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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化人為魚。”喬汐雅點點頭。
春菱扶著喬汐雅在迴廊陰影處落座，喬汐雅緩緩道:“前朝有一本書叫奇方異術，裏麵記載了這樣的異術。尋找有十一對肋骨的女子，在月圓夜子時灌下啞藥，使其口不能言，剝去腿上的皮膚，並裹上魚皮，泡入特製藥水中，十之有一能存活並長出魚尾，而後需曆經七道雷劫，七道雷劫後依舊活著的，才能真正蛻化成異獸人魚。”
“姑娘說的……可是真的？”春菱已經嚇得瑟瑟發抖。
“看眼前的情形，恐怕是真的。”喬汐雅的目光投向了前院空地上的一具具白骨。
眾人順著喬汐雅的目光看去，隻見那些白骨的兩個腿骨都已呈麻花狀絞在了一起，而原本雙腳的位置則已經沒有了相應的骨頭。
“轟隆隆隆……”一陣滾地雷幾乎貼著屋頂滾過，“哢！”一道雷聲劈下，春菱被嚇得渾身一激靈。
“喬姑娘，你既然說十之有一能存活，為什麽這具顯然已經長出魚尾的姑娘還是死了呢？”莫皓寧看著陰沉沉的天疑惑不解。
“雷劫。”喬汐雅輕聲道，“即便活下來又如何，有誰能頂得住七道雷劫？”
喬汐雅頓了頓繼續道:“人魚原是上古神龍與魚族交配誕下的靈獸，掌管水族，泣淚成珠，晨昏吐納可結靈丹，鱗可入藥治百病，血肉入口可長生不老，不懼刀劍。”
“姑娘，人魚既然是靈獸，為何你要說是異獸啊？”
“因為你麵前的不過是靠手段製作出來的假人魚，他們隻有樣子像人魚……”喬汐雅突然噤聲愣住了，她轉頭看向莫皓寧，眼神逐漸變得複雜，恐懼，“長生不老……”
“不懼刀劍……”莫皓寧接話道。
“初雲！快去街頭找個乞丐來！”
“是！”初雲應了一聲，飛快離開。
喬汐雅與莫皓寧則是一同來到了存放水缸的屋子。在二人踏進屋子時，天上的烏雲也遮住了最後一絲光亮。
撈起水缸中的魚尾時，莫皓寧才發現缸中的液體粘稠至極，看似飄蕩在水中的魚尾其實是被粘稠的液體禁錮在缸裏。揪下幾塊鱗片，手起刀落，莫皓寧迅速從魚尾上片下一片肉，就在他將魚尾重新放入水缸中的時候，天邊一個炸雷劈下，莫皓寧稍一分神遲疑，手中的魚尾迅速腐化，在他手中變成一把白骨。
“爺，來了。”就在莫皓寧握著白骨發愣，初雲帶著一個流著涎水的乞丐走了進來。
“捆起來。”莫皓寧二話不說先讓初雲把人給捆了。
見初雲把人五花大綁，莫皓寧這才把手中那片晶瑩剔透的肉塞進了乞丐嘴裏。
眼看那片肉到了乞丐嘴裏如雪般融化，莫皓寧抽出一旁禁軍的腰間佩刀，便往乞丐胸口砍去，手起刀落，皮開肉綻，鮮血呲了莫皓寧一臉。
一切發生得太快，一旁的喬汐雅連一聲驚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姑娘你看！”莫皓寧還沒擦淨臉上的血，一旁就傳來了春菱顫抖的聲音。
眾人抬頭看去，隻見乞丐胸口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一道閃電劈過，雷聲滾滾而來，豆大的雨點頃刻間便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仿佛是為了滌蕩世間，隻片刻，便把天地間下得白茫茫模糊一片。
“初雲，”莫皓寧與喬汐雅對視一眼，低聲喚道，“即刻將所有屍體封存在地窖。讓蘇將軍派重兵把守，凡有無端靠近者，格殺勿論！初雲，你即刻啟程迴去，把這邊的情況親自對我父王說清楚。一路小心，我等你迴來。”
“是！殿下放心！”初雲拱手應道。一旁有禁軍牽過一匹馬，初雲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王爺，”初雲的背影剛消失在視野裏，蘇淮左帶著一身血站在了莫皓寧麵前，“那老小子終於吐了，吐的幹幹淨淨。”
“拿來我看。”莫皓寧整個人為之一振，急切的索要供詞。
蘇淮左遞上兩張帶著血的紙，垂手站在了一旁。
隨著莫皓寧目光移動，兩道劍眉逐漸擰在了一起，喬汐雅見他臉色不好，上前兩步道:“殿下怎麽了？可是那廝說了大不敬的話？”
“他想把所有的事都攔在自己身上。”莫皓寧將供詞遞給喬汐雅，歎了口氣。
