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沒想到葉春蠶會邀請自己去鹿鳴城,不過他並沒有答應。


    “夫子,我現在還不想去鹿鳴城,不過我相信不久之後我會以舉人的身份去那裏參加文園大試!”


    “好,那我等你來鹿鳴城參加文園大試!”葉春蠶沒有想到秦鋒會拒絕,更是驚訝於他的信心。


    在文域考取功名的難度實在太大,童生之上還有秀才,秀才之上才是舉人。


    舉人,那可是百萬裏挑一的人才,個個皆是非同凡響之輩。


    “夫子,此去一別,學生有一首詩想要贈予你。”秦鋒看著葉春蠶道。


    “哦?”葉春蠶眉眼微抬。


    她平時偶爾會聽到秦鋒念幾句詩,但皆不完整,這次還是第一聽他說要作詩。


    秦鋒略微沉吟,緩緩開口: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一首詩念完,屋內一片寂靜,窗外有月光灑落。


    “這首詩叫什麽?”不知過了多久,葉春蠶才從詩意中迴過神來。


    “無題!”秦鋒道。


    “那就以詩的第一句為題,名叫《相見時難別亦難》可否?”葉春蠶問道。


    “可!”秦鋒點點頭。


    “這首詩我很喜歡,謝謝!”葉春蠶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她現在對秦鋒的態度,已不是老師對學生,而是對一個同等身份的同齡人。


    因為這首詩,葉春蠶的性格變得活潑了許多,兩人話題越來越多,直到深夜秦鋒才離開。


    他迴到住處之後剛想躺下休息,一個中年男子卻出現在了他的臥房內。


    男子身穿錦衣,氣度不凡,有高深文道修為在身。


    “閣下找我有事?”秦鋒不急不緩的問道。


    中年男子見秦鋒在自己釋放氣機之下居然還能鎮定自若,心中頗為驚訝。


    “小子,我家小姐乃是那九天之上的鳳凰,不是你這種小人物可以覬覦的。”


    “所以呢?”秦鋒眼皮微抬。


    “所以你不要妄想用那肉麻可笑的情詩,來獲取我家小姐的芳心。”中年男子冷聲道。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你覺得這是情詩?”秦鋒問道。


    “我不管你這些,反正你最好別惦記我家小姐,否則你會後悔的!”中年男子威脅道。


    “如果我就惦記了呢?”秦鋒笑道。


    “你如果還敢試圖接觸我家小姐,那你隻有死路一條!不過我家小姐馬上要迴鹿鳴城,你這個小小的童生應該這輩子也接觸不到了。”中年男子譏諷道。


    “仁兄,如果你隻是想和我說這些,那你現在可以迴去了,我要休息了。”秦鋒直接下達逐客令。


    中年男子聞言,臉色不由一沉,他已經忍不住想動手了。


    不過看了看私塾學堂的方向,他又忍了下來,然後甩袖離去。


    秦鋒看著中年男子遠去,心想這家夥還算明智,沒有出手,要不然自己不介意將其捏成肉沫。


    不過他還是高估了中年男子的心胸,臨近五更之時,一個文道宗師居然潛入房中暗殺他。


    秦鋒逮到這個暗殺者,逼問之下,果然是那中年男子派遣來的。


    他當場想要尋仇,結果神識釋放出去,發現方圓萬裏之內都沒有那中年男子的氣息。


    “暫且饒你一命,這筆賬先記著,以後再算。”秦鋒冷哼一聲。


    他從暗殺者那裏早就問清楚了中年男子的底細,對方跑不了。


    中年男子既然跑了,那就先拿這個前來暗殺的文道宗師出出氣。


    隻見秦鋒直接用真元之手將其捏碎,然後埋進後院的大樹下做肥料。


    翌日,秦鋒再去村裏的私塾學堂,葉春蠶已經離開了,並沒有見到最後一麵。


    不過昨晚的秉燭夜談,秦鋒還記憶猶新,真是一個有趣的女孩子。


    ......


    這幾日,秦鋒在村裏瞎溜達,享受著少有的悠閑。


    “秦哥哥,快進屋吧!要下雨了!”楊詩雅在屋內喊道。


    秦鋒聞言,看了看烏雲密布的天空,立即端著自己的躺椅跑進屋內。


    “這怕是要下暴雨了!”


    “是啊,不知道爺爺他們出海打漁有沒有往迴趕。”楊詩雅有些擔憂的看著海外。


    “我去碼頭看看!”秦鋒說著,直接向著碼頭而去。


    此時海上已經下起了暴雨,可是漁船還是沒有迴來,甚至看不到蹤影。


    “這雨不像是自然形成,屬實有些怪異。”秦鋒將一滴雨水攝於指尖。


    隨即戴上一個金色龍形麵具,向著大海飛身而去。


    ......


    在黑暗無際的海麵上,一艘破舊的大木船在暴雨和大風中搖曳。


    數十米長的大船,此時就像是一片樹葉漂浮在水麵,隨時都將傾覆。


    “楊老,今天這天氣怎麽說變就變啊!”一個漁民抹了抹臉上的雨水。


    他們作為漁民,看天氣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基本都非常準。


    而且楊老更是他們之中看天氣的佼佼者,有著五十年以上經驗,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今天這雨確實有些怪異,不過天有不測風雲,在海上發生什麽事情都有可能。”楊銘章看著天空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漁民們看向楊老,他們的主心骨。


    “馬上調轉船頭,迴村!”楊銘章道。


    “爺爺,我們這次遇到的魚群數十年難得一遇,就這樣迴去實在太可惜了!”楊學文看著船底大片的魚群,其中還有價值極高的龍鱗魚。


    這些魚若是捕撈迴去,抵得上數年的漁獲。


    “是啊楊老,要不我們捕撈一些再走?”漁民們望向水中的魚群,很是不舍。


    楊銘章聞言,心中也產生了動搖,詩雅在鎮學堂學習花銷不了,秦鋒又剛考上童生,以後花錢的地方更多。


    “那就立即捕撈,不過隻能捕撈一刻鍾的時間。”楊銘章看了看烏黑的天空,咬了咬牙道。


    “好!”


    漁民們聽到楊老的話,臉色一喜,立即下網捕魚。


    看著越來越多的魚獲,漁民們臉上皆是洋溢著笑容。


    這裏的龍鱗魚一尾就值上萬青靈幣,也就是一枚靈石。有些個頭大的,甚至能值好幾枚靈石。


    他們每一網下去就有好幾條龍鱗魚,這不是在撈魚,而是在撈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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