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議員曾在國土部任職,因此與很多建築公司關係密切。


    建築公司之所以想方設法地討好尹議員,無非是為了獲得利益。


    如果他們發現和尹議員走得越近損失就越大,自然就會離他而去。


    “泰宇建設也會切斷與尹議員有關聯的建築公司的所有業務往來。”


    “如果還有建築公司執意要和尹議員保持關係呢?”


    “那就和我們玩一場膽小鬼遊戲吧。他們想拿下的工程,我們也去競標,把工程搶過來。我們最多隻是損失一點錢,但那些中小建築公司恐怕就要破產了。”


    事實上,金正國手裏掌握的證據,足以徹底扳倒尹議員。


    但他不想這麽輕易地放過他。


    要徹底摧毀他。


    然後再決定是把他當成狗一樣使喚,還是直接讓他消失。


    ......


    尹議員的辦公室。


    這裏曾經擠滿了十多名助理和工作人員,但現在隻剩下一個入職不到半年的新人。


    “尹議員,泰山建設打來電話......”


    “他們說什麽?”


    “......他們破口大罵,所以我掛斷了。”


    真讓人頭疼。


    對方罵人就掛斷電話,要是換作經驗豐富的助理,肯定會想方設法地和對方周旋。


    盡可能多地套取信息。


    但這也不能怪新人,畢竟前輩們都走光了。


    他能留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辛苦你了。”


    “還有,黨部也打來電話,說在把你提交給倫理委員會之前,讓你先退出黨派。”


    “黨部真的這麽說?當初可是我一手把黨代表扶持上去的,現在卻要過河拆橋?”


    每一次選舉都需要花費大量的資金,黨代表選舉也不例外。


    尹議員為了讓自己成為統領候選人,特意扶持了一位對他言聽計從的議員當上了黨代表。


    就在上個月,黨代表還打電話向他表示感謝。


    沒想到現在他成了棄子。


    黨派竟然讓他自行離開。


    “還有別的事嗎?”


    “我也要辭職了。我原本以為,國會議員辦公室是為國家利益服務的地方,沒想到每天都要在這裏被人指著鼻子罵。”


    “你辭職以後,有地方去嗎?我可以幫你介紹。”


    “不用了,我已經通過了泰宇建設的公開招聘。”


    還有比泰宇集團更好的公司嗎?


    尹議員愣了下,隨即打了個寒顫。


    泰宇集團竟然惡毒到連他手下的一個小職員都要挖走。


    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泰宇集團榨幹。


    從政治學的角度來考慮,想要抵擋對方的攻擊,就必須主動出擊。


    該怎麽攻擊泰宇集團呢?


    要不要再召開一次記者會?


    “那我先走了。”


    還怎麽攻擊?


    現在連最後一個員工都留不住了。


    最後一個員工的離開,徹底澆滅了尹議員的反擊意誌。


    就在他陷入深深的孤獨之時。


    有人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前輩,好久不見了。”


    “這不是金秉泰議員嗎?怎麽突然來了?快請坐。”


    尹賢吉議員仿佛在沙漠中看到了綠洲,激動不已。


    來人是他大學的學弟,和他關係匪淺的國會議員。


    所有人都拋棄他了,沒想到大學的學弟還記得他。


    “不用客氣了。現在怎麽辦?您的事情已經在汝矣島傳開了。”


    “什麽事情?”


    “據說,隻要和您一起出現在照片裏,就會身敗名裂。”


    “......難道你也是收了泰宇集團的好處,才來這裏的?”


    “我怎麽可能會做那種事?是上麵下達的指示。”


    綠洲原來是海市蜃樓。


    學弟不是來幫他的,而是來替泰宇集團傳話的。


    “他們是什麽意思?”


    “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是您惹出來的,當然要由您親自解決。”


    “我現在還能做什麽?我已經不再對泰宇集團提出任何質疑了。”


    “不提出質疑,這件事就能解決嗎?您應該在金泰中會長出現在檢察院之前就收手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求金會長,給他下跪道歉?”


    “那是您的選擇。下跪也好,切腹謝罪也罷,總之盡快解決這件事。黨內現在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大企業和政治家是共生關係。


    無論是執政黨還是在野黨,都需要企業的資金支持才能進行選舉。


    尹議員當然明白這一點。


    但他之所以還要攻擊泰宇集團。


    是為了占據主導地位。


    政治家怎麽能被企業家牽著鼻子走呢?


    所以,他要反客為主,把企業家當成提款機。


    偶爾施舍幾條法案,就當是付給他們的手續費。


    但泰宇集團顯然不願意和他建立這種關係。


    就連原本支持他的議員們,也都紛紛倒戈了。


    “難道泰宇集團還威脅要斷絕政治獻金?政治家怎麽能屈服於一家企業?”


    “您別天真了,現在是什麽年代了?企業家已經不再無條件地給政治家送錢了。雙方必須建立互利共贏的關係,單方麵的索取,誰會答應?”


    “你現在都敢教訓我了?”


    “學長,我言盡於此。您還是想想怎麽修複和泰宇集團的關係吧,隻有這樣才能解決問題。”


    砰!


    金秉泰議員用力地關上門,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隻剩下尹賢吉議員一個人。


    他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


    第二天。


    金正國約見了尹賢吉議員。


    尹賢吉一見到他,就立刻跪了下來。


    “對不起,我錯了!我的錯誤行為給泰宇集團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我罪該萬死!”


    “既然知道自己罪該萬死,那就去死啊,為什麽還活著,還在這裏向我低頭?”


    金正國毫不留情地說道。


    他之所以敢如此強硬,是因為薑仁植已經對尹賢吉議員進行了搜身。


    確認他沒有攜帶錄音設備。


    不僅如此,薑仁植還從鷹醬引進了新型設備,安裝在餐廳附近。


    徹底杜絕了被竊聽的可能性。


    “您讓我死,我就死!如果我的死能夠換來泰宇集團的原諒,我絕不苟活!但我擔心,我的死會給泰宇集團帶來新的麻煩,所以才苟延殘喘地活著。”


    “你繞來繞去,不就是想說自己不想死嗎?”


    “......求求您,饒了我吧!我願意做泰宇集團的奴隸,您讓我咬誰我就咬誰,您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但這還遠遠不夠。


    金正國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五屆國會議員的話。


    他要把尹賢吉徹底打入深淵。


    然後再決定是把他當成狗一樣使喚,還是直接讓他消失。


    “你的過去太複雜了,我想把你當成狗來用,都怕髒了我的手。”


    啪!


    金正國把一個文件袋扔到尹賢吉麵前。


    文件袋裏裝著他從鷹醬、龍國、灰熊收集到的情報。


    全都是關於尹賢吉議員不為人知的醜聞。


    就連媒體都毫不知情。


    “這......這些東西你是怎麽弄到的?”


    “獲取這些信息並不難。你該不會沒聽說過,泰宇集團的情報網比國家情報院還要厲害吧?”


    尹賢吉議員像一隻受驚的狗一樣,渾身顫抖著。


    他顯然沒想到,金正國竟然掌握了這麽多關於他的黑料。


    “你真的以為泰宇集團好欺負嗎?竟然想拿泰宇集團來炒作自己?”


    “求求您,放過我的家人吧!所有的罪責都由我一力承擔!”


    文件袋裏還有關於尹賢吉議員家人的資料。


    尤其是他那個因為各種事故而免於兵役、經常打架鬥毆、酒後駕車的兒子。


    砰!砰!砰!


    尹賢吉議員不停地用頭撞擊著地板。


    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金正國終於開始考慮,該如何處置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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