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麵檢討
空降蟲族：我是預言家！ 作者：黑化肥會發會發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聽說了嗎？咱上將被那撿迴來的小亞雌表白了。”
“你說什麽？”
“就跟你說的，塞西爾上將被那殘缺的亞雌表白了！”
“上將不是有婚約嗎？”
“但也礙不著有人癡心妄想是吧？”
“……你們在說那小亞雌嗎？”
“是，就那個，剛撿迴來那個。”
“那個啊，我見過，長得還挺漂亮的。”軍雌眯著眼睛迴味一番，“擠進他宿舍看過，白白軟軟的，長得像個雄子。”
“雄子？”說到這這幫軍雌可就來勁了，一個個興奮道，“不說是亞雌嗎？”
紅發軍雌煞有其事地道：“比亞雌長得好看啊！你們見過雄子幼崽嗎，沒經過二次分化的雄子……嗷！”
艾倫拿毛巾照著紅發軍雌後腦勺抽了下：“閑著你了？外勤隊還缺個向導，這麽能說要不要把你派去？”
“哎哎別。”紅毛迴頭一看是艾倫，笑上了，“我這不是好奇嗎？這小亞雌長得也不錯，萬一上將真的動心了，也說不定？”
“你真敢想啊，安德烈。”艾倫又照著安德烈腦門來了一毛巾，“上將早就跟太子殿下締結了婚約，就算上將想不忠，皇室也不會允許的。而且上將不是那樣的人。”
安德烈受不了，一把把他手裏毛巾拽過來：“我都說了我是真好奇。那天你不也在場嗎，上將是個什麽反應，你跟我說說唄？”
“對啊，副官，我們也很好奇。”旁邊也有軍雌起哄。
艾倫把自己毛巾搶迴來搭在腦袋上，去旁邊穿衣服去了：“這事兒上將不想提，你們也別多問。”
“最近是個什麽形勢，你們心裏清楚。要是為這點事亂了陣腳，審訊室就是你們的歸宿。”
他說完這句話就不吭聲了，悶頭穿好衣服從更衣室離開，留下一群軍雌麵麵相覷。
*
深夜，宿舍區。
“你先去。”
“憑什麽？你拿的通行令，你先去。”
“現在是你拿的了，你先去。”
“你……”
走廊已經滅了燈，周圍漆黑一片，隻有安全通道亮著牌子，照得漆黑走廊陰森森的。
兩道高大身影貓著步子，鬼鬼祟祟地潛入宿舍區，左右看看沒有巡邏的，貼著牆來到205宿舍前。
“就是這兒了，205。”
其中一個手裏拿著通行令，在205宿舍門口摸索片刻，摸到卡槽後，拿通行令一刷，門應聲打開。
“開了開了。”軍雌壓低聲音，“快點，別讓人發現。”
“來了。”
雌蟲優秀的夜間視力讓他們借著微弱的反光也能看清宿舍內部。宿舍生活痕跡不多：椅子整整齊齊地擱在桌子下麵，隻有床上有一點隆起。
軍雌躡手躡腳地上前，捏起被子的一角，輕輕掀開——
“怎麽迴事？”
“這兒怎麽……”
兩個軍雌看清被子底下那團枕頭之後俱是一愣，快速抬起頭對視了一眼。
就在這時，他們的背後，門“哢噠”一聲被關上。走廊裏照進來的微弱綠光也消失，整個宿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這把兩個軍雌嚇得不輕，一蹦三尺高地轉過頭，卻兩眼一抹黑，什麽也看不見。
為了壯膽，還故意嚷嚷：“我們可帶武器了啊，你別鬼鬼祟祟的。”
“我們什麽時候帶的……嗷！”另一個還想反駁，被當頭一巴掌，也明白過來，“對，我們帶武器了！刀槍不長眼，你快把門打開，不然我們可……”
“不然我們可開槍了！”
黑暗中傳來一聲極輕極淡的笑，輕得好像隻剩氣音：“嗬。”
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嘲諷。
那聲音來得突然，去得也快，倆軍雌還沒聽清呢就沒動靜了。下一秒，宿舍裏的能源燈“唰”的一聲被打開。
傾瀉下的冷白燈光讓兩個軍雌眼花了一瞬，旋即迴過來神來，視線迅速鎖定了站在門口的亞雌。
少年身上依舊穿著那身灰撲撲的鬥篷，灰發柔順地垂在肩頭。他麵無表情地抬起手，在他手邊，是一個鮮紅的按鈕。
經常打架的軍雌對這個東西都不陌生。為首的紅發軍雌臉色瞬間就變了：“別按！”
可惜晚了，少年指尖在按鈕上微微用力，刺耳的警報聲響徹狹小的宿舍。
半分鍾後，住得最近的艾倫穿著背心褲衩，披著外套打開205宿舍的門，眼都困成了悲傷蛙：“大半夜的按什麽鈴，宿舍鬧鬼……”
他話說一半，就看見鬧事的倆鬼正對大門，直愣愣地杵著。
“……”
今晚的審訊室格外熱鬧。
紀檢、巡邏甚至艾倫都趴在牆上，一手拿紙一手拿筆刷刷寫檢討。兩個主犯要寫的尤其多，手底下厚厚一遝紙。
