
陳思笑了，“小美人，你竟然還記得我?”
陳思手中拿著一個管針，“不過，你還是要打這個的哦~”
一針直插入薑術西的胸膛，陳思猛的推入藥劑，沒有給薑術西反應的時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薑術西痛苦的叫喊著。
藥劑在他身體裏麵四處遊走，所到之處，皆是寒冰，它刺痛他的血肉骨骼，沒有絲毫收手。
薑術西完全說不出來話來，整個房間隻有他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啊啊啊！”
手腳不斷的抽搐著，陳思心滿意足的看著他，把管針拿了起來，摸上薑術西的臉，笑著說道，“小美人，等下就不疼啦。”
“你可要好好忍住哦。”
薑術西痛苦的叫著，無數的冷汗爬滿全身，到最後薑術西一口又一口吐著血。
那些血一出來，不到片刻就變成了寒冰。
陳思將寒冰夾起一塊，“美人的血，我得要好好保管~”
他勾起一抹陰險的笑。
“好疼……”
他好痛，好痛，可是他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他的信息素失控了，房間裏全是茉莉花的香味，omega沒有alpha的安撫是很痛苦的，更何況他是被最終標記的omega。
“冷……冷……雲衍哥哥……痛……我好痛……”
到了現在，薑術西依舊發自本能的依賴著上官雲衍，盡管他知道自己……是替身……
濃厚的茉莉香味激發了在場alpha陳思的欲望。
陳思看著難受的薑術西，摸上他的臉，輕輕為他擦拭著汗珠。
“怎麽都這樣了，還這麽美?”
陳思貪婪的聞著他的信息素。
看著薑術西嘴角的血，輕輕舔舐一口，咽了下去，“居然是甜的……”
他把手摸到了薑術西的腺體上，看著那處討人厭的綠茶標識，對著薑術西小聲說道，“美人，怎麽辦?”
“我好想在這裏留下我的圖案。”
陳思用手一點一點揉搓著這裏。
薑術西好像聽到了他的話，掙紮的更猛烈了，又吐了口血。
“哎呀，怎麽又吐了?”
陳思輕輕擦拭掉他的血跡，放在自己的唇邊，抿了一口，意猶未盡。
“美人，留下我的痕跡吧~”
陳思猛的向薑術西腺體上咬去。
突然，就在他要接觸到腺體，一個人跑了出來，阻止著他，“你在做什麽！”
“家主的東西也是你能碰的？！”
……
顧邸安摸著自己的肚子，拒絕張舒鱗的投喂，他想快點找到上官雲衍，他很著急，所以他跑了出去。
終於，他在玫瑰花海旁看見了上官雲衍。
“上官雲衍！”
“西西呢？”
顧邸安大吼道，他似乎很著急。
上官雲衍無所謂的說道，“去星閣研究所了。”
“星閣研究所?”
“你讓他去星閣研究所了?”
“?你難道不知道那是個什麽地方嗎？”顧邸安抓起他的衣領，質問著他！
“研究所不就是研究所嗎？還能是什麽?”上官雲衍無所謂的迴應著。
他推開顧邸安，淡淡的說道，“麻煩你不要每次都像一個瘋子一樣抓著我。”
“很蠢。”
“?”顧邸安被上官雲衍這突如其來的數落，整懵逼了。
“我?”
“瘋子?”
“上官雲衍！你沒病吧?”
顧邸安氣勢洶洶的怒吼著。
“我就給你說一次，雖然是我的感覺，但絕對沒有問題！”
“3個月前，蘇秦也進了星閣研究所，可是這些期間，我沒有一點他的消息，他也沒有迴過家，我去找過他很多次，但是卻被各種理由拒之門外。”
上官雲衍平靜的看著他，“所以呢?和我有關係嗎？”
“有關係嗎？上官雲衍！”
“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那是星閣研究所，我打聽到不隻是蘇秦進去了，還有很多家裏有勢力私隊的大小家族的伴侶都進去了。”
顧邸安著急的拉過他，“你難道還沒有聽出來嗎?他們絕對在做什麽事！”
“……”
上官雲衍聽著他的話，心裏明明劇烈起伏，卻還是淡淡嗯了一聲。
“你……不擔心西西嗎？”
“我可是聽說他也要進研究所，立馬就趕過來了，結果還是遲了一步。”
顧邸安看著上官雲衍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有些恍惚。
“我為什麽要擔心他?你難道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隻是把他當作棲棲嗎？”
上官雲衍突然笑了。
“……”
顧邸安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看著他，原本拉著他的手也放了下來。
他錯愕的盯著眼前的人，仿佛在看一個完全不相熟的人，上官雲衍全身上下都透了著冷漠，而他也確實做了蠢事。
顧邸安皺起眉頭，有些自嘲的笑了，“哈，我居然因為你這種混蛋，沒有早點告訴西西……”
“我還以為一年的時間……你至少會……哪怕是一點點的停留住他的身影……”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薑棲在你心裏的地位……”
顧邸安說的很難受，但他似乎還沒放棄，“上官雲衍，你覺得沒有薑術西，你會認識薑棲嗎?”
