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的嫁妝是以紅木床開路,黃花梨木棺材為結尾,大到金銀珠寶,小到梳子碗筷,一應俱全,全部貼上紅紙,係上紅花。


    再加上再早之前富察琅嬅已派人在提督府打了一口水井。


    這寓意著——紅床開路、棺材壓陣、生死一世、十裏盡顯。


    這十裏紅妝幾乎包含了女子從生到死的一應所需。


    它是在告訴男方,我家女兒從生到死,包括喝的每一口水都是自家出的,亦你不可欺我女,屈我女,辱我女。


    這也是為女子撐腰的最強體現,同時代表了夫妻二人地位的絕對平等。


    這一路上熱鬧非凡,轟動全城。


    就在婚禮隊伍路過一處高樓時,二樓一對氣度華貴,麵容俊美的夫妻正滿麵笑意,看向這下麵的熱鬧景象。


    那夫人扶著隆起的肚子,眼神裏充滿了對過往的迴憶。


    “夫君,想當年咱們二人成親時,想必也這麽熱鬧吧?”


    男人哈哈一笑,點了一下夫人的鼻子,“說的好像與我成親的人不是你一樣。”


    那夫人笑眯眯的迴應,“我那時不是坐在轎子裏蓋著紅蓋頭嘛,哪能像您一樣坐在高頭大馬上,看得見這麽多。”


    男人聽罷便說起當年婚禮的盛況,語氣頗為自豪。


    “咱們成親那時與之現在有過之無不及,隻是礙於咱們的身份那些來參加婚禮的人都不敢隨意笑鬧。


    這麽多年了,真沒想到宮外的婚禮竟然能熱鬧到這種程度。


    走吧,咱們二人也該去湊湊熱鬧了。”


    說完,男人便帶著懷孕的妻子,在家丁的開路下坐上轎子,抄近路向提督府移去。


    順利繞城一周,婚禮隊伍來便迴到了提督府門。


    進忠下馬後,第一時間就來到轎前,親手將魏嬿婉扶下。


    那殷勤的模樣,又引得眾人一陣調笑,甚至有膽大的百姓直接大喊,“忠勇侯這般作為,恐怕將來是要怕媳婦啊!”


    進忠聞言也不惱,甚至還向著聲源那處大聲說道:


    “我樂意!我就樂意怕媳婦兒!”


    圍觀群眾見忠勇侯如此放得開,氣氛更加熱烈了,所有人都歡唿起來,這也使得進忠那殺神的恐怖名頭也悄然在民眾心中轉換為安全感。


    而魏嬿婉聽到他們的對話,以及外麵的起哄聲,直接讓蓋頭下的臉羞得如桃花一般豔麗。


    原本喜婆還想讓夫妻二人手拿連接著紅綢的繡球,結果進忠拽著魏嬿婉的手就不放。


    他就這麽當著所有人的麵,彎下脊梁,稍微側身雙手托起魏嬿婉的小臂,扶著她跨過火盆。


    在這一刻,不知是沒睡好,還是被火盆熏的,總之在跨過火盆的那一刻,進忠紅了眼眶——


    我的主兒,進忠終是扶著您的胳膊,成為了我的妻。


    二人互相攙扶來到了正堂門外,但令進忠驚奇的是,原本應該坐在高堂之上的蘇培盛與崔槿汐,卻在門外笑眯眯的等著他們。


    原本因為高堂之位靳家人與蘇培盛夫妻還起過一些爭執。


    倒也不是搶著坐高堂,而是在互相謙讓。


    蘇培盛是覺得,自己雖然認了進忠為義子,他也為自己取名為蘇戰,可那時不過是進忠身負血仇,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才不得以而為之。


    現在進忠的仇也報了,他的父母雖然已死,可他的外祖家卻在,讓他在成親時拜自己的親生父母,也無可厚非。


    而靳家人卻覺得,自家女兒女婿已經死了,即使讓他們坐上高堂,也隻是讓進忠夫妻拜個牌位。


    況且現在皇上點名賜婚的是蘇戰,也就是他蘇培盛的兒子,所以高堂理應由蘇培盛夫妻來坐。


    雙方就這麽謙讓了幾天後,最終還是進忠發話——


    雙方都拜!


    到時義父義母親自坐兩邊,親父親母牌位放中間。


    所以現在蘇培盛與崔槿汐,站在正堂之外讓進忠十分意外。


    還不僅如此,進忠仔細一瞅,就連親生父母的牌位也被外公舅舅抱著站在外麵。


    ??


    進忠疑問臉,“您幾位這是做什麽呢?進去坐呀,馬上就要拜堂了。”


    誰知聽完他的問話後,蘇培盛卻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神秘的對他說道:


    “今天呀,高堂之位還真就不能由我們來坐。


    你進去就知道了。”


    進忠聽到他這麽說,隻能疑惑的扶著魏嬿婉向正堂走去。


    然而就在進忠與魏嬿婉跨過正常門檻後,立馬就明白了蘇培盛的意思,當即呆愣在原地。


    跟在進忠身後參加婚禮的人群,也被這父子二人的對話弄的一頭霧水。


    就在這時,他們忽然聽到正堂裏傳來一聲響亮的唱報——“皇上、皇後娘娘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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