安德烈那個大傻子開了個頭就不會寫了，拿著磚頭似的一遝欲哭無淚，越想越絕望，幹脆把紙一扔，一個轉身滑跪到審訊室椅子跟前，抱著塞西爾的大腿：“上將啊——”
“我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念在我為帝國效忠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好歹也出了個人頭……”
那嘴一張一合，兩三千字懺悔錄伴著哭嚎就出來了。
塞西爾耐著性子聽了一會兒，做出中肯的評價：“唱得比寫得好。”
“……”安德烈哭聲微妙地一頓，哭得更大聲了。
可惜這一屋子軍雌對他誇張又浮於表麵的演技早已敬謝不敏，特別是那幾個被他連累的，簡直恨得牙癢癢，紛紛讓他閉嘴。
最後還是塞西爾從另一個主犯庫爾手底下抽了兩張紙團吧團吧塞安德烈嘴裏，才換來了清靜。
庫爾是個老實的，一聲不吭地貼在牆上寫檢討，就這一會兒已經寫了小半遝。
“庫爾，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老實人。”塞西爾把痛心疾首的目光投向庫爾。
庫爾沒給自己辯解，他正忙著寫檢討，有沒有聽到塞西爾的話都另說。
寫完檢討，就到了聲情並茂地念給受害人聽，由受害人進行判決的階段。
安德烈自覺天賦異稟，不用對著冷冰冰的稿子念。他吐掉嘴裏的紙團，又是一個滑跪到少年麵前，伸手抱住少年大腿聲情並茂地開始唱他的戲。
隻可惜唱了沒兩句就被塞西爾踹一邊：“把你的書麵檢討寫完再來唱戲。”
安德烈如遭雷劈，顫巍巍地抱起那厚厚一遝紙開始哭墳：“我好慘啊，我十九上軍校，二十五進軍團，連雄子的小手都沒摸過，苦苦忍耐精神力暴亂為國效忠，沒想到今日就要隕在這裏……而你，你就是那把殺人刀，你就是那碗鬧人藥，你就是……”
他唱到一半，塞西爾手裏的紙還沒團完，隻聽見一聲椅子在地上摩擦的輕響，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起身，徑直離開。
安德烈的聲音逐漸弱下去，最後幾個尾音在寂靜的審訊室裏猶豫著盤旋，最後消散。
“他這是……被安德烈煩的？”艾倫提出猜測。
塞西爾扯了扯唇角：“不，我猜他隻是困了。”
艾倫不置可否。畢竟少年沒有按照常理出過牌。
“那……”角落裏的庫爾弱弱地舉手，“我還用去他房間給他念嗎？”
塞西爾：“我猜熬到這個點才睡的不需要什麽睡前故事。”
牆上的電子掛鍾滴滴響，時間表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淩晨四點整。
“你說什麽？”
“就跟你說的，塞西爾上將被那殘缺的亞雌表白了！”
“上將不是有婚約嗎？”
“但也礙不著有人癡心妄想是吧？”
“……你們在說那小亞雌嗎？”
“是，就那個，剛撿迴來那個。”
“那個啊，我見過，長得還挺漂亮的。”軍雌眯著眼睛迴味一番，“擠進他宿舍看過，白白軟軟的，長得像個雄子。”
“雄子？”說到這這幫軍雌可就來勁了，一個個興奮道，“不說是亞雌嗎？”
紅發軍雌煞有其事地道：“比亞雌長得好看啊！你們見過雄子幼崽嗎，沒經過二次分化的雄子……嗷！”
艾倫拿毛巾照著紅發軍雌後腦勺抽了下：“閑著你了？外勤隊還缺個向導，這麽能說要不要把你派去？”
“哎哎別。”紅毛迴頭一看是艾倫，笑上了，“我這不是好奇嗎？這小亞雌長得也不錯，萬一上將真的動心了，也說不定？”
“你真敢想啊，安德烈。”艾倫又照著安德烈腦門來了一毛巾，“上將早就跟太子殿下締結了婚約，就算上將想不忠，皇室也不會允許的。而且上將不是那樣的人。”
安德烈受不了，一把把他手裏毛巾拽過來：“我都說了我是真好奇。那天你不也在場嗎，上將是個什麽反應，你跟我說說唄？”
“對啊，副官，我們也很好奇。”旁邊也有軍雌起哄。
艾倫把自己毛巾搶迴來搭在腦袋上，去旁邊穿衣服去了：“這事兒上將不想提，你們也別多問。”
“最近是個什麽形勢，你們心裏清楚。要是為這點事亂了陣腳，審訊室就是你們的歸宿。”
他說完這句話就不吭聲了，悶頭穿好衣服從更衣室離開，留下一群軍雌麵麵相覷。
*
深夜，宿舍區。
“你先去。”
“憑什麽？你拿的通行令，你先去。”
“現在是你拿的了，你先去。”
“你……”
走廊已經滅了燈，周圍漆黑一片，隻有安全通道亮著牌子，照得漆黑走廊陰森森的。
