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懷念之色,輕聲說道:“嘉佳啊,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啦。對了,不知你可有見到九霄那小家夥?”站在一旁的少女聽到這話,臉上綻放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柔聲迴應道:“主人,九霄正在前邊的藥田裏玩耍呢!”說罷,她恭恭敬敬地將二人引向屋裏。


    一踏入屋子,一股淡淡的藥香便撲鼻而來,縈繞在鼻尖久久不散。隻見屋內的牆壁上掛滿了一幅幅奇異的草藥圖譜,有的描繪得栩栩如生,仿佛那些草藥就在眼前生長一般;有的則以抽象的線條勾勒出其獨特的形態和功效。


    這時,一直安靜待在程希身旁的沐溫煊輕輕拉了拉程希的手,並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似乎在問:“這人你認識嗎?”程希心領神會,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示意讓他放心。隨後,程希轉頭看向嘉佳,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好朋友沐溫煊,今日我特意帶他一同前來看看。”接著,程希又將目光轉向沐溫煊,指著嘉佳說道:“這便是嘉佳,如同我的家人一般。”


    嘉佳聽聞此言,對著沐溫煊微微屈身行了一個標準的古禮,同時輕聲說道:“沐公子,您好。”沐溫煊起初被嘉佳所行的古禮弄得一愣,但很快就迴過神來,連忙抱拳拱手還了一禮,應聲道:“姑娘客氣了,你好。”一時間,屋內的氣氛變得融洽而和諧起來。


    “好了你們兩個別客氣來客氣去的了。我們談正事了。”程希看到二人的禮節有些頭大,她差點忘了傀儡人還沒接受過現在的禮儀教育。“最近的陣法有異動嗎?”


    “前段時間,陣法有削弱的現象,我已經把主人留給我的最後的一顆靈石來維持陣法了。主人要是再不迴來,這顆靈石用完,陳法就要消失了。”嘉佳把裝著靈石的五個儲物袋放在了桌子上。


    程希看著桌子上的儲物袋,按了按突突發疼的太陽穴。這個吞金獸,要是放到平時簡單的陣法一顆靈石可以用七八十年,到了守護者和聚靈陣一顆能用十年都不錯了。突然覺得心好痛,靈石還沒地方補償。這買賣虧了。


    “那它到底化形成功了沒有呢?有沒有蘇醒過啊?”程希緊緊地盯著眼前那個空蕩蕩、一無所有的儲物袋,隻覺得口中泛起一陣苦澀的味道。


    “迴主人的話,它的確曾經醒來過一次。就在那場驚心動魄的戰爭宣告結束的時候,它曾睜開了雙眼。然而,由於氣運被硬生生地奪走,使得它的身體狀況終究還是變得虛弱了不少。所以,沒過多久,它便再次沉沉睡去了。”嘉佳恭恭敬敬地迴答著程希的問題,不敢有絲毫怠慢。


    聽到這裏,程希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既然如此,我想要親自去看一看它,說不定我身旁的這位同伴能夠助它一臂之力呢!”說罷,她轉過頭看向正一臉疑惑地望著自己的沐溫煊,並滿懷歉意地衝他微微一笑。


    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個笑容,卻讓沐溫煊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了起來。隻見他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你究竟打算讓我怎麽幫你這個忙呀?”


    “沒什麽,就是想讓你幫我養它一段時間。”程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好像坑了他。但是龍魂已經化形了,以他的命格跟小金龍待在一起那是互惠互利的事啊!“不過這件事還要問問那家夥願不願意才行。”程希訕訕一笑,就跟嘉佳說把九霄找迴來要一起去看看那家夥。


    “九霄一到這裏就跟我說了,你要是叫他去見小龍就跟你說他不想去,等你事情處理好再去找它。”嘉佳微笑的說道。


    “那好吧!外麵的陣法被我破了,你先把這個兩個陣盤拿出去重新擺上。這兩顆靈石你先用著吧!最近有人盯上這裏了,等著陣法成了,我們再去看那個小娃娃。”程希從包裏拿出兩顆靈石交給嘉佳,示意她速去速迴。嘉佳拿到東西就往穀外而去。


    沐溫煊望著已經走出門外的嘉佳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心中的疑惑更濃。他轉過頭,滿臉緊張地看向身旁的程希,聲音略微顫抖地問道:“剛才你們究竟說了些什麽呀?能不能跟我講講?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


    此刻,沐溫煊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撓動著,那種癢意不斷蔓延開來,讓他難以忍受。若不能將事情弄個明白,這種感覺恐怕會一直折磨著他。


    程希感受到了沐溫煊的急切心情,她微微一笑,伸手拉住了沐溫煊的手,似乎生怕他突然掙脫逃跑一般。接著,她輕聲說道:“別著急嘛,等會兒我要帶你去見識一下咱們神州大陸的神龍哦!”


    聽到“神龍”二字,沐溫煊不禁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眉頭緊皺,表情異常嚴肅,聲音低沉而有力地反問道:“神龍?那不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神話生物嗎?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呢?”


