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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雪融化,萬物複蘇。


    綿綿的細雨,帶著絲絲涼意,滋潤著冬後的幹燥大地。


    春天正是農忙的時候。


    考慮到絕大部分弟子都是農戶家子弟,秦羽決定放一個月的假,讓這些孩子隨父母迴鄉幫忙插秧。


    如此舉動倒是遭來楊知縣的讚同。


    糧食,一直都是百姓麵臨的頭等問題,更別說去年秋收蝗災,導致幽藍縣糧食的產量得到削減。所以今年開春的插秧和開墾,是幽蘭縣的著重看中的一點。


    學堂的孩子,雖然都是八九歲。這樣的年齡讓他們無法無法開墾荒地,不過插秧這種事情也是能夠幫忙的。


    而秦羽選擇在這個最忙碌的時候,放假一個月,對於楊知縣的政策決定,還是十分有幫助的。


    每日都會傳來郎朗讀書聲的學堂,因為假期而變得安靜下來。


    繁華喧鬧的街道上,行人也比平日中要少了一些,看起來頗為寂寥。


    時間轉眼過去半個月。


    秦羽平日中沒事就會翻翻學堂的藏書,或者是出城踏青,觀賞一下風景,順便欣賞一下美麗的小姐。


    不凡的儀態,俊朗的外貌。


    秦羽這個名字,開始頻繁的出現在這些閨中小姐的口中。在得知此人竟是溧陽白鷺書院的學生時,更是芳心微動,時常會帶著貼身的丫鬟,在百草學堂的附近轉悠,期望來一個美麗的邂逅。


    縣城不大,很多事情都是半公開化的。


    城內的一些世家,在從楊知縣那裏得到關於秦羽身份確切的消息之後,便迴家查探自己女兒的口風。


    在看見那羞羞答答的神態之後,作為過來人的父母,哪裏會不知道這是願意,便開始尋找媒婆,想要結下這門親事。


    白鷺書院,這個名聲可太響了,若是能夠招到這個有潛力的金龜婿,那絕對是睡覺都能笑醒的事情。


    於是乎,秦羽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媒婆踏低門檻這種荒唐事情。


    連日來的幾天,幾乎都是接見不同的媒婆,所說的話無非就是:


    誰誰家的姑娘,秀外慧中,賢德淑良,乃是秦先生的良佩。


    誰誰家的姑娘,模樣俊俏,知書達理,半夜可以紅袖添香。


    當然這些不是最扯的,最扯的當屬王家聘請來的一位媒婆,這老畢登一看其她媒婆都在竭力的介紹著誰誰家的姑娘,根本就插不上嘴。


    她倒好,扯著個破鑼嗓子直接喊道:“曹家的閨女屁股大好生養,將來能夠為秦家多生子嗣開枝散葉。”


    此話一出,房間內頓時鴉雀無聲。


    因為其她媒婆的確見過那曹家的閨女,的確如描述的那般。


    反正鬧劇是一出接著一出。


    等秦羽好不容易將這些熱心的大娘送出門之後,不由搖頭歎了口氣,正準備將門關上,而在這時,劉府的管家卻出現在門口。


    秦羽看見他,臉上有些驚訝。


    “秦先生,不知道現在可否有空,老爺想要邀請秦公子過府一敘。”老者微微一笑,拱手說道。


    劉尋找自己能有什麽事情。


    秦羽心裏不由嘀咕一聲,本來想拒絕的,因為下午的打算是出城釣會兒魚,躲避一下那些媒婆,可是考慮到之前劉尋幫過的忙,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拒絕。


    “勞煩在此等一會兒,我去關下書房的門,現在天氣有些潮濕,我怕下午的時候會下雨,淋濕的了裏麵的書本。”


    “秦先生自便。”老者管家點點頭,笑著說道。


    在看見秦羽進去之後,這才朝著巷口一招手,很快就有人牽著馬車進來了。


    ...


