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官家的都是混蛋!那登徒子居然敢親你!”


    薑伍飛在前麵,滿臉氣憤的說。


    “伍叔,……我沒事……”薑術西有些不知所措,心裏卻呐喊著,“其實他是舔的……”


    “怎麽能沒事,一個頂級alpha對一個未分化的孩子做出這種事,這不是調戲嘛!不知羞恥!”薑伍的怒氣已經到達了頂峰,心裏恨恨的。


    “要不是因為藏寶圖,我早就上去教教他了!”心裏這麽想,他手上還不自覺的緊了緊,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看著薑伍一副又氣又惱的模樣,薑術西才發覺,“伍叔隻是在外人麵前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可在自己麵前,總是像長輩一樣為自己著想。”薑術西很感動,但師傅的事情更著急。


    “伍叔,我真的沒事,快看看藏寶圖吧。”薑術西抿著嘴,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剛才的一幕像是有魔法一樣,一直讓他焦躁不安,他不知道上官雲衍為什麽會做出這樣匪夷所思的行為,但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並不多。


    “哦,呐!”薑伍從身前取出藏寶圖,緩緩打開,一幅帝國山脈的走勢圖呈現出來。


    這藏寶圖像是有魔力一般,一打開就主動出現了薑術西倆人的所在地,紅色的標記格外明顯,它像一條水蛇向北方一處地區溜去,轉過幾處小山,小湖,他在一塊平原處停了下來,突然顯示道,“無主人血印,不可開取!”


    “血印?什麽血印?這玩意不是備份嗎?”薑伍詫異道。


    而深藏功與名蘇千禾坐在主位,默默一笑,“伍伍,我可把真的給你了哦。”


    “是她的主人?那位孕婦?”薑術西鎮靜道。


    “有可能,給五姑娘商會的東西,她居然敢私加禁印,這人怕也不是什麽小角色。”薑伍侃侃而談。


    “沒關係,隻要她人還在,那就能解開,我們去找她吧!”


    “去哪裏找?3年前送來的東西,大海撈針,難啊……”


    而薑術西則是一臉認真的指上了藏寶圖終點不動的地方,確信的開口,“應該在這,她既然敢賣,又敢下禁印,一定希望買主找到自己。”


    薑伍欣慰的看著薑術西,認同的點頭。


    隨即,兩人就出發,朝著終點駛去。


    可還是有一個疑惑在薑術西心中,“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但是他也想不了那麽多了,在商會這段日子,他已經耽誤了2月之久,還有10個月,他要加快速度了。


    ……


    春色漸落夏承接,拿來嘽鳴喜人間,若不是見夜色漸起,又怎會嫋嫋聲明?


    薑術西這一去,足足路程又是2月,這一路上,他看見了普通的人們,正在播種春芽,覺醒的“星士”朝著自己的目標奮力,孤獨的老人,依偎在房前,等待著家人的迴歸。


    偶然路過邊境,他看見巨大的城牆威嚴的樹立在此,無數的“星士”依靠著魔柱,斬殺魔獸,取出魔核,在增強自己的同時,確保牆圍沒有一頭魔獸,人們就在這些參軍的“星士”手中,安穩平靜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伍叔,是不是快到了?”薑術西有些疲憊的開口,“初級‘星士’的力氣可趕不上伍叔這個不知道多少級別的‘星士’。”他心裏暗想。


    薑伍看著藏寶圖,再望了望四周,疑惑的開口,“這圖上就這裏啊?怎麽什麽都沒有?”


    薑術西也上去看了看圖紙,紅色標記確確實實就在此處,但望了眼四周,空曠的山林夾雜著鳥叫,不像有人生存的樣子。


    正在兩人思考之際,一陣微風襲來,原本掉落在山腰的白雲,被趕走了,兩人則才看見,山頂的瀑布直落山下,一處區鎮被河水包圍,河水像是有生命一般將區鎮分為兩半。


    可薑術西卻是越看越眼熟,感覺像是陳澄所說過的東西,可到底是什麽呢?他在記憶深處迴想著,“是八卦圖?”