    “我們村裏的程、陳、林這三族人家呀,那可是肩負著守護龍脈這項重大使命的守脈人呐!想必你也曾見識過我所展現出來的那些神奇本領吧?要知道,如果作為守護之人沒有點兒神秘莫測的神邸手段,又怎能守得住這至關重要的龍脈呢?”程希一邊說著,一邊將沐溫煊輕輕拉到了院子外麵的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底下。緊接著,隻見他雙手一揮,瞬間變出了兩條舒適的搖椅,並動作輕柔地把沐溫煊按在了其中一張躺椅之上,而自己則穩穩當當地坐在另一張椅子裏。


    “其實早在一千多年以前,這條龍脈就已經開始慢慢孕育出龍魂啦!隻要給予它充足的時間以及濃鬱的靈氣滋養,那麽用不了多久,這龍魂便能夠成功蛻變成一條威風凜凜的金色巨龍喲!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咱們整個大夏國勢必也會跟著一飛衝天,迎來前所未有的繁榮昌盛之景。隻可惜呀,就在大約一百年前的時候,咱們國家的國運不幸遭到賊人盜竊,自此之後,戰爭的烽火便連綿不絕,百姓們深陷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呐!麵對如此嚴峻的局勢,我們家族毅然決然地派遣出了眾多傑出的人才奔赴前線,想盡一切辦法來挽迴這糟糕的局麵。畢竟,這可是我們家族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祖訓:每逢戰亂之際,必定挺身而出;待到太平盛世,則歸隱山林、休養生息、精心培育下一代,以積蓄力量,等待時機再次來臨。”


    聽到這裏,沐溫煊不禁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喃喃自語道:“天哪!原來世上竟然真的存在著龍脈這種東西啊!而且如今居然還有傳說中的龍……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太過神奇了!”


    “這世界上的事情千奇百怪的,你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啊!”程希翹著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搖椅,愜意的不行。


    “那你說的國運被盜又是怎麽迴事啊!”沐溫煊不禁好奇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發現可能跟我們之前一同守脈人的叛徒,王氏一族有著關聯,而且他們最近應該有上山尋找龍脈的所在地。”程希無奈的說著。


    “王氏?你是說……那王大河是不是就是王氏一族的?”沐溫煊麵色嚴肅的問道。


    “有這種可能,就是他們是怎麽發現龍脈的。這是我一直不明白的地方,我們家族也是在前一段時間才知道龍脈的存在。之前隻是家主口口相傳,也沒有書麵記載過的。王氏一族應該是更早就知道的。”程希閉著在腦裏分析著整件事,“事情太久遠了,或許王氏一族的祖先不小心闖進過禁地?要不然怎麽會動國運的主意,不小心被反噬不是開玩笑的。我更偏向於,他們對龍脈之事也是一知半解。畢竟有點道行的人都會大夏找到由這天龍脈衍生出的其他的小型龍脈,現在很多都被破壞殆盡了。這才會讓龍魂化形這麽艱難。”


    “人都是有私心,有貪念。有些人為了利益鋌而走險的比比皆是,沒什麽奇怪的。”沐溫煊看著程希皺著好看的眉宇寬慰道。


    “你根本就不明白啊!這種反噬所帶來的後果可是極其嚴重的!一個不小心,甚至可能會導致整個家族都被徹底毀滅掉呢。而且啊,還會遭受天罰詛咒,一直持續到王氏一族斷絕香火、完全消失為止。我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個‘絕頂聰明’的家夥,居然敢拿著自己整個家族的命運去冒險賭博。這人的心腸得有多黑呀?難不成他和自己的家族有著深仇大恨嗎?”程希一邊搖頭歎息著,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道。她心裏暗自思忖著,這個所謂的“大聰明”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嘛!


    “實際上,如果那條龍脈並沒有孕育出龍魂的話,那麽即便他偷走了國運,情況或許也不會如此糟糕。要知道,龍魂乃是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大陸之上自然孕育而生的,它天生就肩負著守護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這裏的人們的神聖使命。正是由於龍魂與這片大地之間存在著這樣一種緊密而又特殊的聯係,所以才會和國運產生千絲萬縷的關聯。因此,對於那些像這般自掘墳墓的愚蠢之人,我向來都是秉持著讓他們自作自受、自生自滅的態度。隻要他們別再來連累其他那些堅守龍脈的守護者們就行了。”程希一臉嚴肅地解釋道。


    聽到這裏,一旁的沐溫煊不禁微微一笑,輕聲調侃道:“嗬嗬……希希還真是心地善良呢。”說著,他便有模有樣地學起了程希剛才那副閉目養神的模樣,靜靜地感受著穀內那輕柔和煦的微風拂過臉頰時所帶來的絲絲涼意和愜意之感。


    “善良?哈哈,這可真是一個有趣的誤會啊!其實並非如此,我所遵循的不過是因果之道罷了。那些人的所作所為與我並無直接關聯,他們種下的因結出的果自然也不會由我來承擔。你瞧,這不正是應了那句老話嘛——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如今他們自食惡果,將自己給玩兒死了,又能怪得了誰呢?”程希麵帶愉悅之色,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之意。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所以說呀,遇到事情的時候千萬莫要慌張失措。首先得多花些心思去探尋一下這件事究竟緣何而起,說不定到頭來你才發現,自己隻不過是被無辜牽扯進來、替人背黑鍋的倒黴蛋兒罷了!一定要保持冷靜和淡定喲……畢竟古人雲‘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任何惡行都休想逃脫最終的懲處。”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沐溫煊側頭看著悠閑自在的程希,眼神更加溫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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