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同誌,醒醒、醒醒~”。   一列駛往東省的專列火車上,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正在用力的搖晃著鄰座的一個小姑娘。


    “同誌,你沒事吧?都睡一天了,醒來吃點東西啊。”


    這個喋喋不休的聲音啊,真是吵死了。


    陸昭昭剛剛巡視完自家即將開業的商場,迴家還沒休息多長時間呢。


    受不了這個聒噪的聲音,陸昭昭迷迷糊糊的醒來,有點懵。用力眨眨眼,覺得自己大概、似乎還在夢裏。


    不然這眼前, 密密麻麻的人群,吵吵嚷嚷的聲音,亂七八糟的環境,是怎麽迴事。


    “同誌,你醒啦?


    你都睡一天了,餓了吧,給,拿著,這是我家做的鹹窩窩,裏麵加了豬油,可香了,你嚐嚐”


    陸昭昭看著伸到眼前的黑褐色的窩窩頭,傻眼了。


    這不是做夢,因為看著這個讓人沒有任何食欲的窩窩頭,陸昭昭心裏是拒絕的,但是“咕~~~”。


    肚子的饑餓感,提醒著自己,自己大概率是穿了,目測是六七十年代時期。  懵逼的的看向鄰座女孩,扯了一個略顯僵硬的笑。


    “謝謝,不用了,我、我帶吃得了。(呃~應該帶了吧)。不麻煩姐姐了,謝謝啊。”


    隨後,陸昭昭一臉懵的就開始翻找原主的挎包。


    一個軍綠色的布包,印有一顆紅色五角星。布包下麵的兩邊角都有兩個不太顯眼的補丁,一看就是用了不少年頭了。  嗯,很有年代特色。隻是到現在陸昭昭腦袋空空,沒有接受到原主的記憶,有點麻煩了。


    挎包裏雜七雜八的什麽都有,還有零星的幾塊錢和幾張全國糧票。


    翻了個底掉,也沒發現吃的,不應該呀,原主再窮也不能啥吃的也不帶啊。  低頭,一個稍微大點的包裹放在腳下,應該也是原主的。


    彎腰,拎起地上的包裹,剛直起身子,眼前就是一黑,頭暈暈的,一些原主的記憶,蜂擁而至。


    記憶有點雜亂,她得緩一緩,捋一捋。


    原主陸招招,同音不同字。


    一個六十年代,十七歲的少女,日子過得真是糟透了。


    一九五一年出生在一個煤礦工人家庭。


    上麵有三個哥哥,一個姐姐,下麵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


    從小到大,簡直就是在苦水裏泡大的。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在這麽個大家庭裏,處在不大不小的位子上,又是個女孩,上有哥哥姐姐的壓製,下有年幼的弟弟妹妹要照顧。


    家裏的大小家務,幾乎都被她承包了。


    家裏人多活多,事兒也多,陸招招一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跟個陀螺似得。  其實,對於這個年代的孩子來說,陸招招的成長經曆並不算個例,很多家庭都是這麽過來的,隻不過陸招招更甚而已。


    陸招招從小得到的比所有人少,所以也比所有人,更努力些。


    原主隻有小學學曆,倒不是她學習能力不行,而是不會為自己爭取。


    妹妹陸小小,比她小一歲,姐妹兩人同班,可學習成績天差地別。


    每次陸招招的學習成績出來,陸小小就會鬧出一些幺蛾子。


    母親為了家裏能消停些,就把陸招招安排在家裏收拾家務,沒事了就去礦區撿煤核。稀裏糊塗的就結束了學習生涯。


    陸招招的父親因礦洞坍塌去世,礦上給了不小的一筆賠償金,還有一個工作名額。


    三個哥哥,兩個也在礦上工作,一個參軍。姐姐也已經出嫁。


    按說這個工作名額,怎麽也能輪到陸招招吧,結果卻被母親給了娘家弟弟,她那個不務正業的小舅舅。


    家裏並不是沒有條件供他繼續讀書,隻是家裏人已經習慣了,忽視她。


    十二歲的陸招招,看著像是隻有八九歲的樣子,每天就是背著弟弟做家務,弟弟睡著,就去撿煤核。


    為了多撿一些煤核,,每次都是第一個衝到剛剛扔出來的煤灰堆上去,也顧不上裏麵的煤核燙不燙手。


    而所謂的煤核,就是煤炭在燃燒時還沒有完全燒透,就被當做煤灰扔到煤灰堆裏。


    煤核畢竟燃燒過,所以很不抗燒,常常是撿了一大筐,也不夠燒開一壺水的。  那時幾乎家家都會有三五個孩子,或者老人來做這樣的事情。


    也會常常出現為了爭搶煤核,而大打出手的現象。


    陸招招因為性格自卑,懦弱,經常被欺負,撿到筐裏的煤核也能被別人搶走。  煤核撿少了,迴家後輕了是沒有飯吃,重了就是一頓打罵。


    在陸招招十六時,市裏的工宣隊來礦上招隊員,考上了就能有正式編製,陸招招和妹妹一起參加了初選。


    出人意料的是這次初選,平時看著悶頭悶腦,巴掌打身上都不帶吭一聲的人,到了考試現場卻毫不怯場。


    很有一些唱歌跳舞的天賦,初選順利通過。


    而被家裏寄予厚望的妹妹陸小小,卻落選了,因此大病一場。


    基於以前這類事情的發生,陸招招都是選擇退讓去安撫妹妹,可這次陸招招不想再讓了,她想為自己盡全力爭取一迴。  可在複試的前一天,陸招招被人從煤堆上推了下來,額頭撞上了廢石塊,昏迷不醒。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考試時間。


    陸招招又恢複了以前的生活,哥哥娶了媳婦,有了孩子,每天伺候著家裏的大小十幾口人的吃喝拉撒,洗洗涮涮。


    十七歲時,陸母為了接濟初到礦上的舅舅及姥姥家在礦上安穩落戶,給陸招招倉促的安排了一門親事。


    為什麽說是倉促呢,因為對方一家也是礦上工人,男方是一個三十有六的二婚老男人,雖然沒有孩子。


    男方也是一個老大難,所以對於婚事非常積極,甚至都要跳過定親,直接結婚。  並且承諾給女方三百塊加一百斤粗糧。  在陸招招哭求無果下,偷偷拿上家裏的戶口簿,給自己報名去支援邊疆了。


    在陸母知道陸招招報名下鄉的時候,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了,家裏的兄弟姐妹知道的時候,都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陸母生氣陸招招不顧家裏的死活,自私自利。


    當眾說出讓陸招招死在外麵,以後沒有這個閨女的話。


    這就有了陸招招在火車上,又冷又餓的情況下,“陸昭昭”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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