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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冰沙!」初雲急匆匆跑迴衙門,將兩份牛乳綠豆冰沙放在桌子上,又退出門外,掩上屋門。


    莫皓寧把冰沙往喬汐雅麵前推了推。


    熟悉的味道在口腔彌漫,微甜的冰涼讓喬汐雅逐漸冷靜下來,她將卷宗按照案發順序擺好,纖細的手指指著密密麻麻的字跡道:「王爺請看,這些都是失蹤案,而且,王爺看這裏。」


    順著喬汐雅的手指看去,莫皓寧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所有的失蹤案都是失蹤後兩三個月或者三五個月,才有人報案。


    「王爺再看。」喬汐雅手指挪到了最後按手印的地方。


    莫皓寧本已凝固的表情出現了細微的扭曲,他不明所以的看著喬汐雅:「報案人怎麽都是生意夥伴,街坊鄰居這些人啊,他們的家人為什麽不報案呢?」


    「因為他們的家人都不記得有過這麽一個人。」丁運良在一旁幽幽道。


    「不記得了?」莫皓寧幾乎拍案而起,「父母不記得孩子,娘子不記得郎君,孩子不記得父親?這怎麽可能!汐雅,你說,這可能嗎?」


    「可能。」喬汐雅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莫皓寧愣在那裏,「昨天,王爺親口告訴我的,寒菊,被遺忘了。」


    喬汐雅的話如同一道閃電,把莫皓寧劈得大腦一片空白。


    是啊,寒菊就被遺忘了。福寧宮所有人都不記得有這麽一個人,就連自己的父王也差點兒忘記。


    「汐雅,所以這次,我們遇到的,是什麽?」不安的心讓莫皓寧不得不停頓多次才將話說完。


    「吃掉人記憶的妖怪很多,能抹去人記憶的也很多。」喬汐雅頓了頓,「吃掉,是為了獲取這個人對這個世界的記憶便於自己化成人形,混入人群。抹去,一般是抹去旁人對失蹤之人的記憶。目的是為了不讓人們發現這個人已經不見了,或者延遲發現的時間。」


    「那我們遇到的是後者?」莫皓寧聽懂了喬汐雅的話,不由得冷汗津津。


    喬汐雅顫抖著手吃掉最後一口冰沙,點點頭。


    「是誰?是誰抹去的?」莫皓寧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目前我還不知道……」喬汐雅的眸子黯淡了下來,「可能等下有必要去見見報案人了。」


    「姑娘。」喬汐雅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春菱的聲音。


    「春菱他們迴來了。」喬汐雅對莫皓寧道,說罷,喬汐雅命春菱進屋迴話。


    「姑娘。」不料進屋的卻是兩個人。春菱,白桃。


    白桃上前兩步,跪在喬汐雅麵前:「一別數月,姑娘一切可好?」


    「好,都好。」喬汐雅眼眶有些潮濕。她拉起了白桃,摸著她粗糙的手,「是喬府連累你了。春菱,快搬凳子來。」


    「姑娘別這麽說。」白桃急忙打斷了喬汐雅的話,「若不是姑娘將身契放還給奴婢,奴婢又怎能脫去賤籍,擁有自由身。」白桃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現在奴婢也嫁做人婦了,跟他在城西開了一個小飯館。」


    「坐下喝口茶。」春菱端了一張凳子放在白桃身邊,又倒了一盞熱茶。


    「多謝姑娘。」白桃深深一福謝過,搭著凳子邊坐定。


    「害!瞧我,一高興,把什麽都忘了。快來,見過皓親王。這是丁運良丁大人。這是我家從前的丫鬟,白桃。」喬汐雅見白桃落座,這才想起來旁邊還坐著莫皓寧和丁運良,急忙一一引薦。


    白桃一一行禮問安。


    「姑娘,來的路上春菱就跟奴婢說了,您有事要問奴婢,您問吧。」白桃坐好,理了理裙擺。


    見白桃不多廢話,喬汐雅也就直接問道:「雲止水已經不止一次讓你給他送東西了吧?」


    「是,已經多次了。」白桃點點頭,「每次都是他提前三天左右去我們家訂東西,起初隻是要一隻燒雞和一壺酒,後來這幾次都會要我們再給他準備一套衣裳。然後要我們三天後送去碧落齋。」


    「提前訂?」喬汐雅皺了皺眉,看來雲止水每次都是知道自己會長時間昏睡的。


    「你每次去,他都醒著嗎?」喬汐雅追問道。


    「也不都是。」白桃搖了搖頭,思索著,「有幾次我去的時候,碧落齋的門都叫不開,但像今天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如果叫不開門,你會怎麽辦?」


    「畫聖說了,如果我去的時候,他還沒睡醒,就讓我把吃的放在門口,然後第二天再去一趟。如果門外的吃食沒有了,那就不用再送了,如果門外的吃食還在,就換份新的,把舊的扔掉。所有的花費,他都會一文不少的付給我們。隻有這次時間比較長,我一連去了七次,才遇見他從棺材裏出來。」說到這裏,白桃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他多長時間去訂一次燒雞和酒?」


    「大概一個月一次吧。」白桃想了想說道。


    一個月一次。喬汐雅點點頭:「或許……這真的是雲止水的與眾不同之處吧……」


    「喬大人是說,雲止水真的隻是睡著,而不是死了?」丁運良顯然接受不了喬汐雅這個結論。


    「丁大人還是堅持認為雲止水是死而複生?」喬汐雅隱隱覺得丁運良似乎還有一些事情沒對自己講清楚。


    「且不說之前有人親眼目睹雲止水死後的樣子,單就是這次,都是衙門仵作親自驗屍後,確認他已經死亡,才通知了其家人,還為他做了各項入殮儀式,甚至看好了墓地,並且決定今天下葬。因為之前的事,卑職也怕再出什麽怪事,就一早去了碧落齋,可棺材剛出碧落齋不遠,抬棺繩就莫名斷了,然後棺材就砸在了地上,卑職親眼所見,棺材蓋飛天而起,不知所蹤,而躺在裏麵的雲止水則是長歎一聲,坐起了身。」丁運良語速極快,像是生怕慢一點兒,自己就會因害怕而說不出來。


    「丁大人是說仵作驗過屍?」衙門仵作驗屍,這是喬汐雅沒想到的事情。


    「是。」丁運良點點頭。


    「仵作怎麽說?死因是什麽?」喬汐雅連連追問。


    「壽終正寢。仵作去的時候,說是已經死去三日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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