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有一些勢力到來依托於楊家寨遠遠的搭了營地。


    這一日,來了隊人馬,囂張跋扈。車碾中坐著華服少年,隊伍居然有四五百人。


    這群人身穿黑白方格道袍,車中少年頭戴金冠唇紅齒白生的很是俊美。十來歲的孩童眼中充滿嫌棄。


    這四五百人的隊伍裏,修士不過幾十人,剩下的全都是武夫,武尊境一人,武王有四人。元嬰修士兩人,金丹修士四人。實力確實不俗。來人正是飛星宗二世祖顧惜星的隊伍。自從淩千鈞迴到淩江國當了國主以後,這飛星宗也跟著富裕起來,在資源上有一種要進入一等宗門的氣勢了。


    “董大,董大,你叫人過去讓前邊寨子裏的山民通通滾蛋,給本少宗主騰出地方來!多拿些金銀別讓人家說咱們欺負人!”小少年吵吵嚷嚷的說道。


    “主子,裏邊可不隻是山民,奴婢看那石牆上飄蕩旗子可是有不少的門派,百花穀就在其中!”董大輕聲迴複著。


    “那是咱們來晚了嗎?百花穀,咱們背後有仙國,有飛星穀難道還懼怕那些小美人嗎?走上前去買個地方讓少爺我和幾位師叔老祖找個落腳的地方歇息歇息!”


    “想來拿出一些靈藥法寶這些人總會出讓一些地方!”董大小心的迴複著。


    “那你派個人去看看吧!”


    此時楊家寨正被幾個少年輪流看護著。自從木家寨新接納的散修一起打跑了血衣教和天毒真君以後便沒有人再說要搶奪寨子,特別是百花穀住進來以後,很多人都是來借個地方的,各宗門也都是名門正派幹不出那種鳩占鵲巢的事。


    畢竟修士頭上三把刀:天道、功德、地頭神!


    不過有些人修行不為飛升隻為長生和享樂所以這天下就有了各種狂徒惡徒!殊不知死後地府會秋後算賬。


    董大接了茬卻沒有讓下邊的人去,而是自己親自走上前,進了木家寨才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個娃娃做寨主。


    “老丈,咱們這地方就這麽多,三五個人住再城牆邊上駐紮一下還是可以的,至於房屋你就別想了都給老人小孩和女人用了,爺們都是席地蓋天的!”寨主楊剛像個大人一般說著。


    “勞煩小哥了,我家主子需要人伺候著,您看咱們多出點金銀糧食布匹不在話下!”董大掐著個公鴨嗓一張嘴就驚呆眾人。卻都是山裏的娃娃,從小也沒見過太監。


    “老人小孩女人都有的住!”楊剛剛說完


    “那就謝謝小主人了!”董大開心的說道。


    沒一會,一個步輦上抬著一個小娃身邊跟十幾個丫鬟婆子的還有董大一起來到寨門前。


    “董伴伴是哪間房子?”小娃娃看都沒看楊剛這個寨主。


    董大看向楊剛,那意思很明顯你說的,老人女人小孩都有房子住。


    楊剛也是蒙了話說出口了不給房子是不行了,付雲空看到這裏樂嗬嗬的上前說到:“這位老丈,咱們寨子現在房子精確,女和女的一起住,男的和男的一起住,大通鋪!”


    董大不懂便問道:“何為大通鋪啊?”


    “哦,一間房睡二十多個人,咱們都是合住的!”楊剛實話實說道。


    短短的時間木家寨大大小小的宗門世家住進來就有二十幾個,這還不算那些散修。“修為築基以上,武夫武王以上的都住院子裏”楊剛笑嗬嗬說道。


    步輦上的少年沉悶的咳了一嗓子!


    董大知道這是小主子這是不滿意。還好是自己出頭,這要是下邊的人可能就要被賜死了!


    “董伴伴,咱們去看看!”隨後下了步輦,走在了石子路上。雖然不夠華貴但也幹淨整潔,顧惜星心中充滿了好奇。蹦蹦跳跳的朝著房屋的地方走去。


    灰溜溜的石頭房子幾乎沒什麽窗戶,昏暗的房間多少有些沉悶,簡陋的木床擠在一起,整潔但吵鬧的房間是顧星不喜歡的。從進門那一刻起顧惜星便眉頭緊皺。原本因新奇變得愉悅的心情蕩然無存。眉頭還沒走到內屋便陰沉著臉走出了石頭房子。


    “少爺!”董大低低頭試探著詢問道。還沒等顧惜星說話,遠處跑來一個將軍模樣的人


    “少主,兩位老爺說您還是迴到車碾上去,砸寨子外牆出咱們找了一處不錯的位置,咱們紮個營寨就好!”


    “好好好,就依著兩位老祖的意思!”顧惜星一臉嫌棄的走了。


    入夜,木家寨外多了幾處篝火,再有兩日便是那月圓之夜。除了蟲鳴和偶爾再森林裏傳來的獸吼以外,整個木家寨附近還是很安寧的。


    第二天清晨一隊士兵走到飛星穀核心營地跪地說到:“董伴伴,昨夜咱們有一個兄弟被吊死在十裏外的一個山坳裏,渾身血液都被放空了,麵容一直是笑著的!沒受什麽苦!”


