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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等活了再說吧。”麵具人冷哼一聲,轉身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停住腳步,“上麵來信了,這幾天就別出去了,萬事都小心著點兒。”


    “又要來人了?”蒼老的聲音轉過身,月光照亮了她的臉,白淨,光滑,臉上一條皺紋都沒有,年輕的臉龐與蒼老的聲音形成令人膽寒的反差。


    “總有一些人,有著旺盛的好奇心。”麵具人扔下這句話後,便借著一身夜行衣融入了夜色。


    “喬姑娘呢?你們去惠盟縣做什麽?”四男三女圍在篝火旁。由於互相提防著對方,所以沒有一個人願意休息。


    “我們……”喬汐雅一時語塞,她有些猶豫要不要把真實意圖告訴白寧。雖說白寧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可對方到底是什麽人,喬汐雅並不清楚。


    “我們也是去找人的。”姚茗熙見喬汐雅語塞,急忙把話頭接了過去,半真半假的說道,“我們是受人之托,去惠盟縣找人辦事。”


    “不早了,不如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咱們繼續趕路要緊。”白寧也不深究,微微一笑,起身打了打身上的塵土,“山裏野獸多,姑娘們去馬車裏休息吧。咱們四個換著休息,看著火堆,提防野獸。”


    “那就多謝了。”喬汐雅飄飄下拜。


    “我和初雲守前半夜,您二位守後半夜,如何?”白寧簡單做了安排。


    “不,我跟你守前半夜,讓他們倆守後半夜。”姚茗熙一挑眉,拒絕了白寧的安排,“我信不過你們。”


    “茗熙哥哥……”眼見姚茗熙眼中有了敵意,喬汐雅急忙出言阻攔。


    “哈哈,無妨無妨。”白寧一愣,隨即爽朗笑道,“既然這位兄弟想多與白某閑談,那就咱倆守前半夜。還未請教兄弟名諱?”


    “姚茗熙。”姚茗熙見對方答應,嘴角微微上揚。


    “那就辛苦姚兄與我一起了。初雲,你跟那位兄弟守後半夜。”


    “是。”初雲應下,走到喬三麵前拱手道,“初雲。”


    “喬三。”喬三拱手還禮。


    天光大亮,一夜無話。


    “下山路陡峭,馬車不好控製,不知喬姑娘可會騎馬?”白寧將黑馬的韁繩遞給了喬汐雅。


    “這……”喬汐雅有些為難,“讓白公子見笑了,小女不會騎馬。”


    “要不還是乘車吧,”喬三伸了個懶腰走上前。後半夜的值守讓他有些困乏,“我把韁繩拉進一些,車趕慢些就是了。”


    “能騎馬,還是騎馬吧。”白寧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喬三,“要不你騎馬帶著喬姑娘也行。”


    “這……”喬三一時犯了難。白寧的眼神讓喬三心裏疙疙瘩瘩的,下意識覺得是在暗示他什麽,可自己跟白寧非親非故,他是在暗示自己什麽呢?喬三想不明白。可喬三想起昨天馬車失控的樣子,還是禁不住有些後怕,他再三猶豫,“姑娘,若是不嫌棄,就請上馬吧。”說著,喬三將馬車上拴著的棗紅馬解了下來,牽到喬汐雅麵前。


    “汐雅,若是乘馬,不如我帶你一程吧。”姚茗熙也牽著馬走到了喬汐雅麵前。


    “這……”喬汐雅看了看喬三,又看了看姚茗熙,思索片刻,“茗熙哥哥,你我雖是先訂未娶的娃娃親,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姑娘,我不敢再坐那車了……”春菱見喬汐雅有心拒絕騎馬,急忙打斷了她。


    春菱的話讓喬汐雅想起了前一天的驚心動魄,一時間也心裏犯怵,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如這樣。”白寧見喬汐雅左右為難,笑了笑,“我們牽著馬走,姑娘們騎馬,多出一匹馬就勞煩姚兄帶上行李,在前麵為我們探路吧。”


    “那……好吧。”喬汐雅看了看春菱和夏荷臉上殘留的恐懼,隻得應下。


    喬三牽著馬,帶著喬汐雅,白寧牽馬帶著春菱,初雲牽馬帶著夏荷,姚茗熙騎在馬上,帶著喬汐雅執意要帶上的卷宗和金銀細軟。


    眾人順著山道往惠州走去,還未等走遠,在隊伍最後的喬汐雅隻聽身後“嘩啦”一聲,扭頭看去,不知為何,原本好端端立在山頂的馬車此時已碎成了一片廢木。喬汐雅與喬三對視一眼,同時又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走在前麵的白寧。


    “求求你了,就讓神醫看一眼吧……”七個人走了兩天,剛進惠州城,便被一陣傷心欲絕的哀求聲拖住了腳步。


    “我去看看。”喬汐雅低頭對一旁走著的喬三說道,“你們先去找個客棧住下。”


    城門不遠處的迴春堂門口,一個老嫗跪在門口苦苦哀求著門口站著的一個姑娘:“求求你了,就讓神醫出來看一眼我家丫頭吧……”


    “阿婆,真的不行啊。”姑娘用力將老嫗攙扶起來,“我家姑娘身體不適,這兩天連床都下不來了,又怎麽去給您家姑娘瞧病呢?”


    “姑娘,求求你了,我有錢,我砸鍋賣鐵,賣房子賣地,也不會少了神醫的診費的……”老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拉著姑娘的袖子不撒手。


    “阿婆,不是錢的問題,就算您沒錢,我們照樣給治,可現在我家姑娘真的去不了啊……”姑娘被老嫗糾纏得都快急哭了。


    “哎!你們大家夥都來看看啊!”老嫗見哀求不成,當場變了臉色,單手叉腰,用手點指姑娘鼻尖,“她和她家姑娘都是外鄉逃難過來的,若不是老婆子我心善,引著她們去見了官兒老爺,她們哪兒能在這兒落戶!現在成了名醫了,擺起架子了!三請五請都請不動了!可憐我家丫頭,水靈靈的一個娃娃,眼看就要沒命了……”老嫗聲情並茂,吐沫橫飛,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阿婆,您怎麽能這樣說話呢……”眼看著事情越鬧越大,馬上就要失控,姑娘急得眼淚汪汪,“我家姑娘真的病了……”


    “你們都聽見了吧?”老嫗冷笑一聲,“病了,神醫病了!神醫要是病了,那你讓我們還怎麽活!就算是不想為我女兒治病,也拜托你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老嫗說完,當即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你……”姑娘被老嫗懟得麵紅耳赤,氣的一句話都接不上。


    吱呀,姑娘身後的門被打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隻見門內站著一個身著月白色常服,臉上蒙著一塊白色絲綢的女子,眉宇間盡顯疲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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