“你真的變了……”
“我怎麽會和你這樣冷血的人做朋友?”
說完這句話，顧邸安就獨自飛了出去。
上官雲衍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以及思考著他的話……
的確……
如果沒有薑術西，他又怎麽會認識薑棲……
時間迴到了那個夏日，小小的薑術西牽著上官雲衍的手，邀請著他去炎族做客。
“雲衍哥哥~我有新哥哥了，以後我就是有兩個哥哥的幸福西西了~”薑術西一臉純真的笑著。
薑術西帶著上官雲衍坐上了飯桌。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薑棲，心裏卻沒有什麽感覺。
這是他們的飯局，而且氣氛也有些古怪。
除了薑術西，所有人都是悶悶的低頭吃飯。
而這個時候，薑宗梁發話了，“薑棲啊，過幾天你就去城北那所學院上學吧。”
薑棲木訥的點了點頭。
而上官雲衍卻在想城北學院，城北隻有一所普通學院，而薑棲作為被剛找迴來的私生子，居然隻是上一所普通的學院。
而這些都是炎族家事，他作為一個外人，薑棲去哪裏讀書跟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晚飯過後，薑術西帶著他和薑棲一起玩，薑棲是一個慢熱的性子，剛開始很冷漠，甚至是沒有和上官雲衍說幾句話。
但是在薑術西的阻進之中，倆人開始有了話題。
相同年紀的孩子總是是會有很多話題。
而在和薑術西待在一起的時候，上官雲衍自覺得在帶小孩，雖然薑術西很優秀，但那又如何呢？
一個瘦瘦小小，臉蛋白嫩的小屁孩，上官雲衍沒有多喜歡，隻是他很無聊，而薑術西又是個小話癆，剛好彌補了他的缺失。
上官雲衍和薑棲玩的很愉快。
第二天上學，上官雲衍卻看見了薑棲的身影。
“唉?你怎麽在這裏?”
上官雲衍有些不解的問著。
薑棲笑了笑，最後看著身旁的薑術西。
“哈哈，是我啦~”
“雲衍哥哥都在京城最好的學院上學！”
“西西的哥哥也要和雲衍哥哥一樣，上最好的學院！”
薑術西一臉臭屁，非常得意的說，“我給父親反應了，所以哥哥就來了哦~”
薑術西等待著上官雲衍的誇獎，上官雲衍卻隻是輕輕嗯了嗯。
後來薑棲和上官雲衍在同一個學校，他們也認識了顧邸安。
薑術西在京城風評一向是很好的，許多貴族少爺都喜歡他，所以他做了什麽都會被很多人知道。
就是在那個時候，上官雲衍和薑棲關係越來越好了。
一道聲音傳來，“少主，這是今年為小薑準備的禮物。”
“還是要散這些白粉嗎？”
張舒鱗詢問著。
上官雲衍看著那些白粉，那是一種慢性毒藥，對人體傷害不是很大，也就可能會變得癡傻罷了。
“不用了，不要放那個白粉了……”
上官雲衍淡淡說道。
因為玄鳴的出現……上官雲衍才沒有為薑術西準備專門的毒藥……
又因為玄鳴就是薑術西，薑術西就是玄鳴，薑術西上一次的生日，上官雲衍還準備放他一馬，沒有準備毒藥，也沒有準備禮物。
但是現在的上官雲衍，看著那些白粉陷入了沉默……
“張叔?我每年都會送嗎？”
他問著。
“……也就是去年沒有準備……”張舒鱗迴答著。
“不過也是送了許多年了。”
“很多年了嗎？”上官雲衍自言自語的說道。
張舒鱗不知道這些白粉是毒藥，隻是每年都在完成上官雲衍的指示。
他繼續說道，“大概有10年了。”
“10年了……嗎？”
一個簡單的數字，卻讓上官雲衍感到難受，他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心了……
上官雲衍等到薑術西離開後，獨自一人來到了那處房間。
還未走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以及茉莉花香先迎了出來。
上官雲衍小跨一步，走了進去，他輕輕喊著，“棲棲，開燈。”
忽的一下，房間被照亮了。
上官雲衍看著腳下的血跡，心裏突然一緊，詫異道，“他……吐血了?”
