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早會,海蘭拉著韞玉的手一同去了翊坤宮。


    看到海蘭來了,翊坤宮的小宮女趕緊端上來了牛乳糕。


    因為海蘭愛吃,所以翊坤宮幾乎每日都備著這點心。


    兩人坐下後


    “姐姐。”


    海蘭伸手握住了韞玉的手


    “今日幸虧有姐姐保護我。”


    海蘭的眼淚說來就來,韞玉趕緊拿出手帕,為海蘭擦淚。


    “怎麽又哭了,剛剛在長春宮你就哭了許久,這眼睛都腫了。”


    聽到韞玉的話,海蘭有些慌


    “姐姐,我現在醜的很,你別看了。”


    韞玉笑著將海蘭低著的頭掰了迴來


    “海蘭怎麽樣,在我心中都是大美人。”


    韞玉的這句話,成功的讓海蘭破涕為笑


    “姐姐,就會打趣我。”


    海蘭握住正在給自己擦淚的手,臉也微微泛紅。


    “不哭了就好,讓永琪看到好笑話你了。”


    海蘭順勢靠在韞玉肩頭


    “永琪要笑就笑吧,隻要永琪的嫻額娘不笑我就行。”


    海蘭在翊坤宮待了了許久才迴去。


    迴到了儲秀宮,海蘭一改剛剛小鳥依人的樣子,眼神有些犀利


    “那個宮女叫什麽?”


    葉心已經習慣了自己的主子情緒來去之快。


    在嫻貴妃麵前,主兒總會展示自己柔弱的那一麵。


    “主兒,她叫容佩,以前是在圓明園伺候的,在宮道上不滿趙全才的分配,所以打了趙全才,然後被路過的慎答應看中,去了延禧宮當差。”


    海蘭冷哼一聲


    “原來是個慣犯,葉心你親自去內務府拿些茶葉迴來。”


    葉心看著海蘭,明白海蘭的言下之意,勾了勾唇


    “是,奴婢這就去。”


    看著葉心出了主殿,海蘭輕輕撫摸著剛剛韞玉為她擦淚的臉頰,她將指尖仔細聞著


    “好像有姐姐的味道。”


    海蘭小聲說著,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


    她不在乎如檍與容佩對自己的不敬,她的心中除了永琪,最在乎的就是姐姐了。


    韞玉沒有孩子,海蘭也不忍韞玉生產之苦,永琪便是她們二人共同的孩子。


    另一邊的容佩將如檍攙扶出了慎刑司,淩雲徹早就等在外麵,和容佩一左一右,一同將如檍拖迴了延禧宮。


    容佩忍著身上的疼痛和傷口,伺候了如檍沐浴。


    甚至,容佩連衣服都沒換,她還是慎刑司受罰的那身衣服,傷口處的血漬已經粘連到衣服上了。


    動作一大,容佩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再次崩開。


    反反複複,直到如檍躺到床上了,對於容佩的傷勢,一句話也沒有問。


    等到如檍的唿吸平穩了之後,容佩才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屋子,在廊下守夜的淩雲徹看到容佩出來,驚訝的問道


    “你怎麽出來了,不給主兒守夜了?”


    容佩疼的喘氣聲都在寂靜的夜中格外明顯,她緩了一會兒悄聲說道


    “我去上這藥。”


    就這夜光,淩雲徹看著容佩的衣褲上全是血。


    他點了點頭


    “那你先去吧,我幫你受著些。”


    熱水已經被如檍用完了,沒有熱水,容佩打了些涼水,擦著身子,從井中剛打出的水,很涼。


    “容佩。”


    屋外傳來了淩雲徹的聲音。


    “我剛剛在廡房找了一些外用止血藥粉,放在這了。”


    說完,淩雲徹走向東偏殿,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鬼使神差的就找出了藥粉。


    容佩將衣褲穿好,打開門,看到門口放的一小瓶藥粉,她心中很是複雜。


    用了藥,換了衣服,容佩迴到了東配殿,在門口看到已經躺下的淩雲徹


    “多謝你,淩雲徹。”


    然後她悄悄開門進到屋內。


    今日的事,林長春下朝之後就知道了,於是又罰了延禧宮半年的月例銀子。


    如檍在養傷期間,擦身用的絲綢沒有幾日就用完了。


    如檍不高興的嘟著嘴


    “容佩,你去內務府要一些絲綢來,不用絲綢擦身,我的皮膚會被別的布料磨痛的。”


    如檍說這話時,淩雲徹也在殿內,他想起了二人在冷宮,在茭蘆館到最後的永和宮,如檍用絹布擦身,也照樣可以。


    矯情。


    容佩一臉為難的去了內務府,不出意外,秦立不僅沒給,還罵了容佩一頓。


    容佩被打了一頓,身上的傷還沒好,並不敢和秦立對打


    “你們慎答應想要絲綢,可以啊,用銀子買就是了,絲綢本就不是答應應該用的,之前給你們宮的,算本公公心情好,不和你們計較了!”


    聽著秦立的話,容佩憋屈的迴了延禧宮。


    “主兒。”


    容佩猶豫的走向如檍。


    淩雲徹正在給如檍捏肩,如檍高興的鬼迷日眼的。


    聽到容佩的聲音,如檍懶洋洋的問道


    “何事啊,容佩。”


    容佩抿了抿嘴


    “絲綢奴婢去內務府要了,秦立說這不是您的位分能用的,若是想要,得用銀子買。”


    如檍睜開雙眼,不讚同的看向容佩


    “容佩這種小事你都做不好,罷了,我不與你計較了。”


    容佩低眉順眼的站到如檍身後,如檍本以為說完這話,容佩會趕緊想辦法,沒想到,這個容佩如此沒用。


    再次偶沐浴後,容佩用普通的絹布給如檍擦身,如檍故意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


    容佩聽了一會兒


    “主兒,可是要更衣?”


    聽著容佩說的話,如檍的臉僵住了。


    她發出聲音隻是想代表,自己被絹布擦痛了。


    容佩說完,如檍的確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便點點頭。


    淨房太監最不願意來的就是延禧宮了,自從如檍複位,他們每日要來延禧宮五六次,每次味道都是格外的刺鼻,辣的人眼睛疼。


    自從如檍被罰,他們來延禧宮的次數也從每日五六次,變成了每日一次。


    那一次就送來這一日所需的恭捅,然後延禧宮就臭了。


    如同當年的茭蘆館一般。


    因著延禧宮宮外便是宮人進出的甬道,每個宮人都會唿吸幾口臭氣,再去幹活,所以延禧宮的事情,傳出去的也很快。


    如檍看著一堆已經用過的恭捅,她嫌棄的用手絹捂著口鼻


    “這太不體麵了。”


    她剛想讓淩雲徹動手清洗,但是她轉頭一想,有些猶豫了。


    她不忍讓淩雲徹幹這種髒活,於是她讓淩雲徹將這些恭捅送去淨房。


    淩雲徹的身上,也長久的帶著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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