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大門被人一掌轟碎,數具屍體從門外飛進來,落在城主府大院中,防風映月臉上戴著一副從街頭買的麵具,現身城主府中。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城主府?”


    防風映月淡漠的目光落在說話的中年男人身上:“你是白起城的城主?”


    “我女兒是這兒的城主夫人!”


    “你女兒是誰管我什麽事?叫你們城主出來!”


    防風映月的聲音傳遍整座城主府,正在房中與自家夫人調情的白起城城主,聽見聲音立刻穿上衣服趕了過來。


    白起城城主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幾具屍體,立馬便知道對方是來者不善,他眯了眯眼睛,抬頭望著高牆之上防風映月:“這位姑娘,我與你有何怨仇?”


    “無怨無仇。”


    “那姑娘這是什麽意思?”白起城城主指著地上的幾具屍體質問道。


    “這幾個人在城中作惡多端,被我撞見,聽說城主大人與他們乃是一丘之貉,我看不慣,想過來討個城主當當,不知城主大人可願讓賢?”


    白起城城主怒不可遏的望著防風映月:“閣下這是故意挑釁!”


    防風映月不屑一顧的冷笑出聲:“是又如何,要麽你乖乖交出城主的位置,要麽我殺了你再奪城主位置。”


    “狂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殺我奪位,來人,將此賊人拿下,格殺勿論!”


    城主府的護衛有序的從城主府中衝出來,弓箭手拉弓搭箭瞄準防風映月,無數箭矢射向防風映月。


    防風映月抬起手施展法訣,在周身凝聚出強大的氣流,射來的箭矢被防風映月反控在身前。


    等將城主府中所有護衛的弓箭收集匯聚到一起,防風映月手掌一抬一翻間,所有弓箭立刻調轉方向射向城主府中的全部護衛。


    僅僅是一個照麵,城主府的所有護衛便損傷大半,防風映月從高牆上飛身而下,遊刃有餘的從攻擊她的護衛中穿過,來到白起城城主麵前。


    防風映月從地上吸附一支箭矢到手裏,握住箭矢直指白起城城主的脖子,白起城城主嚇得腳步不停倒退。


    白起城城眼望著近在咫尺,即將刺穿他脖子的利箭,突然大喊一聲:“我不是城主!”


    防風映月立刻停手,箭尖離白起城城主的脖子隻有一顆豆子的距離。


    “姑娘饒命,我不是真正的城主。”


    “哦?真正的城主呢?”


    “真正的城主在……在地牢裏,姑娘,這一切都是他們父女倆幹的,不關我的事兒啊!”白起城城主指著躲在一旁的中年男人說。


    中年男人氣得跳腳,指著白起城城主大罵:“申林,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沒有我們父女倆,你能有今天嗎?”


    “聒噪!”防風映月一揮手將中年男人掃飛出去。


    城主夫人帶著幾個婢女,虎虎生風的朝這邊走來,看見一地的血腥和狼藉時,嚇得雙腿一軟差點暈過去。


    “爹,爹你怎麽了?”城主夫人跑到吐血中年男人跟前,將人扶起。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在城主府鬧事?還打傷我父親?”城主夫人指著防風映月質問。


    防風映月一個冷冷的眼神盯過來,城主夫人嚇得立即住了嘴。


    防風映月生怕這對父女再吵,順便給倆人施了禁言術。


    防風映月變出一把椅子,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望著跪在麵前的假城主:“你繼續說。”


    “多年前城主大人來上任的途中因為救人毀了容,從此戴著麵具生活,城主夫人因不滿毀了容的丈夫,城中百姓又不知城主真容,城主夫人便聯合她父親一起,給城主大人下毒,把人毒啞後關在地牢裏。”


    防風映月冷笑一聲:“你自己倒是撇得幹淨,既然下了毒,為何不直接將人弄死,反而要多此一舉關起來?”


    “因為城主大人手裏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但是城主大人至今不願意交出來!”


    “什麽東西?”


    “是城主的印信和兵符。”


    防風映月聞言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她還以為是藏了什麽好東西,結果就這?


