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被打開了,裏麵是一雙臭靴子,如檍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她送給淩雲徹的那雙!


    “這靴子怎麽會在你這!”


    如檍的聲調也高了,嬿婉嘖嘖兩聲


    “如意雲紋,平步青雲啊,真是很好的祝福,不過淩雲徹最後怎麽死的,你也看到了。”


    嬿婉給了春蟬一個眼神


    “我倒是覺得這靴子很是晦氣呢。”


    春蟬直接將放在麵前的盒子以及裏麵的靴子,都丟到了碳盆中。


    這不算是什麽好炭,實在秦立怕真給人凍死在這了。


    如檍目眥欲裂,火蛇很快就燒了上去,如檍眯著眼睛,炸著手,可算將這靴子給拿了出來。


    她將燒的破破爛爛的靴子抱在懷裏,魏嬿婉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如檍不想去想,也不願去想。


    “淩雲徹…淩雲徹…”


    如檍喃喃自語著


    “我隻有你了,你可不能騙我啊…”


    她撫摸著靴子上的破洞,眼淚不自覺落下。


    林長春最近的身子是越來越不好了,曾經能背著琅華走迴行宮,如今登山都一喘一喘的。


    她真的很不適應,這幾個月來,她與琅華猶如最平凡的夫妻一般,住在這小鎮。


    五月,草長鶯飛,兩個人出來踏春,林長春緩了一會兒,琅華一臉擔心的說道


    “夫君,我們還是迴去吧。”


    林長春搖了搖頭,她如今和琅華,是數著日子過。


    在紫禁城時,還沒有一同登山過,她能做的事情,是越來越少了。


    林長春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會倒下,然後再也不會起來。


    她想…讓琅華以後的迴憶更多一些。


    她想記住和琅華的每一個瞬間。


    登上了山頂,看著到處都是不知名字的小花,林長春但是覺得,比花房培育出來的更好看呢。


    她借著采花,悄悄將吐了血的手絹藏了起來。


    “琅華你看!”


    林長春手捧一束鮮花,在這陽光明媚的日子,身後是一大片開放的花。


    清風吹過,琅華笑著將花束拿了過來,她手上的戒指,在太陽下,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怎麽哭了?”


    琅華拿起手帕,為林長春擦去了眼角的淚。


    “我隻是覺得,像夢一樣。”


    琅華抱住了林長春


    “怎麽會是夢呢?”


    林長春也緊緊抱住了琅華


    琅華的出現,這裏的生活,對她來說,又何嚐不是一場夢呢?


    夢醒的時候,就要和琅華永遠分離。


    “若是有下輩子就好了,下輩子,我還要和你在一起。”


    “好,我也永遠和夫君在一起。”


    琅華正笑著說話呢,突然看到林長春佩在腰間的香囊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像是手絹的一角露了出來,她悄悄將手絹抽出來一點,看到了上麵鮮紅的血跡。


    琅華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般,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又是怎麽將手帕塞迴去的。


    她的耳邊轟鳴聲響起,林長春在那邊還在偷偷擦著眼淚,絲毫不知道自己的手帕被發現了。


    琅華按住了自己發顫的手,再看向林長春時,和剛剛一般的微笑著。


    夜晚,琅華趁著林長春熟睡了,她悄悄的起身,檢查著下午掛在林長春身上的香囊。


    手帕沒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林長春處理掉了。


    琅華寧願自己是記錯了,但是手帕上的那抹紅色,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們這次出來,把溫實初也帶來了。


    (五十多歲仍要出差的溫實初:老子想退休)


    仔細詢問了溫實初,林長春的脈象無礙。


    這種話落在琅華耳中,更加坐實了林長春病重的事實。


    林長春瞞著她,是不想讓她傷心。


    林長春不治,是因為治不好了。


    林長春退位,是想在最後這段時間,和她在一起,放下帝後的擔子。


    琅華好想好想痛哭一場,但是她怕林長春知道自己發現了。


    林長春溜溜噠噠的迴來了,身後的侍衛拿著魚竿和魚。


    林長春一眼就看出了琅華的不對勁


    “怎麽眼睛還紅了?誰惹你生氣了?”


    琅華搖了搖頭


    “剛剛被風掃到了。”


    林長春趕緊拉著琅華走迴了屋子,還特別驕傲的說道


    “我今日可是釣到了大魚,晚上咱們喝魚湯。”


    不過四個月的光景,正是瑞清一年九月。


    林長春病的沒了力氣,躺在了床上。


    看著進進出出忙碌的琅華,她拉住了琅華的手


    “別忙啦。”


    “夫君,我們迴宮吧,宮裏那麽多太醫…”


    林長春笑著搖了搖頭


    “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琅華我不想迴去,你陪陪我吧。”


    看著琅華臉上的淚水,林長春拿出一塊手帕,為她輕輕擦拭著


    “怎麽哭了?”


    琅華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別怕。”


    林長春安慰著她


    “這一年,都是我賺了,琅華其實我好高興的。”


    到底是沒有迴去北京,琅華和林長春就近住到了盛京行宮。


    林長春病了的事情終究沒有瞞住,她本不想讓那麽多人知道,特別是永瑚,剛登基,事情很多的。


    十月永瑚帶著在京城中的幾個兄弟姐妹,連身子好的太妃們都一同來了盛京。


    看著跪了一地人的屋子,林長春第一次覺得這屋子小了。


    “永瑚你不好好在皇宮批折子,你來這幹什麽,我又沒事!”


    永瑚低著頭,對於林長春說的話,他解釋了一下


    “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兒臣才來的,況且綿竹還留在皇宮呢,小事他就做主了。”


    “胡鬧!綿竹才多大!”


    “綿竹十五了,也不小了。”


    永瑚握住了林長春的手


    “皇阿瑪,兒臣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您放心,兒臣隻是聽到消息…太傷心了。”


    林長春歎了口氣


    “永琛也快迴來了,皇阿瑪和皇額娘也許久沒見他了吧。”


    想起永琛,那臭小子不知道在哪野呢。


    林長春有些困倦了,屋子裏的人都被攆了出去。


    璟昭站在永瑚身邊


    “皇兄,永琛還要多久能迴來?”


    她看了一眼屋子,欲言又止。


    “璟瑟還要兩三日就能迴來了,我…實在是擔心…”


    “永琛昨日來信說還要十日,除去信鴿路上所費的時間,應該也就這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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