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春迴大地,植被們再次生長,就連之前的稻田一片翠綠,看長勢比去年時更加旺盛。


    荒野上到處都是綠樹成蔭,有的甚至把小道都給遮住了,就連官道上都是不少樹木。


    也不知咋迴事,就連各種動物都多了起來,之前明明隕石落下許多動物都死了,現在這些也不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然後整個大岐的百姓就感覺天塌了!


    原本還以為可以好好休息一整年,結果也沒休息多久,就個把月而已。


    體會過無憂無慮,整天帶娃陪媳婦的擺爛生活,突然發現還得努力種地搞錢,瞬間就不香了。


    然後這些百姓又在家裏賴了幾天,然後被受不了的婆娘一腳踹出了被窩,老老實實去耕地了。


    不過也不是沒好處,比如說神廟現在就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許多百姓在日落而息後就帶著一家人來神廟溜達,聽聽乾坤教廟祝講道。


    沒錯,也不知咋迴事,現在乾坤教徒的發展形式已經變成日常講道了,還有聖典啥的。


    具體的是某天宋平拿著厚厚一大本書籍過來,讓紀火過目的。


    這厚厚的聖典都是宋平引經據典胡編亂造瞎寫的,反正紀火看得津津有味的。就跟看江湖上流傳的話本小故事一樣。


    隻可惜主人公是紀火,詞兒是好詞兒,就是看多了有些臊得慌。


    同時紀火也發現了,把宋平從大兄那兒挖來真是他做過最好的選擇:宋平這貨不去搞邪教真是浪費人才!


    等紀火看完,宋平問有啥要補充的沒,紀火想了想,迴了句:


    “乾坤教沒必要搞得那麽嚴肅認真,親民,隨心就好。”


    宋平不太明白紀火的意思,隻是把紀火的意思傳達了下去。


    然後乾坤教徒就知道紀火的意思了,現在守護神廟的基本上都是天罡組培養出來的後幾代天罡,都繼承了紀火的風格。


    神廟就變得很是親民,那些廟祝閑著無聊就在神廟門口笑嗬嗬看美女,若是有百姓來了,就給他們解解惑啥的。


    再或者直接找說書在神廟門口開評書,那叫一個人來人往。


    實在啥才藝都沒有,天罡組偶爾就表演個劈叉。


    經過隕石事件後,現在整個大陸的神廟都逐漸發展成了打卡點,百姓們閑著沒事兒就會來這兒坐坐,嘮嘮嗑擺擺龍門陣啥的。


    神廟的香火也更加旺盛。


    雖然絕大多數的香火都被青銅鐸吸走,紀火還是感覺自己有哪裏不一樣,像是意識能隨意在整個大陸的神像上穿梭一樣。


    紀火有把握,若是下一次邪神再砸隕石,催動“囚籠”大陣後,祂可以全部接下來,也不至於造成植被完全毀滅這種。


    這都是得日積月累的,一點點積攢下來的香火之力。


    “大兄,我覺得需要大力開拓土地。”紀火說道。


    大兄笑著看向自己弟弟,問道:


    “火子,為何這麽說?”


    紀火迴道:


    “之前邪神降世,僅僅是一擊就差點將人間毀滅,如果不是這次應芒的犧牲,怕是人間都承受不住這次大難。所以屯糧是有必要的。”


    大兄眼眸含笑,“為兄也是這般認為,所以早已讓文先生著手此事,今年的收成儲備肯定足以應對這次災難。”


    紀火心裏鬆了口氣,笑道:“如此正好。”


    大兄估摸了一下,又道:“為兄還讓宋平研究儲藏糧食的方法,隻要給我們幾年時間,整個人族的糧食就足以吃許久。”


    看來大兄也是被這次邪神造成的影響給嚇到了,都得了被害妄想症,天天擔心有壞蛋跳出來毀滅人間,才著手籌備糧食……紀火心裏嘀咕著。


    大兄喝了口茶水,笑嗬嗬道:


    “火子,下次有什麽話可以直接說,不必在心裏腹誹為兄。”


    紀火當即一驚,傻眼道:“不是!你是登階,我也是登階,怎麽你就能聽到我在蛐蛐你?”


    大兄放下茶杯,笑嗬嗬道:


    “為兄聽不到你的心聲,隻是你每次心裏小聲嘀咕時表情都是如你現在這般,所以為兄一詐就知道了。”


    “……”


    好家夥,心眼子全都用到我身上來了……紀火翻了個白眼,幹笑道:“我哪兒會小聲嘀咕呢,大兄,這是錯覺!是錯覺。”


    大兄笑了笑,隨後收斂笑容,認真問道:


    “火子,後麵是不是還會有什麽災禍?”


    “這……”


    紀火想了想,雖然係統一直沒明說,不過紀火總覺得後麵肯定還要鬧幺蛾子。


    如果後麵的問題不大,係統也不至於擺爛到群發消息,隨便藍星拉一個人來這邊拯救世界,或者說是破罐破摔……


    不說別的,就是紀火從青銅鐸裏看到的畫麵,那大概率是會出現的。


    按照紀火猜測,可能是以前不知哪個文明留下的,他們那些人硬生生闖到第三階段。


    最後可能是沒成功,文明覆滅了,不然青銅鐸也不至於留下來。


    不過青銅鐸是不是這個人間的東西,其實也有待商榷。說不定是係統從哪個位麵偷偷順過來的。


    “有。”紀火肯定迴答。


    大兄點點頭,隻是認真道:


    “為兄知道了。”


    紀火問道:“大兄就不好奇後麵是什麽災禍?”


    若是大兄說好奇,紀火就立馬迴上一句:嘿!我也好奇!我就是不知道!


    “不好奇。”大兄搖頭道。


    “不!你好奇!”紀火又道。


    “不好奇。”大兄接著道。


    紀火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


    大兄沒好氣道:“若是你知道會是什麽災禍,依你的性子,肯定早就開始布置了,也不會拿這事兒尋我開心。”


    好吧,你說對了。


    紀火聳聳肩,索然無味。


    因為這事兒解決了,夏無忌被大老遠趕過來的大巫祭逮迴去批奏折了,都沒好好玩。


    這些日子大兄估摸著也是寂寞得很,不過也忙得很。


    從皇宮出來後,紀火就在街上溜達。


    可能是因為應芒這次的獻祭,即便是京城的植物都蹭蹭蹭長高了不少,看上去就跟是在森林中的城池一般。


    剛沒走多久,天上嘩啦嘩啦就下起了雨。


    雨水打在寬大的樹葉上,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紀火愣愣看了樹葉幾秒,也不用氣勁撐著,就這般淋著雨在大街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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