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付雲空的迴歸,黑風寨眾人瞬間安靜下來。原本就膚色灰白的張梓焦此刻臉色更是白的可以滴出水來了。但是這麽多年刀劍舔血的生活張梓焦依然冷靜的共受道:“這位前輩功參造化,是我等凡人不能比擬。想必前輩也不能在此嗜殺我等凡人。”


    話還沒說完,付雲空便囂張的說到:“咋了,你的賤命還挺貴,爺的劍不配?”


    “天下仙道同盟曾約定,仙家不管凡間事,咱們黑風寨和木家寨這場買賣你們仙人管不了!”


    付雲空也不看張梓焦,手中摸出一把法器短劍便將木剛易放了下來:“以後我就是你大哥,你們都由我罩著。好好學著哥的本事!”說著話順手從手中拿出一粒丹藥,輕輕的捏了一小點,搖了搖頭說道:“伸出舌頭在上邊輕輕的舔了一下”,原本就隻有半顆的丹藥此刻就隻有米粒大小:“這個你吃下,太多了你承受不住!”說著手向前一探便將剛剛舔過的丹藥塞進了木剛易的嘴巴裏。


    這小小舉動便將張梓焦和徐香香的眼中震驚不已驚唿道:“仙丹!”


    “沒見識,不至於啊!隻是一枚小小的聚氣丹,不值啥錢!”付雲空此刻金丹修為恢複,自己百寶囊中的寶貝就夠自己揮霍一段時間了,所以一小塊丹藥也確實不算什麽。


    “仙人若你能給咱們一粒您剛剛的那種丹藥,咱們黑風寨以後就是您的朋友!我張梓焦可以發誓,隻要您一句話咱們也可以加入木家寨,隻要您需要咱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梓焦感受到小小少年有著自己師尊一樣的修為,不敢托大,瞬間壓低身價朝著付雲空示好。


    付雲空沒好氣的說到:“你不配,就你們這種燒殺搶掠的人渣不配和我同行。這玩意要是給你這種垃圾吃估計你也活不過兩個時辰!”


    張梓焦聽了付雲空的話知道今日不能善了突然怒喝道:“陳充你還能動嗎?若是能馬上帶人上來咱們一起殺了這個小子。”


    張梓焦見付雲空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心中大定:“哼就算是一等宗門裏出來的名門少爺也就是築基前後的修為!我們師兄弟聯手還是能博上一博的”


    張梓焦和陳充師出同門,曾經是一個落魄一等宗門的弟子。後來因為在外為惡被師門發現有違仙道。便被師門長老出手碎了泥丸斷了靈根,自此逐出山門。其師自知管教不嚴也沒爭執但是愛徒心切也偷偷傳了武夫拳腳功法。要知道能被被仙門收藏的拳腳功法自然不是凡品。所以這兩禍胎拿了功法便由自家山門遠遁南州躲進了深山自此落草為寇成了一夥戰力不俗的山匪。


    張梓焦自懷中掏出一個黑漆漆的藥丸像下定決心一樣一口吞下,隨後咬破食指自眉心處一點。隻見一道道血氣從張梓焦七竅飛出落入眉心隻是幾個唿吸間便長出一處花紋-化煞飲血咒。當咒印打開的一瞬間 張梓焦便感覺到自己曾經失去的築基修為一瞬間便迴來了,雖然不是純淨自然的天地元氣,但那份力量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體內。


    在遠處石堆中的陳充這會也是渾身煞氣彌漫,猶如一道血影飄飛而至:“師兄,這小子不止是築基期!”


    隻見二人眼色一對便在袖中各自射出三道小旗。形成一座小小困陣。


    付雲空一直站在那裏並沒有太多動作,隻是這座小小困陣出現的那一刻才發現這二人並不是武夫,還是兩個修道之人。那困陣看似小但那股子沉重如山的壓迫感還是讓付雲空感受到壓力。隻是一瞬間金丹之中的真元唿嘯而出。原本紮在地上的小旗子被付雲空一股直挺挺的真元掀飛了一隻。本來壓力如山的捆著此刻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瞬間便被破了。


    隻是這幾個唿吸間的動作。張梓焦的大刀已經從頭頂劈砍而下。陳充的剔骨刀也貼著付雲空的脖頸切割而下。隻是一道閃亮的精光瞬間自付雲空周身噴湧而出。一道閃亮的火花壓著陳充的短刀由上而下。


    哢嚓一聲脆響,張梓焦大刀臨頭被震碎開來。


    整個過程速度極快,在場的眾人隻有徐香香看的出來。


    張梓焦第一次遇到如此強敵伸手拉著陳充朝著山門外甩去:“小充你先走我拖住他!你們都~~~!”哇啦一口血噴出。張梓焦內髒全都震碎,此刻已經被還沒全力出手的付雲空鎮傷。


    陳充並沒有衝出太遠,隻是伸手便要將木樁上的木剛易拉入手中。隻是一道巨大的手掌自上而下唿嘯而下:“砰的一聲,陳充被直接砸在石牆之上。整個石牆被炸碎開來,陳充的半個身子全都變得稀爛。”


    徐香香知道事不可謂揚手便灑出一道粉紅色的煙霧。


    付雲空腳下忽然便動了,猶如一道白色閃電衝到粉色煙霧前隻見付雲空手中多出一個小小瓷瓶朝著那粉紅色的煙霧一抖 嗖的一下,那粉色的煙霧被小瓶子一瞬間吸走。付雲空抬腳便朝著徐香香踢下砰的一聲徐香香便被踢到了半空。


