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劍拔弩張的對峙中,顧其其始終安靜地站在吧台裏,專注地調著各種雞尾酒,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g挪動著肥胖的身軀,慢悠悠地蹭到吧台邊,他對那些繽紛的酒水倒是很有興趣。


    於是,兩人一個專注調酒,一個愜意品酒,竟意外地達成了一種奇特的默契,仿佛這個劍拔弩張的房間隻是他們享受閑暇時光的酒吧。


    t則狼狽不堪,他死死地盯著趙休,眼神中交織著驚恐與不甘,他左手顫抖著托住自己的下巴,試圖讓已經斷掉的下顎不要歪歪斜斜地耷拉在胸口。


    他的胸口早已被鮮血和口水浸透,衣服黏糊糊地貼在身上,顯得格外狼狽。


    g對此卻無動於衷,甚至沒有一絲想要為他治療的意思。


    在g看來,t這個莽撞的同僚實在是太不讓人省心,吃些苦頭對他來說反而是好事。


    幹他們這行的,最忌諱的就是麻煩,而像t這種行事過於衝動、瘋狂的人,不僅容易給自己招來災禍,還會連累身邊的人。


    反觀趙休,就像一隻隱匿在暗處的毒蛇,平日裏悄無聲息,卻總能在關鍵時刻給予致命一擊。


    他從不做多餘的動作,也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獠牙,可一旦出手,那便是直擊要害,讓人永生難忘,甚至直接終結對方的性命。


    從他們雙方的這次交鋒來看,t能僥幸撿迴一條命,全靠s那關鍵的一個響指。


    否則,以趙休的手段,這個年輕氣盛的同僚今天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s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團被捏成一團的鐵球上,那是由上百個小鋼珠凝聚而成的。


    要知道,s的能力是將自己碰到的東西變成爆炸物,這些小鋼珠原本每一個都相當於一顆小型炸彈,威力不容小覷。


    可如今,這些小鋼珠不僅沒有爆炸,反而被硬生生地捏合在了一起,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不鏽鋼的鋼珠像麵團一樣被捏在一起 就算是力量再強大的人,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看來,他們之前對趙休能力的分析,還是存在著不小的偏差。


    自從雙方在火車上有過那次接觸後,截教的人就分析過趙休的能力,如今看來,是時候重新審視,再添上一筆新的認知了。


    “s先生,大家時間都寶貴,您能親自前來,截教的誠意已經彰顯無遺。”


    趙休邊說著,邊拿起桌上的礦泉水,仔細衝洗手上殘留的汙漬,動作不緊不慢。


    “我以賀家的身份邀約你們截教,這份誠意也足夠明顯了。”


    “畢竟一個是新夏,一個是聖夏,一旦事情曝光,我勢必陷入被動。”


    s打心眼裏欣賞趙休的行事風格。


    大家都是明白人,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也了解對方的意圖,自然不必多費口舌。


    牆邊的t取來了一大塊棉布,捂住了自己的下巴,但是很快血水又將它浸透。


    s微微示意,正喝酒的g先生便心領神會,朝t點了點頭。


    t的手一直捂著下顎,稍一鬆開,下巴就像一塊垂下的爛肉,軟塌塌地搭在胸口,模樣十分可怖。


    g走到t身邊,伸手抓住那近乎爛掉的下巴,捏了捏,接著猛地一掰一掐。


    伴隨著幾聲骨頭的碎裂聲,原本耷拉著的皮肉和骨骼逐漸歸位,重新長在了一起。


    t疼得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但這次,他緊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趙休,賀家到底要做什麽?截教又該扮演什麽角色?截教參與進來,能得到什麽好處?”s單刀直入,目光鎖住趙休。


    趙休沉思片刻,緩緩開口:“賀家的行動無可奉告。”


    “截教隻需在關鍵時刻出手,幫我掃除障礙。事成之後,你們將得到夢寐以求的海岸線。”


    說著,他抬手指向牆邊的地圖,地圖上,大夏被一分為二,海邊區域屬於新夏,內陸則是聖夏,兩國版圖相互交織,宛如一幅太極圖。


    而聖夏兩點鍾方向,是南湖島國。


    s聽聞,突然笑了起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緊緊盯著趙休,問道:“賀家的人,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賀家在勢力版圖上,確實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衫縣雖經濟發展欠佳,可這片擁有十幾萬平方千米的土地,曆經幾百年的世代傳承,賀家在此地的根基無比深厚。