    “是什麽時辰發現人不見的?”董大輕聲詢問著。


    “約莫在子時,張勇去外圍解手,去了一炷香時間還沒迴來,咱們便開始找人,直到清晨找出十裏外才找到。都是從戰場上殺迴來的老卒!”來人此刻眼睛已經泛紅。


    “此事莫要聲張,今夜咱們都謹慎一些!”


    昨日死人的事情成為整個楊家寨的陰霾,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


    入夜自寨子深處飛出一道身影,付雲空和李青山悄悄跟上,


    很快那道身影便出現在飛星穀營帳之外。很快這人便悉悉索索的換了一身衣裝,朝著飛星穀巡邏隊外圍走去。飛星穀一個眼尖士兵老遠看到哪個扭腰晃臀的身影。便謊稱要去解小手,然後便急匆匆的朝著女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付雲空二人一直悄摸摸的跟著。隻見這女人七轉八拐的到了一棵大樹下東張西望的朝著周圍觀看。見四下無人便解開腰刀蹲下身子藏在草叢裏。殊不知剛剛跟上來的士兵早就發現她了。隨後那士兵挫著手,笑眯眯的走到草叢。開心的說到:“美人,你朝我拋媚眼的我可是都看到了!”


    “臭男人,把你爪子拿開小心老娘剁了你的爪子!”這女人竟然沒有一點驚訝,反而是起身抖落著自己的衣服,鬆散的衣裙下是白花花的玉體,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道香味。隻見那男人雙眼發直,一直吞咽著口水,此時恨不得馬上吃了這女子。隨即伸手朝著那豐腴之處摸了上去。女人順勢一倚,靠在了大樹上。嬌滴滴的說到:“哎呀,你不要這麽心急嘛,在這裏要是被人發現還要不要人活了!”


    “那你說怎麽辦!”此刻男人滿麵潮紅完全失去了理智。


    “走找個舒坦的地方,奴家會讓你滿意的!”隨後二人便朝著一處山坳走去。


    “嘿嘿,這邊可是個好地方,在那一處拐彎的後邊有一個平坦的大石,白天太陽曬過此刻應該還暖烘烘的正適合咱們!”這個飛星穀的士兵一路拉扯著女人快速的朝著山穀深處走去。


    付雲空二人飄忽而來,因為兩人的修為都在那女人之上,所以一點也沒驚動這個女人。


    就在兩人到達巨石旁的時候,女人迴首一指點在了這個士兵的脖頸之上,瞬間這個士兵瞬間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女人突然跪倒在男人身前哀嚎到:“我不想殺你,我不想成為現在這個樣子。我該怎麽辦!要是沒有血液我也要毒發身亡了,誰來幫幫我!”


    女人前邊還兇厲的低低的哭訴著隨即便從腰間抽出一段皮繩,給士兵的雙腳捆上倒掛在樹上。


    “救人!”浮雲低喝道。


    嗖的一下,鐵丐便出現在女人身前,一個定身咒甩出,女人便被定住隻是苦了剛剛被拉起的士兵又一次栽倒在地,也不知道傷勢如何。


    “周青青怎麽是你?”鐵丐和付雲空同時驚唿道。


    周青青此刻滿臉淚痕,原本嬌俏的麵容充滿了無盡的悲哀:“二位大人很吃驚嗎?可不就是我周青青!”


    “這是為什麽?”


    “我身中劇毒,天毒真君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現在我體內的毒已經無法壓製,所以要靠喝血來抵 抗身體劇毒的發作!”


    “你和天毒那老匹夫有聯係?”付雲空一下抓住了重點逼問道。


    “沒看出來你年紀,是的我是天毒那老家夥的內應,也是天毒的妾室爐鼎!”周青青眼中悔恨的淚水成串的灑落。“可我也是被逼的,我周家最後的血脈就在天毒那老家的手中,我一家八十六口的冤魂也在他的手上,我要報仇!”


    “這麽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付雲空沉聲問道。


    “是的,並且我的修為也不是築基期,這修為根本不屬於我,我隻是這修為的載體,一旦我的內丹養成便被天毒那老家夥收走內丹!”


    “你是天毒那老家夥的藥人?”鐵丐輕聲問道,


    “是的,天毒在我體內種了一顆聖蠱丹,隻要丹破我便一起死亡,隻要那聖蠱丹離體我也會死亡,可我不能死,我周家的血脈還不曾救出。我怎能就此離去!嗚嗚嗚!”周青青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鐵丐冷聲問道:“也就是說,你和我們搭伴也不是真心,要不是那一日出現變故,你是不是要裏應外合?”


    周青青點了點頭說到:“是的,我就是天毒真君的內應,準備在他發動進攻的時候在背後插你李青山一刀,但是奈何那個邪門的武宗一刀破了天毒的膽。嚇得他倉惶逃走都沒來得及給我指示,這些時日,我手中的解毒丹已經消耗完了。不得已取活血喂養這該死的聖蠱丹!”


    “你們殺了我吧,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說著便緩緩閉上眼睛。


    “你要報仇嗎?你不想救出親人嗎?”付雲空平靜的問道。“你若想報仇我可以幫你煉化聖蠱丹,讓你真正踏入修行路,讓你有朝一日報仇雪恨,救出苦難的家人”


    周青青睜開血紅的雙眼咬牙說到:“你有辦法?”


    鐵丐詫異的看著付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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