    “帶我去地牢。”


    “是,小的這就帶小姐您過去。”


    防風映月站起身,抬手一揮,無數細小的飛蟲鑽進在場所有人體內:“我給你們下了毒,誰要是敢趁我不在逃跑,我保證你們還沒逃出府就會毒發身亡,不信的你們大可試試。”


    防風映月跟著假城主申林來到地牢,地牢裏陰暗潮濕,又髒又亂,一股子刺鼻的臭味撲麵而來。


    防風映月皺眉捂著鼻子前行,最後實在受不了,她幹脆直接封住了自己的嗅覺。


    地牢深處,一個渾身髒亂,臭氣熏天還看不清樣貌的男子,被鐵鏈鎖著關在籠子裏。


    感應到來人,男子微微偏頭看了一眼,看見申林那張熟悉的臉時,男子又把頭偏迴去,閉上眼睛假裝小憩。


    “小姐,我們到了!”


    “好,我知道了!”防風映月甩出一道冰針,刺進申林的額頭,申林倒在地上,目光死死地瞪著防風映月。


    “你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防風映月踏過申林的屍體,來到籠子前,化指為劍準備劈開籠子和鐵鏈。


    腳下卻不慎踩中機關,無數暗箭射來,防風映月靈活的移動身體躲避暗箭,雖然她成功躲避所有暗箭,但臉上的麵具已經被一隻箭擊碎。


    白起城城主望著露出真容的防風映月,眸中閃過驚豔的同時還有一絲絲驚愕,他發現眼前之人的眉宇間,竟與逝去百年的皓翎王後有幾分相似。


    他不由的想到,晧翎王流落在外的兩位王姬,就是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是兩位王姬中的哪一位?亦或者兩位都不是,僅僅隻是巧合長得相似?


    防風映月劈開籠子和鐵鏈,目光盯著發呆的白起城城主:“喂,你還能走嗎?”


    白起城城主迴過神來,呆呆的望著防風映月問:“姑娘是在問我?”


    “這裏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眼前之人莫不是被關傻了?防風映月心中暗想。


    白起城城主動了動身體,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我還能走。”


    “能走就跟我出去。”


    白起城城主慢吞吞的跟在防風映月的身後,防風映月嫌他太慢,用靈力托著他快速出了地牢。


    一出地牢,防風映月立即解開封住的嗅覺,用力的唿吸著外麵的空氣,地牢那種環境快把她憋死了!


    白起城城主走出地牢的瞬間,抬手擋在眼前,他長期待在黑暗中,外麵地上一片雪白帶著反光,有些刺眼。


    寒風刺骨,白起城城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防風映月把太陽蠱放到白起城城主身上,太陽蠱的熱量很快讓他的身體暖和起來。


    城主適應外麵的光線後,立刻朝防風映月拱手致謝:“子節多謝小姐。”


    防風映月皺眉瞥了一眼子節:“你先去換衣服,我在前院等你。”


    防風映月迴到前院時,大門口堆了幾具屍體,看來是有人不聽勸想要逃跑,導致毒發身亡。


    防風映月望著戰戰兢兢的城主夫人和其他一眾婢女小廝。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們各自把這些年參與欺壓百姓的人指認出來,我隻殺那些罪大惡極的,放過其他人,當然,你們也可以不指認,等我耐心耗盡,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我給你們十個數的時間考慮清楚,十聲之後,你們自求多福。”


    “十,九,八,七……三,二……”


    “我說!”一個婢女站了出來,指著一個小廝說:“他曾經強暴過良家女子,害那女子自盡!”


    婢女話音剛落,那名被指認的小廝立刻被冰針射中額頭倒地身亡。


    有一個開頭,其他為了活命的眾人開始互相揭對方小辮子,防風映月也是說話算話,隻挑那些對別人造成過家破人亡的殺。


    等到白起城城主子節到來時,現場的人已經被防風映月處決大半。


    子節望著一塊的屍山血海,目光裏震驚難以掩飾,但是心中對防風映月的身份存疑,他沒有因此就魯莽怪罪。


    防風映月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從身上取出兩個瓶子丟給子節:“這兩瓶藥早中晚服用,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正常說話了!我的問題已經解決差不多,剩下城主的家務事,城主大人自己解決,告辭。”


    防風映月走後,城主夫人立馬跪到子節麵前求他原諒,子節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多年夫妻,她最後仍選擇背叛了他。


    子節快速拔出護衛的劍,他閉上眼睛一劍抹了自己妻子和老丈人的脖子。


    良久後,子節歎了一聲:“我們夫妻情份,到此為止!”


    子節快速整頓府中,並寫了一封信命人快速送進王宮,同時派人暗中盯著防風映月的居住的容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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