    等秦羽來到劉家客廳的時候,劉老爺已經在裏麵等候了。而在他身旁的座位上,還坐著一名三十來歲,豐腴猶存的豔麗少婦。


    在看見秦羽進來之後,一雙頗為魅惑的眼睛,便開始上下打量著他。


    怎麽說呢,這眼神看的秦羽有些發毛,因為這目光當中審視打量的感覺居多,有點像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


    可是也不對啊,這劉尋隻有一子啊,沒聽說過有女兒啊。


    秦羽有些摸不著對方的想法,不過這婦人畢竟是別人女眷,所以僅僅隻是用餘光快速撇了一眼,就將目光投向劉尋。


    “劉翁,多日不見了。”秦羽麵帶微笑拱手道。


    “哈哈,的確多日不見啊,想必最近秦先生的日子應該也是十分的煩惱吧。”劉尋微微一笑,揶揄的說道。顯然最近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劉翁這是在取笑在下了。”


    “最近關於秦先生的事情可謂是幽蘭縣一大奇聞,幾乎在官府有名冊的媒婆哪個不是去了一二次,不過聽說秦先生倒是並未答應哪一家。怎麽,莫非秦公子並未看上這些大家閨秀麽。”


    劉尋餘光撇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夫人,似乎另有所指的問道。


    秦羽則是苦笑的搖搖頭,說道:


    “在下一介白衣,蒙諸位小姐垂青已是惶恐,哪有看不上之說,隻是在下尚在書院進學,不曾考慮婚嫁之事而已。”


    聽到這個理由,劉尋有些語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不過就在這時,那少婦卻是緩緩開口,聲音嫵媚。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妾身看公子應當也有二十多歲了吧,莫非家中父母不急麽,況且這成婚也不影響進學啊。”


    “這.....”


    少婦這番話,反倒讓秦羽不知該如何迴答了。


    而在這時,外麵的庭院裏,一名下人正滿頭大汗的朝著這裏跑來。似乎有些急了,也沒有注意到大廳裏的情況,直接就衝了進來。


    “老爺,大事不好了,雲何村出現怪事了。”


    這話,將劉尋夫婦給嚇了跳。


    至於秦羽則是眉頭一皺。怪事?說到這個,可就來精神了。


    “你別急,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慢慢說。”


    劉尋臉上有些擔憂,這世道可不太平,若是雲河村真發生了什麽怪事耽誤了春季播種,這損失可就太大了。


    站在一旁的秦羽沒有離開,同樣目光看著他,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出現的仆人喘勻了一下唿吸,這才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距離幽蘭縣不足百裏外的雲河村,最近發生了一些怪事,有一戶農家的兒子自從成婚之後,每夜居然會去墓地過夜,而且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村裏麵現在是流言四起,說這是鬼魂在作怪。


    聽到是這個原因,劉尋表情有些吃驚,連忙追問道:“那有沒有出現人員傷亡,會不會影響開春播種。”


    “人員傷亡倒是沒有,也不影響開春的播種,可是這件事情有些蹊蹺,恐怕再過不久這男子就活不長了,現在村裏也是人心惶惶啊。”


    劉尋起身,沉吟了片刻,忽然說道:“這樣,你立刻前往通幽城,將張道長請來,讓他去雲河村看看是怎麽迴事。”


    “老爺,這一來一迴可是四五天啊,等張道長來了,恐怕那男子也就死了。”


    “那現在還有什麽辦法,總不能影響到村子裏的其他人啊。”


    這下人聽完這話,唯唯諾諾的稱是,轉身就要離開。


    而在這時,秦羽站了出來,說道:“劉翁,不如這樣吧,那位張道士不用去請了,雲河村的事情在下去看看。”


    “秦先生,這可能是邪祟作怪,不是鬧著玩的。”


    “不妨事,劉翁可莫要忘記,在下是白鷺書院的學子,可不害怕這些東西。”秦羽麵色從容的說道。


    聽到這話,劉尋一下反應過來了,當即臉上露出喜色,連連說道:“我怎麽將這事給忘了,不過,秦先生可有把握?”


    “有沒有把握,隻有了解之後才知道。不過,此事宜早不宜遲,待會兒在下便出發前往雲河村。”


    “如此再好不過,若是秦先生能夠解決這次危機,在下必有厚報。”


    “劉翁不必客氣,此次若是能夠解決,權當報答之前在下所求之事。”


    秦羽說完,便拱手告辭。


    至於侍立在廳內的下人,則是在劉尋的示意下,帶著他離開這裏。


    等兩人離開之後,劉尋的夫人,望著秦羽的背影,低聲說道:“夫君,此人前途不可限量,待其迴來之後,無論如何也要讓琪兒嫁給他。”


    “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等他能夠順利活著迴來再說吧。”


    劉尋看著秦羽的背影,目光微微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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