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抓住風離月作亂的那隻手,他聲音沙啞,唿吸有些急促:“離月,別這樣!我怕控製不住。”


    風離月笑了笑,果真聽話收手,從相柳身上起開。


    懷裏忽然一空,相柳的眸光喑了暗,心也跟空落了一瞬。


    \"防風家的事情,我知道你很難過,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忙完,陪你迴去一趟,把事情查清楚!″


    風離月偏頭看向相柳,淡笑一聲:″其實也沒那麽難過,我確實不是我爹的女兒!”


    相柳抬頭訝然的望著風離月,似乎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風離月繼續說道:\"從前不管我是什麽身份,披了多少馬甲,我始終知道自己是誰,現在倒好,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我以為現在的記憶,就是全部,眼前所見,就是真實,其實不然,在我的靈魂深處,還封印著另一段十分模糊的記憶!我覺得那才是真正的我,″


    相柳蹙眉聽了半天,隻覺越聽越迷糊,他完全聽不懂風離月在說什麽,就算他什麽都聽不懂,他也不會冒然開口打斷她的傾訴欲望,依然在努力認真的傾聽著!


    風離月偏頭看了一眼相柳,笑道:“聽得這麽認真,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嗎?″


    相柳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麵,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疑惑的問:“你在說什麽?″


    風離月被他逗得一樂,開口道:“我就是悶著難受,想傾訴一下,你就當什麽都沒聽見好了!″


    相柳神情怔然,風離月說的雲裏霧裏,而相柳的好奇心本就重,這下好了!心裏悶著難受的人換成了相柳。


    風離月望著山洞裏的一潭冷泉,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輕輕的攪動泉水,冰冷刺骨的寒意自指尖傳來,風離月收迴手指搓了搓,把寒意驅散。


    “這冷泉的水靈氣氤氳,療傷的話,效果應該不錯,你是這麽發現這個地方的?″


    相柳站在風離月的身後,不緩不慢的說:″偶然發現的,有時候我也會來這裏療傷。”


    風離月從冷泉起身,轉頭望著相柳,手指卷了卷他的白發:\"你的頭發真漂亮!”


    風離月拉著相柳迴到石桌旁,繞到他的身後,雙手壓住他的肩膀說:″坐下!″


    相柳聽話坐下,風離月把他頭發攏起,放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望著相柳露出來的白皙脖頸,風離月突然就狠狠咬了上去!


    相柳吃驚的瞪大眼睛,卻沒有反抗,而是用靈力把血液中的毒素淨化幹淨。


    風離月咬完放開相柳,擦去嘴角的血跡。


    相柳掩去眼神裏的驚詫神情,望著風離月冷聲質問:″你在報複我?″


    風離月的俏臉上露出過肆無忌憚邪笑:\"是呀!小時候你就咬了我一次,我不計較,可我這人也是有脾氣的嘛,還記仇,前些天你又咬了我一次,那這次我得還給你啊!″


    相柳無言,目光盯著風離月許久,聲音低低的笑了起來:\"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我依舊拿你沒辦法!″


    “還記得我在極北之地的時候說過什麽嗎?我說,你總有一天會後悔沒有殺了我!但是現在發生了一些變化,我也不確定未來會怎麽樣了!″


    風離月抬頭透過山洞頂的洞口,望向星空,眸光凝了又凝:“很快,大荒就要變天了!”


    月園,甘草守在門口,目光不停掃視外麵,風離月中午出門,直到現在都沒有迴來,他又急又憂,擔心風離月是不是出了事情。


    春山看了他一眼,隻覺得無奈好笑,在他心中,師父無疑是全大荒最強的人,不可能出事,晚歸指定是做別的事情去了!


    甘草正準備召喚出識神,出去尋風離月時。毛球載著風離月和相柳飛來,落在月園門口。


    風離月從毛球背上下來,相柳把風離月平安送到家後,坐著毛球離去。


    風離月笑著跟相柳說再見,甘草看著臉上笑容洋溢的風離月,他嘴角上揚,心裏也跟著高興。


    當他看見風離月望著相柳離去的背影時,剛剛揚起的笑容立刻斂去,心裏湧現出一股酸澀的無力感。


    風離月偏頭看了一眼甘草:\"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休息?早睡早起身體好,快去休息吧!″


    等風離月進門後,甘草才把門關好,迴到房間,他躺在榻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翌日,甘草早早起床,采來新的鮮花,用瓶子裝起來,等風離月起來後,他趁著打掃的功夫,把風離月房間裏快要枯萎的花換下來。


    風離月提著兩瓶桃花酒,來到軒的酒鋪,用自己的酒換軒的酒喝,在風離月的故意使壞下,當天在軒酒鋪裏喝了酒的人,齊齊鬧了肚子。


    軒無奈,隻好答應挑十擔最好的桑葚酒,親自去迴春堂給老木賠罪,老木見軒也是個爽快人,看在他的這麽有誠意的份上,原諒了阿念。


    晚上風離月剛從迴春堂迴來,就看見相柳慵懶的側躺在自己的榻上,風離月眼尖的瞥見相柳衣袖處血跡,俏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擔心。


    “你受傷了?”


    “嗯。”相柳輕輕應了一聲。


    風離月調動生機之力,憑空凝聚出一枚丹藥遞到相柳麵前:“你的體質特殊,就算靈丹妙藥,於你也是無用,這生機丹非草非木,是最純粹的治愈能量,你正好適用!”


    相柳看了一眼風離月手中的丹藥,輕輕抬頭揚起精致的下巴:“你喂我!″


    風離月望著相柳輕揚的眉眼,覺得他長得實在太好看,相柳的每一個動作對她來說,都像是在誘惑她犯罪。


    風離月用兩手指拈起丹藥,微笑著說:“張嘴!”


    相柳微張嘴唇,丹藥進入口中立刻化作精純的能量散開,他還沒有開始運動療傷,體內的傷勢就在生機丹的作用下,正以極快的速度恢複,沒一會兒就完全好了!


    “你的丹藥很神奇,竟能讓我的傷勢這麽快恢複!″相柳眼中異彩連連。


    \"我神奇的地方多著呢,你要試試嗎?″


    相柳歪歪頭,目光中帶著不解:″比如?″


    風離月坐在榻邊,手指輕挑相柳下巴:″比如,犯罪!″


    風離月說完,用嘴覆上相柳的唇,阻止他再無休止的問下去。


    相柳微微瞪大眼睛,反客為主,翻身把風離月壓在身前,燭火搖曳,燈火通明,室內巫山雲雨,一片旖旎。


    室外,甘草望著屋中籌影交錯,紅了眼,緊了緊拳頭,指甲嵌入血肉之中也毫無所覺。


    待到屋裏燈火熄滅之後,甘草才失魂落魄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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