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彌聲無視,拉開冰箱取了瓶水。


    不動聲色喝下幾口,嗓音含糊:“他跟誰結婚,結不結婚都與我無關。”


    不知周應淮在那抽了多久的煙,她隻覺得他眼底都是煙氣,濃得化不開。


    他看著江彌聲笑了笑:“我們打個賭,我賭他會離婚。”


    “周總很喜歡管人家的私事?”


    周應淮收迴目光時,深邃眼眸下閃過一片濃霧。


    “博來是一塊肥肉,誰都想啃兩口,如今麵臨經濟危機選擇跟關家聯姻,你以為你這個老情人是什麽好人嗎?”


    “他不過是想以此順理成章的拿下博來,還不給人詬病。”


    對於關少章而言,離婚很簡單。


    他能輕而易舉找到理由讓對方淨身出戶。


    這一點,江彌聲是足夠了解的。


    瞬間,她覺得媒體報道的畫麵不是郎才女貌,而是“豺狼虎豹”。


    關少章跟周應淮是一路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聞言,江彌聲不免悻悻:“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什麽時候上班?”


    “下周三。”


    江彌聲掐好的時間,下周二大抵能從杭南趕迴岄府。


    她有一天的時間足夠倒騰準備。


    坐在吧台的椅子上,掌心被冰水浸出一層薄霧。


    她咽了兩口水,剩下一半的瓶子扔進垃圾桶。


    江彌聲是典型的江南蘇杭女子長相,身嬌體柔。


    但她的柔又帶著幾分英氣。


    穿著一套室內短袖裝,打扮並不暴露,相反的有幾分保守。


    但衣服修身,包裹得前凸後翹,腰細腿長。


    一米七的身高,短褲就顯得很是捉襟見肘了。


    越是模糊,越興致朦朧。


    周應淮抿著唇瓣,斂起眼底的複雜。


    “我一直挺不明白的,你跟他鬧成什麽地步,才以至於你拋棄這麽個現成的高枝,煞費苦心的來攀我。”“因為你比他大氣。”


    江彌聲語氣隨意。


    周應淮側過頭,今天是他第二次用那種極深的眼神看她。


    她不避開,迎難而上。


    兩人視線在空氣中無形交織,對撞著。


    他率先開口打破沉默:“細說來聽聽。”


    聲音低沉中,又帶著幾分嗤之以鼻。


    江彌聲垂目,雙眼落在他沾了煙灰的褲腿上:“跟你上完床後,我覺得你比他更好,可能是我舍不得了吧!”


    原來她說的是“大器”。


    周應淮收了口氣:“江彌聲,你會有感情嗎?”


    “不會。”


    “那你憑什麽覺得,我會信你舍不得?”


    他彎著唇角,似笑非笑。


    這個男人長了張分外精致的臉,精致卻不陰柔,深邃的眉眼彰顯著他的霸道,危險以及冷漠。


    “感覺吧!”


    江彌聲不知廉恥的迴憶起了初次。


    她喝了酒,暈乎乎的倒在他懷裏。


    周應淮情到深處時,對她沒下狠手。


    那一夜彼此過得很愉快,是身心的愉快。


    江彌聲第一次體會初事,卻有種探險了新大陸的滋味。


    周應淮眼底露出嘲諷,沉著聲:“像你這樣的女人,是沒有舍不得的,你不過是被人睡上了癮,癮犯了戒不掉。”


    他赤裸裸的揭穿她。


    她亦應承:“真是一語中的。”


    周應淮挑著眼打量她。


    明明是極度的厭惡鄙夷,卻也有一些異樣情緒滲出。


    在床上,江彌聲是個好伴。


    再找,他也未必能找到這麽和諧默契的。


    掐滅的煙扔進煙灰缸,周應淮起身:“以後有這方麵的需求,我們可以長期合作。”


    “給錢嗎?”


    他怔了下,勢是沒料到她這番話。


    “那得看你服務好不好。”


    江彌聲美眸撇著,佯裝一副唯利是圖:“隻要你錢多,什麽要求我都應。”


    “在工作上沒少對別的男人這副嘴臉吧?”


    周應淮看她的眼神很古怪,令她感到不適。


    江彌聲把臉撇開,朗聲說:“那是我的私事,你想上就得給錢。”


    跟他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她不介意再從中榨取一些可有的價值。


    江彌聲覺得自己早就活不成理想中的樣子,那就索性放縱隨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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