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霄治好了二壯,高廉自然要設宴款待。


    “賢侄啊,為表對你的感謝,咱倆必須喝一個,叔啥也不說了,說的再多都顯得外道,以後咱倆就是自家人,有事你張口就行,千言萬語都在酒裏,這杯我先幹了。”


    菜還沒上全,高廉和項霄就先幹了一杯白酒。


    對,是杯,而不是盅。


    項霄剛放下酒杯,身旁的人就給他斟滿。


    這時候文化上的差別就體現出來了。


    東北這邊講究不能讓客人的酒杯空杯,空杯就要倒滿。


    而項霄家裏的規矩則是對方喝他就要喝。


    這時候項霄心裏還是蠻慶幸的,如果坐在這裏的不是他,而是山東人的話,那可就要慘了。


    山東的酒桌規矩是杯裏有酒就要喝。


    一個空杯就倒滿,一個杯裏有酒就要喝,永動機了屬於是。


    不過今天高廉這位老父親大喜,項霄倒也樂得相陪。


    一場酒宴,賓主盡歡。


    而項霄這邊樂嗬嗬的吃飯喝酒,王也那邊卻是遭了罪。


    就說項霄離開後,王也想著這裏怎麽著也是出馬仙的大本營,外人不敢造次。


    劉當和趙念與那些人比試,王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索性就以四處逛逛為由,到山上去閑逛多清閑。


    結果這一躲,躲出事來了。


    “王大師,這可是我第二次找到你了。”


    看著眼前的陳金魁,王也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我說陳門長,你不會是要在這裏跟我動手吧?”


    王也說著,還特意指了指山下村子的方向,那意思是告訴陳金魁,這裏可是出馬仙的地盤,讓他收斂點。


    結果陳金魁不以為意,滿不在乎的說道:


    “出馬仙現在自顧不暇,哪裏還有心情管我和王大師的這點事。”


    “是嗎?”話剛說完,身後就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術字門門長,當真是好大的名頭,不知你的命,我柳坤生背不背得動?”


    陳金魁隻感覺背後一涼,陰冷的風,說著脖頸的衣領嗖嗖地往裏鑽。


    “別動。”剛想轉身,柳坤生那陰冷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隻聽柳坤生威脅道:“敢動,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


    陳金魁不信邪,身形一閃,手中六爻金錢飛舞,就要起卦給自己套buff。


    然而,隻是瞬息之間,在他術法施展的那短短不到眨眼的功夫,柳坤生身形突兀的出現在他麵前,一把抓碎了他的六爻金錢。


    “哼!這種小兒科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柳坤生邁步一踏,硬生生將陳金魁踩在腳下,不屑的說道:“術字門門長?嗬嗬,也就這點水平。”


    “前輩且慢動手!”眼看著柳坤生是真要殺了陳金魁,王也趕忙出言製止道:“他是來找晚輩的,雖說有所冒犯,但能不能請前輩把他交給我處置?”


    柳坤生斜眼看著王也,蛇信子在口中吞吐。


    “行吧,但他要是再不知好歹,別說我不給你小子麵子。”


    話落,柳坤生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不見。


    王也看著從地上起身的陳金魁,忍不住歎了口氣。


    “我說陳門長,您這是何苦呢?”


    “為了風後奇門,我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陳金魁說著自我感動的話,卻沒有半點自覺,反而言之鑿鑿的補充道:


    “王大師您行蹤不定,我想準確得知您的位置可謂是難上加難,這次明顯是天賜良機,我又怎能錯過。”


    “真是麻煩呐……”王也嘀咕著,隨後嚐試勸走陳金魁。“這次我勸你沒動手,你先迴去吧,不然等那家夥迴來,他怕是沒我好說話。”


    聽出王也指的是項霄,陳金魁雖不在意,卻也感到疑惑。


    他都敢跑到出馬仙大本營裏找事,又怎麽可能怕項霄那一個毛頭小子?


    可聽王也的語氣,似乎項霄比出馬仙的威脅還大。


    “王大師,我不明白,還請您明示。”


    王也不知道該怎麽跟陳金魁解釋,隻好說道:“跟你說不清楚,總之你快走吧。”


    陳金魁眼珠子一轉,忽然計上心頭。


    “王大師,咱們的約定不是跟您動手算麽?那這次我也沒跟您動手,就跟在您身邊總可以了吧?


    至於其他的,等您離開東北咱們再另算,如何?”


    眼看著陳金魁這是要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節奏,王也拿他沒辦法,隻能煩躁的揮了揮手。


    “你願意跟著就跟著吧,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你了。”


    就這樣,陳金魁如跟屁蟲一樣跟著王也,王也去哪裏他去哪裏。


    王也睡覺他打地鋪,王也如廁他在門外守著,王也洗澡他在旁伺候。


    王也實在被他煩的沒辦法,隻能希望項霄辦完事趕緊迴來。


    而另一邊,被王也念叨的項霄宿醉從床上醒來,一番洗漱後到客廳吃早餐。


    正吃著,高廉也走了下來。


    “喲,賢侄,起的挺早啊。”


    “早起習慣了,二壯呢?”


    “她出門晨練去了,不用管她。”高廉說著,在項霄身邊坐了下來,拿起邊喝著豆腐腦邊說道:“賢侄,你幫了我這麽大忙,我為你辦件小事吧。”


    “不用叔,我現在也沒什麽事要辦的,真有事一定不會跟您客氣的。”


    項霄咽下嘴裏的東西,卻聽高廉笑著說道:


    “哎~就為你辦一件小事。”


    “一件小事?”


    項霄疑惑的問著,看高廉這架勢,似乎知道了什麽事情一樣。


    “對,一件小事。”


    高廉淡定的說著,似乎篤定項霄一定會在這件事上有求於他。


    “哦?”項霄來了興致,開口問道:“那不知是什麽樣的事情?”


    “你一直追查八奇技,是為了突破逆生三重的桎梏吧?或者說,你想讓三一門以更高的姿態重建,以此來消除你師父陸瑾的心魔。”


    “嗯,是這樣。”項霄點頭,並沒有否認,畢竟他做的事很容易被看出端倪,並沒有什麽好隱瞞的,見高廉猜到這些,他好奇的追問道:“那不知叔你說的小事是指?”


    高廉雲淡風輕的拿起油條咬了一口,接著邊嚼邊說道:“你其實學了八奇技對吧?”


    隱秘突然被點破,項霄下意識愣了一瞬。


    即便他的表情管理做的足夠到位,眼神也沒有露出半分不對的情緒,可隻是他愣住的那一瞬間,對於高廉這種人來說就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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