“他還真敢說！”喬汐雅迅速看完供詞冷笑一聲，“我倒要親自問問他。”說罷，拿著供詞連連催促蘇將軍帶路。
“喬姑娘想問什麽，不如告訴末將，讓末將去吧。剛才的審訊過於血腥……”見喬汐雅要親自去問，蘇淮左的腦海裏瞬間想起了那一地帶血的指甲和牙齒，當時就有心阻攔。
“知道血腥就趕緊把人帶去幹淨的屋子，免得搞髒喬姑娘的繡鞋。”莫皓寧皺了皺眉頭打斷了蘇淮左的話。
蘇淮左一愣，連忙應下。
“喬姑娘請。”莫皓寧抬手虛引道。
吳敏初被蘇淮左帶到了一間幹淨的屋子，吳敏初咬了咬剛長出來的牙，對蘇淮左怒目而視:“你們……又要玩什麽花樣兒！”
“老實點兒！殿下要問話！”蘇淮左一刀鞘打在吳敏初臉上，瞬間兩顆牙從吳敏初嘴裏飛了出來，掉在地上。
“這是換了第幾顆牙了？還不長記性？”莫皓寧冷冰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皓親王。”吳敏初漫不經心的喊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唿，隨後一口血吐沫啐在莫皓寧腳前，“該說的老子都說了，拿你的龍晶石給老子一個痛快的！”
莫皓寧朝蘇淮左看了一眼，後者當即走上前，一把掰折了吳敏初的手指。撕心裂肺的慘叫登時傳來，喬汐雅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你倒是仗義，”莫皓寧笑了笑，“你以為你能扛下所有事？”
“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吳敏初梗著脖子喊道。
“那我問你，你挑什麽樣的女子動手？繃在那些女子腿上的魚皮又從何而來？水缸裏的液體究竟是什麽？”喬汐雅見吳敏初咬死口不肯說實話，不禁恨得牙根兒癢癢，連連發問。
“當然是挑我喜歡的女子啊，魚皮？河裏的魚多的是，隨便……”
“滿口胡沁！”莫皓寧打斷了吳敏初，“說！你包庇的是何人！”
“沒誰！都是我一個人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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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化人為魚。”喬汐雅點點頭。
春菱扶著喬汐雅在迴廊陰影處落座，喬汐雅緩緩道:“前朝有一本書叫奇方異術，裏麵記載了這樣的異術。尋找有十一對肋骨的女子，在月圓夜子時灌下啞藥，使其口不能言，剝去腿上的皮膚，並裹上魚皮，泡入特製藥水中，十之有一能存活並長出魚尾，而後需曆經七道雷劫，七道雷劫後依舊活著的，才能真正蛻化成異獸人魚。”
“姑娘說的……可是真的？”春菱已經嚇得瑟瑟發抖。
“看眼前的情形，恐怕是真的。”喬汐雅的目光投向了前院空地上的一具具白骨。
眾人順著喬汐雅的目光看去，隻見那些白骨的兩個腿骨都已呈麻花狀絞在了一起，而原本雙腳的位置則已經沒有了相應的骨頭。
“轟隆隆隆……”一陣滾地雷幾乎貼著屋頂滾過，“哢！”一道雷聲劈下，春菱被嚇得渾身一激靈。
“喬姑娘，你既然說十之有一能存活，為什麽這具顯然已經長出魚尾的姑娘還是死了呢？”莫皓寧看著陰沉沉的天疑惑不解。
“雷劫。”喬汐雅輕聲道，“即便活下來又如何，有誰能頂得住七道雷劫？”
喬汐雅頓了頓繼續道:“人魚原是上古神龍與魚族交配誕下的靈獸，掌管水族，泣淚成珠，晨昏吐納可結靈丹，鱗可入藥治百病，血肉入口可長生不老，不懼刀劍。”
“姑娘，人魚既然是靈獸，為何你要說是異獸啊？”
“因為你麵前的不過是靠手段製作出來的假人魚，他們隻有樣子像人魚……”喬汐雅突然噤聲愣住了，她轉頭看向莫皓寧，眼神逐漸變得複雜，恐懼，“長生不老……”
“不懼刀劍……”莫皓寧接話道。
“初雲！快去街頭找個乞丐來！”
“是！”初雲應了一聲，飛快離開。
喬汐雅與莫皓寧則是一同來到了存放水缸的屋子。在二人踏進屋子時，天上的烏雲也遮住了最後一絲光亮。
撈起水缸中的魚尾時，莫皓寧才發現缸中的液體粘稠至極，看似飄蕩在水中的魚尾其實是被粘稠的液體禁錮在缸裏。揪下幾塊鱗片，手起刀落，莫皓寧迅速從魚尾上片下一片肉，就在他將魚尾重新放入水缸中的時候，天邊一個炸雷劈下，莫皓寧稍一分神遲疑，手中的魚尾迅速腐化，在他手中變成一把白骨。