    不過,隨意提及分配一個國家,聽起來實在是太過大膽,甚至有些荒誕,讓人難以置信。


    南湖島國處於兩點鍾方向,棲樹海國在四點鍾方向,五河聯盟在六點鍾方向,這三個海上大陸如同三把大鎖,將大夏牢牢封鎖在內陸,阻斷了大夏與外界廣闊海洋的直接聯係。


    倘若聖夏能夠掌控南湖島國,就等於擁有了一扇通往世界的大門,一個極具戰略意義的出海口,其蘊含的價值和帶來的影響超乎想象,這不僅關乎貿易往來、經濟發展,更對國家的軍事戰略布局有著顛覆性的改變。


    趙休再次沉思片刻,字斟句酌後開口:“我叫趙休,如今掌控著賀家,至於背後的緣由,與你們無關。”


    趙休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此次的三國會盟是個絕佳的機會。”


    “瑞肯公國將這三個國家捆綁在一起,但從根本利益出發,這三個國家從未想過要充當對抗大夏的排頭兵,畢竟這不符合他們自身的利益訴求。”


    “設想一下,如果在軍事會盟期間,這三個國家的海軍被聖夏支配,剩下的局麵,就看你們截教能否憑借自身的能耐,利用三國海軍的力量,達成我們共同的目標。”


    s臉上掛著笑容,緊緊盯著趙休,眼中閃爍著審視的光芒,問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趙休神色平靜,微微點頭:“很簡單,如果聖夏不相信我,我就會用同樣的策略,把五河聯盟轉手賣給新夏。”


    “你們大可以試試看。”


    這話一出,如同在平靜湖麵投下巨石,激起千層浪。


    吧台裏的顧其其原本正悠然品酒,聽到這話,手中的酒杯瞬間停在嘴邊,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趙休,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趙休或許和賀鳳鳴在謀劃著同樣驚天的大事。


    是啊,與偷幾艘軍艦轉賣他國賺取微薄利潤相比,“偷”一個國家,再轉手賣給其他勢力,這其中的利益簡直天差地別。


    但這樣的想法實在是瘋狂至極,簡直就像是不切實際的癡心妄想。


    在旁人看來,這近乎荒誕,毫無實現的可能。


    然而,此刻與s對視的趙休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


    他心裏十分清楚,賀鳳鳴會做什麽、要做什麽,在他看來,這其中藏著關乎自身命運的最大利益點。


    賀鳳鳴一旦用相同的手段把五河聯盟賣給新夏,那他必定會成為新夏的英雄。


    到那時,賀鳳鳴便能輕而易舉地奪迴衫縣,而自己則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任人宰割。


    賀鳳鳴自幼掌控衫縣,他所接受的教育,並非以商人的視角看待世界,而是站在領導者的高度。


    這就導致趙休和顧其其根本無法完全洞悉他的所思所想。


    但當趙休絞盡腦汁,終於理清其中的關鍵環節後,他發現這個看似瘋狂的計劃,並非遙不可及。


    賀鳳鳴可不隻是得到了父親賀直流的悉心教導,25歲的他,背後還依托著整個新夏的權貴網絡。


    就拿研姥姥那群人來說,他們就與賀鳳鳴有過往來。如此一來,實施這個計劃,賀鳳鳴並不缺人脈和資源。


    與之相反,對於趙休而言,新夏的一切都顯得陌生而遙遠,他在新夏毫無根基,兩眼一抹黑。


    而且薩娜也不懂,她再聰明也隻是一個普通人出身,趙休更不可能去問那群賀家的老人。


    所以,相較於賀鳳鳴極有可能合作的新夏,趙休為了自己的未來,隻能選擇聖夏作為依靠,期望借此在這場權力與利益的博弈中謀得一席之地。


    甚至,如果趙休在這次的三國會盟中輸了,大不了把衫縣並入聖夏的版圖,到那時一樣可以和賀鳳鳴分庭抗禮。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趙休不敢賣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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