上官雲衍跨過那處血跡，可卻看見了破碎的戒指。
“戒指……”
他著急的吼道，又小心翼翼的把戒指捧了起來。
“戒指碎了……他怎麽能破壞這裏的東西？”
上官雲衍幾乎咬牙切齒，完全沒有注意這枚戒指是有多麽堅硬，而薑術西又需要用多大的力氣去毀掉它。
上官雲衍又起身查看其他東西有沒有被破壞。
看著隻有一枚戒指碎了，他突然又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隻是一枚戒指。”
在他看來隻是一枚戒指，其他東西還在，他還能忍受。
可他卻永遠不會知道，之所以其他東西完好如初，是因為那些都不是薑術西的，那是他哥哥薑棲的，他不敢碰……也不願碰……
“你們都還好好的。”
上官雲衍看著薑棲穿過，戴過，用過的東西，寬慰道。
轉眼間，上官雲衍又瞥見地上的那處血跡。
他的視線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血痕累累……一眼就能看出吐血者的痛苦，上官雲衍突然心猛的抽動一下，隨後又恢複了平靜。
他摸上自己的胸口處， “他…吐血了……我為什麽會這麽心悶?”
上官雲衍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心髒，那裏悶悶的又還帶著一絲刺疼。
月兒跳了出來，“主人，你在擔心?”
“胡說，我怎麽會擔心?”
“我……”
“我隻是看著……”
上官雲衍看著破碎的戒指說道，“對，我是看著他把戒指弄成這樣，我在生氣！”
“我沒有擔心他！”
上官雲衍拒囗不認。
月兒不懂人類的思維，不解的看著他，“可是我感受到你在擔心。”
精靈是最直接感受主人的心境的，上官雲衍喜歡的它也喜歡，上官雲衍厭惡的它也厭惡。
突然，張舒鱗的聲音傳來，“少主，顧家公子顧邸安來了。”
上官雲衍一聽，飛快的把月兒收了迴去，像是在掩飾自己的慌張，“我沒有在擔心……”
上官雲衍陰沉著臉出去了。
而進入星閣研究所的薑術西，趙臨走了。
星閣研究所外，一群人正在等著他的到來。
“你們做什麽?放開我！放開我！”
薑術西被幾名壯漢死死困住，忽的一下，他暈了過去。
“真是吵鬧，我果然還是喜歡睡著的你。”說話的人是陳思，他走了過來抬起薑術西的下巴，感歎道，“真美啊~”
“把他送進去吧~”
陳思輕輕動了動手指，眼中望著一處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術西醒了過來。
他不安的看著眼前的事物，他像一隻案板上的魚，躺在一個床上，任人宰割。
“這是哪裏?”
一束強光突然照射在他的臉上。
“啊”
薑術西本能的想用手遮擋光，卻發現手被死死的綁住，不隻是手，還有腳，他的全身都被綁了起來。
他感到了疑惑，大喊道，“我是薑術西！你們沒有權利這樣綁著我！”
“醒了?”
陳思戴著護具，隻露出一眼。
可就是這一眼，卻讓薑術西顫抖起來。
“你是陳思……?！”
薑術西不可置信的喊了一下。
陳思笑了，“小美人，你竟然還記得我?”