    “你這壞女人竟然用桃花粉瘴!當真可恨”


    那道粉紅色的煙霧是濃鬱的桃花粉瘴,如果讓裂地岩熊吸入,在場的所有人都會遭殃一個人也別想活下來。是的拍飛陳充的正是雷劫過後的裂地岩熊,隻是此刻他的眉心處多了一道金色的符文,裂地岩熊成了付雲空的戰獸。


    徐香香沒有想到付雲空竟然百毒不侵,被付雲空正麵打擊打破氣府,多年的采陽博來的真元境六重的修為隻是一瞬間便沒了。不過徐香香本身屬於武道雙修。自身本來就有武王境修為,隻是之前一直隱藏。這一刻便徹底發揮出來。腳踏桃花絡,身如魚兒遊。打算逃走。


    裂地岩熊扭過頭朝著遠處呲牙咧嘴的飛天螳螂兇狠的看了過去,隻見地下突然竄出一連串的石筍,刷刷刷的紮入了徐香香身體。沒一會徐香香便軟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隨著那股子精氣神的潰散,原本軟香如玉的女人也變成一個滿頭白發的幹癟老太婆奇醜無比。


    黑風寨一眾匪徒此刻已經嚇傻。原本呆滯的刀煞此刻提刀而起,從飛天螳螂的背後劈出一刀便砍死了飛天螳螂。飛天螳螂到死都沒明白為什麽這個啞巴會殺死自己。


    “啊!爹娘孩兒為你們報仇了!”周通海突然開口說話,驚呆了黑風寨眾人。隻見鬼頭刀唿嘯而去,化作一道兇厲刀光,砸向了攝魂煞:“妖道,還我兒魂魄,我饒你不死!”


    此刻的周通海雙目赤紅,渾身氣息猶如風中烈火,急速攀升。就在周通海飛奔前衝的瞬間便達到了武王境。原本並沒拿周通海當迴事的攝魂煞此刻心中竟然生出一絲絲懼意。就是這一絲絲的懼意, 讓攝魂煞動作緩慢了下來,鬼頭刀由下而上一下便將攝魂煞從肚臍處劃破直到幹癟的胸膛。


    攝魂煞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一生玩弄人命,到頭來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人開膛破肚,就像自己在黑風寨裏 酒甕中的那些童子仙釀一般。由於刀從下而上豁開了整張肚皮,內髒嘩啦一下全都掉落在地上。


    也許是周通海的兇煞之氣,也許是裂地岩熊和付雲空的強大震懾了眾人,所有人都停滯下來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恐怖如斯的三人。


    “張梓焦,你忘記我了嗎?我周通海一家再五年前被你們屠殺滿門,你們還奸殺了我的妻子和妹妹!我周通海向天發誓,一日不殺光你們便一日不開口說話!”


    攝魂煞張梓焦此刻口中血流不止一手扶著木樁一手斷刀指著天空仰天大笑道:“我黑風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以為我黑風口當年為什麽去你家,都是你的好大哥,君子劍 段天德請我們去的。因為你周通海比他年輕,家業比他好,天賦比他高,年紀比他小了五歲不足二十歲就已經是頂級武將與那武王僅僅一步之遙。那一處仙家選拔早已明確當年隻有一個外門名額,可是你樣樣比他強。偏偏你爹還花錢打點了仙家,都是你阻礙了他的登仙之路,所以他要滅你滿門!破你道心,保自己一條通天大道”


    周通海聽後雙膝跪地嚎啕大哭起來:“段天德,我爹念及你家境貧寒用我周家銀兩為你捐了一條通天大道,你竟然殺我全家當真狼心狗肺!”含怒咆哮的周通海此刻麵部青筋一抖一抖的,渾身上下充滿了殺意。


    “那你張梓焦也該死!”周通海鋼牙緊咬,雙眼赤紅的死吼道。


    張梓焦繼續求饒道“你那如花似玉的老婆並不是我禍害的,是段天德禍害的!兄弟們隻是撿了剩!還不是你貪杯誤事不然段天德也不能騙開你家門,我們黑風口也不會悄無聲息的攻入你家大門!一旦強攻必然被滿城守尋衛發現你周家也不會遭此劫難”


    周通海心中駭然,但是當日自己並未貪杯隻是喝了一碗廖糟酒,現在想想心中了然:“你依然該死!”


    張梓焦此刻麵若金紙 緩緩閉上雙眼說道:“周通海,你要報仇便來吧!”原本服下的丹藥此刻藥力隨著灑落的鮮血也隨之快速散去眼看著就不行了。


    隨著一道刀光閃過,張梓焦身首異處。一刀過後周通海雙膝跪地,一邊爆笑,一邊流著血淚口中喃喃的說著:“哈哈,我報仇了,我報仇了!不,還有段天德,還有我的好大哥段天德!”嘭的一聲悶響,一顆石子打在了周通海的昏睡穴上,周通海倒地不起昏昏睡去。


    原本就已經嚇壞的黑風口土匪此刻一哄而散,所有人都擠在一起朝著破敗的寨門逃去。隻是剛剛到達寨門口,便一個個又走倒退了迴來。


    此時的眾山匪眼中充滿駭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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