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深情時諾言悠然在耳邊,一旦情變,過往的深情卻變成了戳向對方的毒刺。


    沈芳草望著眼前的沈嘉文,替原身問了一句:“你有想過你的女兒嗎?”


    是啊,她隨母親遠走的時候尚在繈褓還不懂言語,對父親的印象知之甚少。那麽他呢?什麽時候才會想到這個幼崽呢?會擔心她是否吃飽穿暖嗎?


    “……”沈嘉文一陣沉默。


    “我知道了,話已至此,不必多說。我娘還留著你的姓為我取名,已是仁至義盡。”


    沈芳草說完便一副決絕要走的樣子,沈嘉文當即癱坐在地,深受打擊。


    “芳草,你還小的時候我經常去看你,在鎮上我帶你一起去玩風箏;自你三歲記事起,你娘便不許我帶你出去。我們便斷了往來。那時你坐在爹的肩膀上,笑著說飛高高……爹爹現在還記得……”


    “芳草,爹爹懦弱,沒處理好家裏的事情才讓你們娘倆受到傷害。你說的對,府城是沒什麽好的,隻願吾兒一生順遂,為父方能心安。”


    ……


    沈芳草沒有迴話,和許大柱走遠了。


    隻是等迴到客棧,早有管事等在門口。把準備好的包袱給到沈芳草。“大小姐,你收著吧,老爺最近幾年身體越發不好,今日一別也不知何時再見……”


    沈芳草和許大柱迴到房間,打開包袱除了之前的鋪子契約和金簪,還多了2000銀票和桃花鎮上的2間鋪子契約。


    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是夜,沈芳草輾轉反側許久才入睡,睡夢中也是極不安穩。她夢到原身拿著風箏站在她麵前說謝謝,即便隻是聽到父親在她小的時候來尋過她;也在意過她,她便知足了。


    說她現在和娘親生活在一起很開心;還說要沈芳草好好生活……


    從睡夢中醒來,身子像被人暴揍過一頓的疼痛,額,原來是來大姨媽……


    沈芳草換了一身衣裳,出了洗漱的小間,許大柱也打了朝食迴來。


    “怎麽不多睡會?”許大柱擺好碗筷。


    “嗯,睡不著了。好像被人打了一樣……腰酸背痛的。”


    許大柱神情露出不自然,昨晚上沈芳草睡覺翻來翻去,把被子一下蹬掉了,他幫她蓋好了又蹬掉。他隻好用腿壓著她與被子,免得春日著涼。


    “是嗎……快來吃吧!我們何日啟程?”


    既然知道事情真相,肯定是越快啟程越好。不過在此之前,沈芳草還要去送個東西。


    等沈芳草和許大柱啟程不久,沈嘉文就收到當鋪掌櫃呈上的賬簿。


    沈嘉文在沈芳草娘親離開他之後,瘋狂懷念以前的過往,還念她成魔,模仿她的字跡。


    沈嘉文翻看過往她的字跡,好似透過它們能見到那個女子,一邊執筆一邊嬉笑地看他。


    直到翻到最後一頁,看到她留下的一行小字:不悔情歸處,隻恨太匆匆。


    不後悔曾經相愛,隻恨這愛去的太匆匆……


    沈嘉文整個人都破防掩麵大哭,隻是人生沒有後悔藥,過往種種皆成雲煙。


    沈芳草又經曆了一陣屁股不可言說的坎坷迴到了鎮上。


    天色已晚,二人還是決定在鎮上住一晚再迴去。順便明天看看鋪子,再坐牛車迴家。


    沈芳草在大府城轉了一圈後,還是覺得還是可可愛愛的桃花村適合她們居住。


    金簪,沈芳草打算埋到娘親墳邊去;鋪子還是要好好經營起來,看租還是自己開。


    第二日一早,沈芳草和許大柱便按著契約的地址找到了這兩家鋪子。鋪子位置不算偏,但離集市比較遠。過往的人流比較少。


    兩個鋪子挨在一起,沈芳草拿著鑰匙開門。


    兩個鋪子前麵是隔開的,但後院是連通在一起,有後院有廚房還有水井。


    租出去勢必要把後麵也跟著封起來,不然一下兩個一起租,肯定是有點難度的。因為鋪子比周邊麵積算比較大的,何況又是兩個一起。


    “芳娘,你有何打算?”


    “還沒想好,先放著吧。應該難租,這片是居民區,做生意的反而少。”


    沈芳草想到剛才一路走來都是拎著籃子去集市買菜的婦人。當下也不再多想,順其自然。沈嘉文也是生意場裏的老手,不可能留個爛攤子給沈芳草。


    沈芳草和許大柱又去集市上買了一些肉和點心。


    這次在肉鋪沈芳草又看到了牛翠花,旁邊竟還跟著許有福。


    許有福不是走了嗎?他迴來幹嘛?


    “叮,支線任務:金寶瑜的報複!請宿主幫助女主度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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