陳思手中拿著一個管針，“不過，你還是要打這個的哦~”
一針直插入薑術西的胸膛，陳思猛的推入藥劑，沒有給薑術西反應的時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薑術西痛苦的叫喊著。
藥劑在他身體裏麵四處遊走，所到之處，皆是寒冰，它刺痛他的血肉骨骼，沒有絲毫收手。
薑術西完全說不出來話來，整個房間隻有他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啊啊啊！”
手腳不斷的抽搐著，陳思心滿意足的看著他，把管針拿了起來，摸上薑術西的臉，笑著說道，“小美人，等下就不疼啦。”
“你可要好好忍住哦。”
薑術西痛苦的叫著，無數的冷汗爬滿全身，到最後薑術西一口又一口吐著血。
那些血一出來，不到片刻就變成了寒冰。
陳思將寒冰夾起一塊，“美人的血，我得要好好保管~”
他勾起一抹陰險的笑。
“好疼……”
他好痛，好痛，可是他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他的信息素失控了，房間裏全是茉莉花的香味，omega沒有alpha的安撫是很痛苦的，更何況他是被最終標記的omega。
“冷……冷……雲衍哥哥……痛……我好痛……”
到了現在，薑術西依舊發自本能的依賴著上官雲衍，盡管他知道自己……是替身……
濃厚的茉莉香味激發了在場alpha陳思的欲望。
陳思看著難受的薑術西，摸上他的臉，輕輕為他擦拭著汗珠。
“怎麽都這樣了，還這麽美?”
陳思貪婪的聞著他的信息素。
看著薑術西嘴角的血，輕輕舔舐一口，咽了下去，“居然是甜的……”
他把手摸到了薑術西的腺體上，看著那處討人厭的綠茶標識，對著薑術西小聲說道，“美人，怎麽辦?”
“我好想在這裏留下我的圖案。”
陳思用手一點一點揉搓著這裏。
薑術西好像聽到了他的話，掙紮的更猛烈了，又吐了口血。
“哎呀，怎麽又吐了?”
陳思輕輕擦拭掉他的血跡，放在自己的唇邊，抿了一口，意猶未盡。
“美人，留下我的痕跡吧~”
陳思猛的向薑術西腺體上咬去。
突然，就在他要接觸到腺體，一個人跑了出來，阻止著他，“你在做什麽！”
“家主的東西也是你能碰的？！”
……
顧邸安摸著自己的肚子，拒絕張舒鱗的投喂，他想快點找到上官雲衍，他很著急，所以他跑了出去。
終於，他在玫瑰花海旁看見了上官雲衍。
“上官雲衍！”
“西西呢？”
顧邸安大吼道，他似乎很著急。
上官雲衍無所謂的說道，“去星閣研究所了。”
“星閣研究所?”
“你讓他去星閣研究所了?”
“?你難道不知道那是個什麽地方嗎？”顧邸安抓起他的衣領，質問著他！
“研究所不就是研究所嗎？還能是什麽?”上官雲衍無所謂的迴應著。
他推開顧邸安，淡淡的說道，“麻煩你不要每次都像一個瘋子一樣抓著我。”
“很蠢。”
“?”顧邸安被上官雲衍這突如其來的數落，整懵逼了。
“我?”
“瘋子?”
“上官雲衍！你沒病吧?”
顧邸安氣勢洶洶的怒吼著。
“我就給你說一次，雖然是我的感覺，但絕對沒有問題！”
“3個月前，蘇秦也進了星閣研究所，可是這些期間，我沒有一點他的消息，他也沒有迴過家，我去找過他很多次，但是卻被各種理由拒之門外。”
上官雲衍平靜的看著他，“所以呢?和我有關係嗎？”
“有關係嗎？上官雲衍！”
“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那是星閣研究所，我打聽到不隻是蘇秦進去了，還有很多家裏有勢力私隊的大小家族的伴侶都進去了。”
顧邸安著急的拉過他，“你難道還沒有聽出來嗎?他們絕對在做什麽事！”
“……”
上官雲衍聽著他的話，心裏明明劇烈起伏，卻還是淡淡嗯了一聲。
“你……不擔心西西嗎？”
“我可是聽說他也要進研究所，立馬就趕過來了，結果還是遲了一步。”
顧邸安看著上官雲衍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有些恍惚。
“我為什麽要擔心他?你難道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隻是把他當作棲棲嗎？”
上官雲衍突然笑了。
“……”
顧邸安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看著他，原本拉著他的手也放了下來。
他錯愕的盯著眼前的人，仿佛在看一個完全不相熟的人，上官雲衍全身上下都透了著冷漠，而他也確實做了蠢事。
顧邸安皺起眉頭，有些自嘲的笑了，“哈，我居然因為你這種混蛋，沒有早點告訴西西……”
“我還以為一年的時間……你至少會……哪怕是一點點的停留住他的身影……”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薑棲在你心裏的地位……”
顧邸安說的很難受，但他似乎還沒放棄，“上官雲衍，你覺得沒有薑術西，你會認識薑棲嗎?”
