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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宇的死,讓整個白鷺書院都陷入悲傷當中。


    平日中的王宇雖然嚴厲,可對於書院內的諸位弟子卻是非常的照顧,十分受人尊敬。如今死狀如此淒慘,如何不令人傷心。


    當今聖上蕭亦,在得知三大書院都各有弟子喪命後,也都下旨禱告,也破格讓這些人葬入皇陵周邊的山脈,享受國運龍氣,算是一種恩賞。


    可對於這種恩賞,白鷺書院卻拒絕了。


    當年王宇在世的時候,便曾多次說過,如果今後不幸死了,一定要葬在能夠遠眺白鷺書院的地方。


    所以,眾人在商議過後,決定遵從王宇去世前的願望。


    麵對這樣的請求,蕭亦如何不會批準,甚至親筆給王宇寫了墓誌銘,這也算是莫大的恩寵。


    葬禮舉辦的很風光,三大書院的學子幾乎全都到場,就連蕭亦也親自到場主持。


    但這就不可避免的將會和雲飛書院的人見麵。


    一開始的時候,張淼還有些擔心,害怕秦羽會控製不住自己,在葬禮的現場上直接動手。


    不過,好在秦羽還沒有失了理智,在聖上的麵前直接動手。


    魁山可以遠眺白鷺書院的山腰上,王宇的墓在經過蕭亦同意之後,建造在這裏,算是圓了他身前的遺願。


    風緩緩的吹動著引魂幡,秦羽站在王宇的墓碑前,表情有些沉重。


    “節哀順變。”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清冷空靈的聲音,忽然響起。


    秦羽轉過頭,便看見之前有過兩麵之緣的女子站在那裏,不過身後卻沒有跟著那個侍女,而是她孤身一人。


    身著白色的長裙,臉上依舊帶著紗巾,除了眼睛之外,看不清樣貌。不過今日的她,懷中卻抱著黑布包裹的東西,有些像前麵曾見過兩次的七弦琴。


    “多謝。”秦羽低聲迴道。


    如此冷淡的迴應,女子也沒在意,而是走到墓碑前緩緩的屈膝祭拜。


    “公子痛失好友,想必情緒不佳,不如小女子撫琴一曲如何。”


    “撫琴?”


    秦羽一愣,本來想要拒絕。可是想起王宇身前對於音律極為的喜愛,而這女子的技藝極為高明,倘若讓她撫琴的話,想必王師兄心中也是極為高興的。


    所以,在遲疑了片刻之後,便拱手道:“王師兄身前酷愛音律,倘若姑娘願意,自然是再好不過。”


    女子輕輕點頭,隨後便將懷中的黑布解開,拿出裏麵的七弦琴,也不在意地上的雜草,就這樣盤腿坐下,緩緩的挑撥琴弦。


    琴聲聽起來十分的空靈,可不知為何卻牽動著秦羽的心緒,讓他情不自禁的陷入其中,隨著琴聲而起伏。


    良久,曲罷。


    當秦羽迴過神來的時候,這女子已經起身,正看著自己。


    加上今天,兩人已經是第三次見麵了,可是卻連對方的名字叫什麽都不知道,秦羽不由開口問道:


    “敢問姑娘芳名。”


    “蕭綽。”


    女子清冷的說道。


    蕭綽?


    秦羽一愣,當今聖上的長公主,似乎就叫這個名字,莫非長公主是她?


    “在下眼拙,竟然沒有認出是當朝長公主,還望恕罪。”秦羽退後兩步,深施一禮,態度一下就恭敬起來。


    察覺到與對方的距離似乎在這一瞬間拉開了一些,蕭綽柳眉不經意的皺了一下,但很快就沒有放在心上。


    “公子不必如此拘禮,今日前來,小女子不是以公主的身份,而是以一個百姓的身份前來祭奠的。”


    “長公主仁德,乃是大周百姓之福。”秦羽沒有因為對方這番話,而放鬆下來,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恭敬。


    蕭綽聽到這話,並沒有為此高興,反而神情愈冷,平靜的說道:


    “本宮不想要這種耍嘴皮子得來的仁德之名,若是能夠選擇,更原意踏遍大周的山河,斬妖除魔,來讓世人來歌頌的,這才是本宮心中所向往之事。”


    聽到這話,秦羽心中不免些驚訝,這位長公主倒是語出驚人,居然懷有這樣的誌向。


    不過,上位者的話,聽聽就得了,秦羽也沒打算將她這番話當做她心裏所想,反而更加願意理解成收買人心之用。


    但是必要的稱讚是要有的,也要給一個合理的台階,讓她好順坡下來,否則的話麵上也不太好看。


    心中如此想著,秦羽在沉默片刻,這才勸解道:


    “皇室尊貴,統禦萬民,長公主貴為皇室長女,自有自己造福天下百姓的方法,何必拘泥於這些呢。施行好的政策,能夠讓萬民富裕,同樣也是仁德。”


    蕭綽聽到這話,冷冷一笑,盯著秦羽一字一句的說道:“本宮不需要聽這種場麵話。”


    “那麽殿下想聽哪些話?難道殿下對上哪些邪祟,擁有消滅他們的方法?”


    “你是認為本宮沒有麽。”


    聽到這話,秦羽一愣,這是什麽意思?


    蕭綽也不多說,立刻又盤膝坐下,修長白皙的十指開始在琴弦上撥動,慷慨激昂的琴聲頓時響起。


    可若是細聽之下,裏麵卻有幾分肅殺之意。


    正當秦羽有些詫異的時候,隻聽“錚”“錚”兩聲高音響起,肉眼難見的幾道光刃,忽然從蕭綽波動琴弦的手指中飛出,瞬間飛向距離兩人不遠處的一塊青石。


    隻聽“砰”的一巨響,那青石立刻就被切成數塊大小不一的石塊,切口平整光滑,竟沒有一絲糙麵。


    看到對方露出的這一手,秦羽當場就楞在原地。


    “這是.....”


    “琴棋書畫,皆可修行,可難度卻非常的高。本宮練琴十年已入琴三品,對應你們儒家名士境界,這便是本宮能夠說出這番話的依仗!”


    此時的蕭綽微微仰起頭,山峰吹動著她臉上的麵紗,露出白皙精致的下巴。


    秦羽先是震驚,隨後便是不解,不由問道:“琴棋書畫?修行不是隻有儒道佛三家麽。”


    蕭綽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秀發,清冷的說道: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而已。”


    說完這話,蕭綽欠身行禮,隨後衣衫飄飄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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