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百裏東君附和一聲,立刻跑到南宮春水身旁,先用內力穩住,現在的師父十分虛弱,功力還沒有恢複過來。


    “孩兒告辭。”


    “弟子告辭。”


    等人走後,南宮春水才顫顫巍巍地將不染塵放迴劍鞘,一路都是被扶上馬車的,到了馬車上直接睡著了。


    “師父這是怎麽了?”


    “眼下正虛弱,要等上一段時間,功力才會恢複,咱們先走著。”


    “好”


    “司空長風。”


    “來了。”


    司空長風上前駕車,繼續往前走去,不過沒走多久,就遇到了三個不速之客。


    “不知三位又是誰?”


    司空長風麵色嚴肅,對方都是高手。


    “鬥笠鬼,蘇喆。”


    “暗河,蘇昌河。”


    “暗河,傀。”


    “暗河的人,執傘鬼與送葬師,倒是稀奇,說吧,找哪位,我們人有點多。”


    “哈哈哈,小兄弟真會說笑,在下來,就是想瞻仰一番李先生的風采,沒有別的意思。”


    鬥笠鬼皮笑肉不笑,手中煙槍還吸了兩口,老神自在,胸有成竹的模樣,看的司空長風十分不爽。


    “沒有別的意思,哼哼,李先生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百裏東君的聲音傳出,手指敲擊,一身氣勢壓迫而來,一道劍光從馬車之中飛斬而出,鬥笠鬼雙瞳之中倒映劍光,心中大驚,連忙運氣抵擋。


    “哢擦”


    手中的煙槍斷成兩截,而劍光到了蘇昌河麵前,隻是斷了他一縷頭發,並未傷及蘇暮雨。


    但就是這樣,蘇昌河身上冒出冷汗,他可以明顯感覺到,方才那一劍,完全可以殺了他,隻是對方收手了。蘇暮雨倒是有些驚訝,對方竟然沒有動自己。


    鬥笠鬼也是心有餘悸,馬車裏麵還有這樣的高手,百裏東君何時比自己修為還高了。即便他殺了無作雙尊,但鬥笠鬼自認為還是可以解決他們的,時間才過去多久,便有十足的長進。


    “看來今日是無緣得見李先生了,實在遺憾,我們便不打擾了,走。”


    鬥笠鬼明白,百裏東君並不想殺他們,要不然就不會是這麽輕飄飄一劍了。


    “等等。”


    這兩個字出來,又叫人遲疑不定。


    “蘇暮雨留下,陪我們走一段路。”


    “不行,我陪你們。”


    蘇昌河立刻站在蘇暮雨身前,目光堅定,如果百裏東君一定要強求,就算死,蘇昌河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放心,不會傷他,隻是有些話要對他說,緊張什麽,又不是你媳婦。”


    “少胡說八道了。”


    蘇昌河麵色突然發紅,滿口否認,亂說什麽。


    “好了,我隨百裏公子同行一段路,你先迴去。”


    蘇暮雨拍了拍蘇昌河的肩膀,對著他搖了搖頭,蘇昌河這才收起身上的刺來,勉強同意。


    “我就在後麵跟著。”


    “隨你。”


    百裏東君隨意迴應,有些事情,他要和蘇暮雨確認一下。


    說罷,蘇暮雨走上馬車,蘇昌河一路盯著,直到司空長風駕著馬車離去。


    進去馬車的第一時間,蘇暮雨就看到了靠在車窗的南宮春水,似乎想到了什麽,隻是沒有多言。


    “坐”


    蘇暮雨乖乖坐下,葉鼎之遞了一個酒壺過去,他也大方接過。


    “不知百裏公子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


    蘇暮雨很聰明,百裏東君沒有動自己,自然是想讓自己做點什麽,或者從自己身上知道些什麽。


    “聽說易卜死了。”


    “是,思念愛女,抱病而亡。”


    “景玉王夠聰明,隻是你信嗎?”


    “百裏公子都信,我自然也信,其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


    “這有什麽,隻是嫌棄他死的太安逸了。好了,不說這個晦氣人。我聽說你想將暗河帶去光明之處。”


    “怎麽,百裏公子要幫我?”


    百裏東君說這個話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蘇暮雨自然能夠明白。


    “看你,我隻是覺得,暗河雖然是一個暗殺組織,卻都是有情有義的人,尤其是你,值得我給這個麵子。”


    “我與百裏公子一見如故,與忠勇公也是如此。”


    蘇暮雨本來隻是想說百裏東君一個的,不過想想,人家是有家室的人,還是全麵一點。


    “自然,如今的朝堂變化,你們暗河不會不清楚,影宗已經是景玉王的囊中之物了。我想,他也一定對暗河動心。”


    “可暗河並非影宗,也不可能成為影宗。”


    這與蘇暮雨心中的想法相悖,他絕不可能看著暗河淪落為影宗。


    “這是自然,隻是暗河本來就是北離皇室所創立的,影宗同樣如此,都是不見天日的人。不過景玉王還差一個側妃,你們想想辦法,身份自然就可以轉到明麵上來,然後我再想想辦法,你們自然就可以脫離苦海了。”


    聽到此話,蘇暮雨皺了皺眉頭。


    “聯姻?”


    百裏東君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我會讓琅琊王策應,我小師兄的人品,還沒有保證嗎?”


    “無論是百裏公子還是琅琊王,我都可以相信,隻是我很想知道,百裏公子幫忙的原因是什麽。天底下可沒有虧本的買賣。”


    久在暗河,蘇暮雨已經習慣了交易的思維,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代價的,人命也是如此。


    “不為什麽,我聽說你以前不叫蘇暮雨,而叫卓月安。”


    “就為了這個?”


    蘇暮雨有些不敢置信,這麽簡單的一個理由。


    “就為了這個。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我想交你這個朋友。”


    “那百裏公子已經是我的朋友了。”


    說完,蘇暮雨灌了一口酒,神采飛揚。


    “好酒。”


    “我家小百裏的酒就沒有不好的。”


    葉鼎之突然驕傲地說上一句,百裏東君啞然失笑。


    “葉公子所言極是,我聽說這次向暗河交易的,是宮裏的人,來頭不小,百裏公子小心。”


    “知道,無非就是濁清那個老東西,遲早捏死他。好了,你該走了,要不然蘇昌河可要跳腳了。”


    “多謝。”


    說罷,蘇暮雨轉身出了馬車,蘇昌河便在後麵跟著,看到人全須全尾地出來,才放心起來。


    “雲哥,我們一定會為葉伯伯和姨姨報仇的,到時候要親手宰了濁清那個老東西。”


    “知道,東君,爹娘在天之靈,一定會很喜歡很喜歡你這個兒婿的。”


    葉鼎之嗓音有些沙啞,小百裏一直都替自己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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