“你真的變了……”
“我怎麽會和你這樣冷血的人做朋友?”
說完這句話，顧邸安就獨自飛了出去。
上官雲衍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以及思考著他的話……
的確……
如果沒有薑術西，他又怎麽會認識薑棲……
時間迴到了那個夏日，小小的薑術西牽著上官雲衍的手，邀請著他去炎族做客。
“雲衍哥哥~我有新哥哥了，以後我就是有兩個哥哥的幸福西西了~”薑術西一臉純真的笑著。
薑術西帶著上官雲衍坐上了飯桌。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薑棲，心裏卻沒有什麽感覺。
這是他們的飯局，而且氣氛也有些古怪。
除了薑術西，所有人都是悶悶的低頭吃飯。
而這個時候，薑宗梁發話了，“薑棲啊，過幾天你就去城北那所學院上學吧。”
薑棲木訥的點了點頭。
而上官雲衍卻在想城北學院，城北隻有一所普通學院，而薑棲作為被剛找迴來的私生子，居然隻是上一所普通的學院。
而這些都是炎族家事，他作為一個外人，薑棲去哪裏讀書跟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晚飯過後，薑術西帶著他和薑棲一起玩，薑棲是一個慢熱的性子，剛開始很冷漠，甚至是沒有和上官雲衍說幾句話。
但是在薑術西的阻進之中，倆人開始有了話題。
相同年紀的孩子總是是會有很多話題。
而在和薑術西待在一起的時候，上官雲衍自覺得在帶小孩，雖然薑術西很優秀，但那又如何呢？
一個瘦瘦小小，臉蛋白嫩的小屁孩，上官雲衍沒有多喜歡，隻是他很無聊，而薑術西又是個小話癆，剛好彌補了他的缺失。
上官雲衍和薑棲玩的很愉快。
第二天上學，上官雲衍卻看見了薑棲的身影。
“唉?你怎麽在這裏?”
上官雲衍有些不解的問著。
薑棲笑了笑，最後看著身旁的薑術西。
“哈哈，是我啦~”
“雲衍哥哥都在京城最好的學院上學！”
“西西的哥哥也要和雲衍哥哥一樣，上最好的學院！”
薑術西一臉臭屁，非常得意的說，“我給父親反應了，所以哥哥就來了哦~”
薑術西等待著上官雲衍的誇獎，上官雲衍卻隻是輕輕嗯了嗯。
後來薑棲和上官雲衍在同一個學校，他們也認識了顧邸安。
薑術西在京城風評一向是很好的，許多貴族少爺都喜歡他，所以他做了什麽都會被很多人知道。
就是在那個時候，上官雲衍和薑棲關係越來越好了。
一道聲音傳來，“少主，這是今年為小薑準備的禮物。”
“還是要散這些白粉嗎？”
張舒鱗詢問著。
上官雲衍看著那些白粉，那是一種慢性毒藥，對人體傷害不是很大，也就可能會變得癡傻罷了。
“不用了，不要放那個白粉了……”
上官雲衍淡淡說道。
因為玄鳴的出現……上官雲衍才沒有為薑術西準備專門的毒藥……
又因為玄鳴就是薑術西，薑術西就是玄鳴，薑術西上一次的生日，上官雲衍還準備放他一馬，沒有準備毒藥，也沒有準備禮物。
但是現在的上官雲衍，看著那些白粉陷入了沉默……
“張叔?我每年都會送嗎？”
他問著。
“……也就是去年沒有準備……”張舒鱗迴答著。
“不過也是送了許多年了。”
“很多年了嗎？”上官雲衍自言自語的說道。
張舒鱗不知道這些白粉是毒藥，隻是每年都在完成上官雲衍的指示。
他繼續說道，“大概有10年了。”
“10年了……嗎？”
一個簡單的數字，卻讓上官雲衍感到難受，他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