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親發問,何雲川趕忙抬起頭來,一臉懇切地說道:“娘!她乃是玉春樓的姑娘,但她向來隻賣藝不賣身,絕對是個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啊!”說罷,他還扭頭深情款款地望了一眼身邊的清兒,眼中滿是愛意。


    緊接著,何雲川再次轉向何夫人,言辭愈發懇切起來:“娘,兒子與清兒姑娘實乃情投意合,請您成全我們吧!”話音剛落,隻見他砰砰砰地對著何夫人接連磕了兩個響頭,額頭瞬間紅腫了起來。


    然而,何夫人對此卻毫無動容之意,反而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狠狠地朝著何雲川扔了過去。隻聽“啪”的一聲脆響,茶杯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何雲川的頭頂上,茶水四濺開來,弄得滿地都是水漬和碎瓷片。


    “放肆!”何夫人大怒,指著何雲川怒斥道,“我們堂堂尚書府,怎能容忍如此低賤之人踏入家門半步!”


    ““娘,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啊!我和清兒之間早已情投意合,並且還有了夫妻之實!我必須要對她負責到底呀!”何雲川一臉嚴肅地對著母親說道,眼神中滿是堅定之色。


    而站在一旁的清兒則羞紅著臉,微微低下頭去,那副嬌柔羞澀的模樣惹人憐愛。


    然而,當何夫人聽到兒子這番話時,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一般。她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清兒,咬牙切齒地質問道:“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清白女子嗎?”


    麵對母親的質問,何雲川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他挺直腰板,梗著脖子大聲迴應道:“我們是情不自禁才走到一起的,娘!如果您不同意我倆在一起,那我今天就長跪不起了!”說完,他擺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其實,何雲川心裏很清楚,自己的母親一向疼愛他,舍不得讓他受半點委屈。


    所以,他篤定隻要使出這招苦肉計,母親最終一定會心軟答應他的請求。


    “好,好,好。那你就跪著吧!”何夫人怒極反笑,轉身離去。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如一層金色薄紗般灑落在大地上。毫不知情的何尚書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府門,當他踏入正廳時,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一愣。


    隻見何雲川筆直地跪在廳中央,而在他身旁,還坐著一名陌生的女子。


    何尚書眉頭微皺,滿臉不滿地朝著何雲川走去,邊走邊大聲質問道:“雲川,你這是在幹什麽?為何在此跪著?”聲音中透露出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


    坐在一旁的清兒聽到何尚書的怒吼聲,身子猛地一顫,連忙起身,噗通一聲也跪了下來。她低著頭,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不敢抬頭直視何尚書的目光。


    此時,何雲川梗著脖子,臉上毫無懼色,甚至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倔強和不屈,仿佛並不認為自己有任何過錯。


    他迎著父親嚴厲的目光,大聲說道:“爹,我要娶這個姑娘為妻,可娘她不同意!”


    何尚書聽聞此言,心中不由得一驚,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這名勇敢的兒子,然後將目光轉向了跪在一旁的清兒,好奇地問道:“哦?那這位姑娘究竟是哪家的女子啊?”


    何雲川聽到父親的問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他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結結巴巴地迴答道:“她......她是玉春樓的清兒姑娘。”說完之後,他不自覺地低下了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麵對父親可能會有的反應。


    “玉..春樓?是什麽地方來的?”何大人皺眉的思索著這個地方,但是想了一遍,實在沒想到。


    何雲川看了一眼思考的老爹,在看看一旁陪著他一起跪的清兒,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是一個培養內涵(聽美好的音樂,看美人),交流感情(與美人深入交流)的地方。”


    何尚書狐疑的看著他:“那你在這跪著幹嘛?”


    何雲川急的冷汗直流,最後隻能吞吞吐吐的說:“娘不同意,我就在這跪著了。”


    何尚書冷哼一聲:“那你就繼續跪著吧。”說完就往臥房走去。


    此時,在那寬敞而又典雅的臥房之中,何夫人正端坐在一張擺滿豐盛飯菜的桌子前,靜靜地等待著何大人的歸來。她的目光時不時地投向門口,心中充滿了期待與焦慮。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之後,何大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房間。兩人相對而坐,開始享用這頓溫馨的晚餐。


    用餐完畢,何大人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臉上露出一抹好奇之色,開口問道:“夫人,今日大廳內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我迴來時感覺氣氛有些異樣?”


    何夫人聞言,不禁皺起眉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她深吸一口氣,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向何大人講述起來。


    隨著故事的展開,何大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聽到氣憤之處更是忍不住咬牙切齒,怒發衝冠,仿佛要將那個惹禍的孽子生吞活剝一般。


    說罷,何大人猛地站起身來,二話不說便帶著一群訓練有素的侍衛匆匆離去。


    沒過多久,從遠處傳來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原來是何大人正在對孽子施行嚴厲的家法。那聲聲慘叫響徹整個府邸,讓人毛骨悚然。


    經過一番折磨,何雲川被打得皮開肉綻,痛苦不堪。


    他趴在地上,嗷嗷直叫,再也不敢提及娶妻之事。


    夜晚悄然降臨,月光如水灑在庭院之中。何雲川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迴到自己的房間,隻見清兒正坐在床邊,淚眼婆娑地望著他。


    看到清兒如此傷心難過,何雲川心中滿是愧疚和憐惜。


    他緩緩走到清兒麵前,輕輕地拉起她的手,柔聲說道:“清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你受委屈了。”


    然而,就在這時,清兒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但很快又恢複成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用手捂住眼睛,嚶嚶哭泣道:“川哥,或許我還是離開這裏比較好,免得破壞了你和家人之間的和睦關係。”


    何雲川一聽,頓時心急如焚,緊緊抱住清兒說道:“不,清兒,今生今世我隻愛你一人,除了你,我誰都不會娶。”


    “既然爹娘他們不同意,那我們就暫時搬出去住一段時間吧!相信用不了幾日,他們一定會想通,答應讓我娶你為妻的。”說著,他深情款款地凝視著清兒,眼中盡是溫柔與堅定。


    清兒內心深處其實並不願意跟隨他就此離去,但當她目光落在那偌大的尚書府上,想到這府邸之中竟然僅有這麽一個獨子之時,心中不禁動搖起來。


    畢竟尚書大人年事已高,家業總歸還是需要有人來繼承的。如此想來,就算此刻二人負氣出走,要不了多久,尚書府必然會因無人繼業而向他們低頭服軟。


    幾日之後,何雲川的身體狀況終於有所好轉。於是,他開始整理行裝,將一些金銀細軟小心翼翼地收入包裹之中。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牽起清兒的手,毅然決然地邁出了尚書府的大門。


    然而,尚書夫婦對於清兒留在自家始終心存芥蒂。尤其是在得知自己的兒子竟然荒唐到將這名女子玷汙之後,更是感到無比憤怒和無奈。


    但事已至此,再怎麽追究也無濟於事。思前想後,尚書夫婦決定暫且順著兒子的心意,將清兒收作通房丫頭了事。


    正當他們打算前往何雲川的臥房告知這個決定的時候,一名神色慌張的下人匆匆跑來稟報:“老爺、夫人不好啦!少爺他……他已經帶著清兒姑娘離開了!”


    聽聞此言,尚書夫人如遭雷擊一般,眼前一黑,直接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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