“爺，來了。”就在莫皓寧握著白骨發愣，初雲帶著一個流著涎水的乞丐走了進來。
“捆起來。”莫皓寧二話不說先讓初雲把人給捆了。
見初雲把人五花大綁，莫皓寧這才把手中那片晶瑩剔透的肉塞進了乞丐嘴裏。
眼看那片肉到了乞丐嘴裏如雪般融化，莫皓寧抽出一旁禁軍的腰間佩刀，便往乞丐胸口砍去，手起刀落，皮開肉綻，鮮血呲了莫皓寧一臉。
一切發生得太快，一旁的喬汐雅連一聲驚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姑娘你看！”莫皓寧還沒擦淨臉上的血，一旁就傳來了春菱顫抖的聲音。
眾人抬頭看去，隻見乞丐胸口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一道閃電劈過，雷聲滾滾而來，豆大的雨點頃刻間便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仿佛是為了滌蕩世間，隻片刻，便把天地間下得白茫茫模糊一片。
“初雲，”莫皓寧與喬汐雅對視一眼，低聲喚道，“即刻將所有屍體封存在地窖。讓蘇將軍派重兵把守，凡有無端靠近者，格殺勿論！初雲，你即刻啟程迴去，把這邊的情況親自對我父王說清楚。一路小心，我等你迴來。”
“是！殿下放心！”初雲拱手應道。一旁有禁軍牽過一匹馬，初雲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王爺，”初雲的背影剛消失在視野裏，蘇淮左帶著一身血站在了莫皓寧麵前，“那老小子終於吐了，吐的幹幹淨淨。”
“拿來我看。”莫皓寧整個人為之一振，急切的索要供詞。
蘇淮左遞上兩張帶著血的紙，垂手站在了一旁。
隨著莫皓寧目光移動，兩道劍眉逐漸擰在了一起，喬汐雅見他臉色不好，上前兩步道:“殿下怎麽了？可是那廝說了大不敬的話？”
“他想把所有的事都攔在自己身上。”莫皓寧將供詞遞給喬汐雅，歎了口氣。
“他還真敢說！”喬汐雅迅速看完供詞冷笑一聲，“我倒要親自問問他。”說罷，拿著供詞連連催促蘇將軍帶路。
“喬姑娘想問什麽，不如告訴末將，讓末將去吧。剛才的審訊過於血腥……”見喬汐雅要親自去問，蘇淮左的腦海裏瞬間想起了那一地帶血的指甲和牙齒，當時就有心阻攔。
“知道血腥就趕緊把人帶去幹淨的屋子，免得搞髒喬姑娘的繡鞋。”莫皓寧皺了皺眉頭打斷了蘇淮左的話。
蘇淮左一愣，連忙應下。
“喬姑娘請。”莫皓寧抬手虛引道。
吳敏初被蘇淮左帶到了一間幹淨的屋子，吳敏初咬了咬剛長出來的牙，對蘇淮左怒目而視:“你們……又要玩什麽花樣兒！”
“老實點兒！殿下要問話！”蘇淮左一刀鞘打在吳敏初臉上，瞬間兩顆牙從吳敏初嘴裏飛了出來，掉在地上。
“這是換了第幾顆牙了？還不長記性？”莫皓寧冷冰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皓親王。”吳敏初漫不經心的喊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唿，隨後一口血吐沫啐在莫皓寧腳前，“該說的老子都說了，拿你的龍晶石給老子一個痛快的！”
莫皓寧朝蘇淮左看了一眼，後者當即走上前，一把掰折了吳敏初的手指。撕心裂肺的慘叫登時傳來，喬汐雅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你倒是仗義，”莫皓寧笑了笑，“你以為你能扛下所有事？”
“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吳敏初梗著脖子喊道。
“那我問你，你挑什麽樣的女子動手？繃在那些女子腿上的魚皮又從何而來？水缸裏的液體究竟是什麽？”喬汐雅見吳敏初咬死口不肯說實話，不禁恨得牙根兒癢癢，連連發問。
“當然是挑我喜歡的女子啊，魚皮？河裏的魚多的是，隨便……”
“滿口胡沁！”莫皓寧打斷了吳敏初，“說！你包庇的是何人！”
“沒誰！都是我一個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