    “什麽八卦圖?”薑伍不解的問。


    “陳澄給我畫過,這個區鎮的模樣,跟八卦圖一模一樣!”


    “以八卦為眼,這裏有人想布陣?!”


    “什麽陣?陣法幾千年前就失傳了,巧合吧?”


    薑術西不信,他小時候不小心闖進了顧寒的密室,裏麵明明就有陣法書,“師傅都有,應該是被人藏起來,並不是失傳。”他確信開口。


    八卦圖的區鎮給他一股莫名的心驚,他的感覺告訴他,“這裏很危險。”


    “小心為上,找到人,解開血印,我們就走。”薑術西說道。


    薑伍則是點頭迴應。


    倆人快速從山頂來到了山下,卻發現沒有路,隻有河。


    就在此時,一位身穿麻衣的男子,駕著小船出現,而那麻衣還有縫縫補補的痕跡。


    他樸實的開口,“你們是從別處來的吧?這裏是嬰鎮,我叫王二,專門接送遠道而來的客人~”


    薑術西看了看簡易的船,上麵還寫著,“1星幣一個人”,本來想說,“我們是‘星士’,不用坐船”。


    卻暗暗瞟到後麵有一個更加豪華的船正在朝兩人駛來,他心想,“這人應該是經常被後麵的船搶生意,才過得如此辛苦吧?”


    “麻煩王兄,送我們進去?”薑術西微笑的開口說道。


    “啊?好好好,我這就送你們進去。”王二熱情的招唿倆人上船,找到一處較幹淨的布料,放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還仔細的擦了擦,“客人您坐!”


    “謝謝。”薑術西沒什麽潔癖,很有禮貌的坐了上去,薑伍則是站在船上,不打算坐。


    王二輕輕的駕駛著船,他的動作很穩當,船身沒有半點搖晃,可當平穩運行了沒多久,對麵的船就直撞過來,船身不斷搖晃。


    “少主!”伍連忙過來護住薑術西。


    “我沒事,王二呢?”他穩住身子,環顧四周說道。


    “被甩下船了。”薑伍憤恨的看著眼前豪華的大船。


    “喲,王二,這麽快就去遊泳了啊?”那船上的一群人中,一位身著錦繡華服的男子高高在上的嘲諷著。


    而看見這一幕的薑術西則是給了薑伍一個眼神,收到眼神的薑伍,立馬動用魔力,王二隻覺得身下的水一柔,身子就被水圍了上來,他驚訝道,“唉?唉?”


    “謝謝,謝謝客人!”王二激動的朝兩人擺手,以示感謝。


    “喲,王二你這是找到靠山了啊?!”那人滿臉譏諷,一身子的惡意全然顯現在臉上。


    “趙永興,你別得意!你不就是得了區長的眼,才有了這船!”


    “你要是再橫行作惡,我就去區長那裏告你!”王二指著趙永興,哆哆嗦嗦的說著。


    “哦!那你去告唄!”趙永興則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絲毫不懼。


    可薑伍看著穩固好的薑術西,身上衣服都被濺上了水漬,臉上也因為受到了驚嚇染上了紅暈,心裏一股子氣,“好好,你小子,這兩月我都沒讓少主受到半點驚嚇,你成功的惹到我了。”


    薑伍猛得發力,自身的魔核接收到主人的唿喚,發出強有力的魔力,明明隻是初夏,四周卻變得像火爐一般滾燙。


    可薑術西卻感受不到,隻是看見趙永興一人,突然額頭冒汗,身子忍不住半蹲下來,嘴裏喊著,“救命,大人,救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還請您高抬貴手!”


    “?”薑術西則是一臉懵逼,因為在他的四周一直很清涼,感受不到半點熱意。


    而王二則是嘴唇發白,滿臉通紅,雙手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裏,迷糊著開口,“您是‘星士’?”


