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戰鬥時,對手的異能信息也是非常重要的關鍵。


    項霄打了一個信息差,仇讓根本沒想到項霄還有這種手段,隻來得及留下一個震驚的表情,完全來不及去拿插在後腰上的鎏金如意,整個人就被血手完全覆蓋。


    隻是他這次移動,卻也不得不將傅蓉暫時放出血池。


    不過困住了仇讓,就是消除了他們強有力的後援。


    仇讓的護身法器被黑管打碎,到現在還沒有製作出新的,這也給了項霄可乘之機。


    將仇讓拖入血沼,項霄也感覺到有些吃力。


    殺威獄本就是以敵人作為續航來戰鬥的,若非拚命,通常情況下是不會以自身氣血來對敵的。


    眼下不能真傷了這群人,殺威獄的真正威力根本施展不出來,完全靠他的修為在撐著。


    要不是他上次在龍虎山攢了一些血煞氣,他現在也隻能抓瞎。


    項霄又一次消失在陰影中,再次出現時,殺威獄已經將畢淵和鍾小龍囊括在範圍內。


    “幾位,就到這裏吧,用這殺招卻要留手不能真傷了你們,我也是很辛苦的。”


    說著,項霄撤去殺威獄,將被困住的劉五魁、哈日查蓋以及仇讓都放了出來。


    出來後,劉五魁一臉的不服氣,哈日查蓋脫力的坐到地上,仇讓則是滿臉憋屈。


    傅蓉收起刀,按住不服氣的劉五魁,好奇的問道:


    “你剛剛把他們困住的手段是什麽花樣?空間類型的異術?”


    項霄吐出一口濁氣,掏出一粒氣血丸塞進嘴裏。


    咽下後他才說道:


    “不是什麽特別的花樣,殺威獄的確是一種空間類型的異術,所在範圍內是一片與主空間相連的次空間,不過要是被完全拖入次空間,那就很難出來了。”


    項霄剛說完,劉五魁就趴到傅蓉懷裏哭唧唧的說道:


    “蓉蓉姐,你都不知道,那血沼裏麵有多惡心多可怕,完全就是照著地獄來建的。


    那些手,在我身上亂趴,我連動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傅蓉聽著她的描述,想起血手那容易引起人心理不適的模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咦~別說了別說了。”


    這時畢淵忽然開口說道:


    “項小友,不知可否讓老夫體驗一下被血手拉進血沼的感覺?”


    項霄聞言皺起眉頭,意有所指的問道:


    “老人家你這是……有什麽特殊愛好?”


    畢淵聽到他這麽說也是不由得有些尷尬,可還是堅持的說道:


    “不是不是,老頭子我沒那個癖好,隻不過是對這種空間類型的異術,很感興趣而已。”


    “那…行吧。”


    項霄應了一聲,隨後再次展開殺威獄,並單獨將畢淵拉了進去。


    片刻後,他又將畢淵放出,同時收起殺威獄。


    剛一出來,畢淵就感歎道:


    “真是奇思妙想,竟然能把空間異術用成這樣,先人智慧果然令人神往。”


    見他如此模樣,在殺威獄中吃虧最多的哈日查蓋不由問道:


    “老爺子看出什麽來了?”


    畢淵沒有立刻迴答,而是看向項霄,用眼神征求項霄的意見。


    看到項霄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說後,這才感歎著說道:


    “殺威獄,其實完完全全就是空間類型的異術,你們所看到的血手、血沼以及血沼下那恐怖的景象,全部都是由空間構成的。


    通過外在表象迷惑敵人,讓敵人不知該如何防備,同時還能將空間這種單一的力量玩成如此之多的花樣,項家開創殺威獄的那位先祖,可謂是天才中的天才。”


    聽到整個殺威獄都是由空間異術構成,眾人無不麵露驚訝之色。


    那股血腥味,那股殺氣,怎麽看都不像是空間異術能夠形成的。


    “怪不得我的五方揭諦沒有辦法祛除掉那些血手,原來並不是什麽汙穢血腥類的異術,而是空間上的撕扯和壓製。


    行啊你項霄,藏著這樣的秘密,等著陰我們呢是吧?”


    項霄白了劉五魁一眼,迴懟道:


    “陰招我有的是,但打你還用不上。”


    被項霄嘲諷,劉五魁還想還嘴,卻被畢淵搶先。


    “項小友,不知你對全性怎麽看?”


    這個問題很尖銳,在場所有人都愕然的看著畢淵,不明白他為什麽選擇在這種時候問這個問題。


    項霄沒有猶豫,直言道:


    “世間必有,混沌之中出真人。”


    畢淵聽了他這番話,默然的點點頭,隨後沒再說什麽,轉身,彎著腰,垂著頭,往村中而去。


    走了幾步,畢淵忽然說道:


    “早年間,我曾見過掌門一麵,那年,我十九歲,也是那年,全性遭逢大變。因為掌門曾經存在過,所以我明白你說的話中究竟深藏何等深意。


    小友,既然明白全性存在的意義,那麽,請你堅持下去。”


    項霄聽到畢淵這番話後,沒有反駁,而是說道:


    “全性有全性存在的意義,畢老你呢?你就要困此終生嗎?”


    畢淵沒有迴話,默默走迴村子裏。


    其他人看著畢淵離去的背影,等畢淵走遠後,所有人突然同時看向項霄,終是劉五魁沒忍住,率先問道:


    “項霄,畢老剛才的話什麽意思?”


    看著畢淵背影,項霄沉聲告誡道:


    “你們應該也知道我為什麽而來,現在,我告誡諸位,你們卷進碧遊村的事已經很危險了,我也已經極力保下可以保下的人。


    至於甲申之亂,以及更深的事情,在此我懇請諸位,不要再參與過深,不要深究其中深意,那些不是你們可以再深入的事情,同時,也希望你們明白,你們要的不是八奇技,不是絕頂,別忘了自己來碧遊村時的目的。”


    說完這些話,項霄拱了拱手,隨後轉身就走。


    一場切磋,在畢淵的算計下變成了詭異氛圍。


    項霄走後,劉五魁沉思良久,忽然朝著項霄離開的方向高聲喊道:


    “我就是為了我哥!誰能治我哥我就聽誰的!!”


    “知道了。”項霄的聲音幽幽傳來。


    畢淵與項霄走後,場中氛圍一時間有些尷尬。


    最終,哈日查蓋最先開口,最後眾人也是紛紛返迴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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