    “在星淵上,‘星士’是很少的一部人,大多數覺醒的‘星士’都被配送到了邊境,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見,真是好運氣!”王二心想著,眼神裏卻難以掩蓋羨慕和興奮。


    薑伍則是沒有迴答他,麵不改色道,“帶我們進去吧。”


    “好好好!”王二一聽,立馬拿起船槳,又穩又快的離開了此地。


    當走遠後,薑伍收迴了那份壓力,趙永興一人隻覺得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鬆了口氣。


    ……


    “呐,給你。”薑術西一看到了岸邊,走下船,遞給了王二一袋錢。


    王二則是一臉的不知所措,“客人,您給多了,2枚星幣就行!”


    “沒有給多,你的船壞了,剩下的錢就拿去修船吧。”薑術西笑容溫柔,語調溫和。


    就是這才讓王二發現船側已經被碰的支離破碎,而這淺淺的善意,卻令王二百感交交。


    他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不用了客人,要不是多虧了您們,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你就收下吧,隻有船修好了,你才能賺更多的錢,不是?”薑術西拉過王二的手,將錢放了上去。


    “好了,我們要走了,你知道鎮子上哪裏有住的地方嗎?”


    “前麵一直走,然後左轉,就是鎮子上最大的客所!不過您們千萬別右轉哈!”


    薑術西疑惑著,“為什麽不能右轉?”,但還是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客人再見!”王二熱情的相送著。


    隨後倆人就向鎮子前麵走去,浪漫與莊嚴的氣質頓然顯現,兩街道上的主屋,圓形的拱窗與轉角的石徹,完美配合,自然建築的材料嚴絲合縫的堆砌著,一些爬山虎像是找到依靠似的努力向上攀爬,走過這寬曠華麗卻有些冷清的街道。


    向左轉去,還沒有看清前路的景物,就被一群穿著奇怪的人,裹挾到了路邊,人太多了,而且每個人都跳著奇形怪狀的舞蹈,薑伍不敢擅自使用魔力,隻是緊緊的護住薑術西,來到了一邊離人群較遠的路邊。


    領頭的是帶著一個像羊角一般帽子的老婆婆,形如虎頭的麵具像是生生印在她的臉上一樣,手上還拿著半月彎狀的權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周圍突然煙霧繚繞,後方的人則是拿著不知寫著什麽布料架起在空中,而看著他們的居民,則是紛紛下跪起來。


    薑術西他們不明所以,但是本著跪天跪地跪父母的原則,他們詭異的齊同又往後退了一大截,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打擾他們這些本土居民的行為。


    “他們在幹嘛?”薑術西疑惑道。


    “應該是在祭祀吧?!”薑伍迴答道。


    “那我們等著他們走了,再走?”


    薑伍雖然什麽也沒說,但是從他的臉色上來看,應該也是這麽想的。


    倆人就這樣看著人群慢慢走著,薑術西卻注意到自己身後的房子,一個女人微乎其微的啜泣聲傳來。“有人在哭?”


    他們倆齊刷刷地望向身後的房子,閉上眼睛,仔細聆聽,一同開口,“真有人在哭……”


    “這祭祀哭什麽?”薑伍不解的說。


    而薑術西則是注意到跳舞的人後麵,一排人手上拿著大大的罐子,罐子上還被貼上了黃符。


    “伍叔,你看!那是什麽?”薑術西抓上薑伍的衣袖,朝他點了點某個方向。


    薑伍則是動用自己的魔力朝罐子方向駛去,沒有感受到任何生命力,“應該是祭祀的牲口。”


    “牲囗嗎?為什麽我總感覺怪怪的?”薑術西納悶道,“從我進入這個鎮子開始,原本富麗堂皇的街道,出現了完全不相符的祭祀活動,似有似無的哭泣聲,怎麽看這個鎮子也不正常吧?”


    這些讓他不禁懷疑道,“那個婦女真的在這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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