兩道高大身影貓著步子，鬼鬼祟祟地潛入宿舍區，左右看看沒有巡邏的，貼著牆來到205宿舍前。
“就是這兒了，205。”
其中一個手裏拿著通行令，在205宿舍門口摸索片刻，摸到卡槽後，拿通行令一刷，門應聲打開。
“開了開了。”軍雌壓低聲音，“快點，別讓人發現。”
“來了。”
雌蟲優秀的夜間視力讓他們借著微弱的反光也能看清宿舍內部。宿舍生活痕跡不多：椅子整整齊齊地擱在桌子下麵，隻有床上有一點隆起。
軍雌躡手躡腳地上前，捏起被子的一角，輕輕掀開——
“怎麽迴事？”
“這兒怎麽……”
兩個軍雌看清被子底下那團枕頭之後俱是一愣，快速抬起頭對視了一眼。
就在這時，他們的背後，門“哢噠”一聲被關上。走廊裏照進來的微弱綠光也消失，整個宿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這把兩個軍雌嚇得不輕，一蹦三尺高地轉過頭，卻兩眼一抹黑，什麽也看不見。
為了壯膽，還故意嚷嚷：“我們可帶武器了啊，你別鬼鬼祟祟的。”
“我們什麽時候帶的……嗷！”另一個還想反駁，被當頭一巴掌，也明白過來，“對，我們帶武器了！刀槍不長眼，你快把門打開，不然我們可……”
“不然我們可開槍了！”
黑暗中傳來一聲極輕極淡的笑，輕得好像隻剩氣音：“嗬。”
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嘲諷。
那聲音來得突然，去得也快，倆軍雌還沒聽清呢就沒動靜了。下一秒，宿舍裏的能源燈“唰”的一聲被打開。
傾瀉下的冷白燈光讓兩個軍雌眼花了一瞬，旋即迴過來神來，視線迅速鎖定了站在門口的亞雌。
少年身上依舊穿著那身灰撲撲的鬥篷，灰發柔順地垂在肩頭。他麵無表情地抬起手，在他手邊，是一個鮮紅的按鈕。
經常打架的軍雌對這個東西都不陌生。為首的紅發軍雌臉色瞬間就變了：“別按！”
可惜晚了，少年指尖在按鈕上微微用力，刺耳的警報聲響徹狹小的宿舍。
半分鍾後，住得最近的艾倫穿著背心褲衩，披著外套打開205宿舍的門，眼都困成了悲傷蛙：“大半夜的按什麽鈴，宿舍鬧鬼……”
他話說一半，就看見鬧事的倆鬼正對大門，直愣愣地杵著。
“……”
今晚的審訊室格外熱鬧。
紀檢、巡邏甚至艾倫都趴在牆上，一手拿紙一手拿筆刷刷寫檢討。兩個主犯要寫的尤其多，手底下厚厚一遝紙。
安德烈那個大傻子開了個頭就不會寫了，拿著磚頭似的一遝欲哭無淚，越想越絕望，幹脆把紙一扔，一個轉身滑跪到審訊室椅子跟前，抱著塞西爾的大腿：“上將啊——”
“我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念在我為帝國效忠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好歹也出了個人頭……”
那嘴一張一合，兩三千字懺悔錄伴著哭嚎就出來了。
塞西爾耐著性子聽了一會兒，做出中肯的評價：“唱得比寫得好。”
“……”安德烈哭聲微妙地一頓，哭得更大聲了。
可惜這一屋子軍雌對他誇張又浮於表麵的演技早已敬謝不敏，特別是那幾個被他連累的，簡直恨得牙癢癢，紛紛讓他閉嘴。
最後還是塞西爾從另一個主犯庫爾手底下抽了兩張紙團吧團吧塞安德烈嘴裏，才換來了清靜。
庫爾是個老實的，一聲不吭地貼在牆上寫檢討，就這一會兒已經寫了小半遝。
“庫爾，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老實人。”塞西爾把痛心疾首的目光投向庫爾。
庫爾沒給自己辯解，他正忙著寫檢討，有沒有聽到塞西爾的話都另說。
寫完檢討，就到了聲情並茂地念給受害人聽，由受害人進行判決的階段。
安德烈自覺天賦異稟，不用對著冷冰冰的稿子念。他吐掉嘴裏的紙團，又是一個滑跪到少年麵前，伸手抱住少年大腿聲情並茂地開始唱他的戲。
隻可惜唱了沒兩句就被塞西爾踹一邊：“把你的書麵檢討寫完再來唱戲。”
安德烈如遭雷劈，顫巍巍地抱起那厚厚一遝紙開始哭墳：“我好慘啊，我十九上軍校，二十五進軍團，連雄子的小手都沒摸過，苦苦忍耐精神力暴亂為國效忠，沒想到今日就要隕在這裏……而你，你就是那把殺人刀，你就是那碗鬧人藥，你就是……”
他唱到一半，塞西爾手裏的紙還沒團完，隻聽見一聲椅子在地上摩擦的輕響，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起身，徑直離開。
安德烈的聲音逐漸弱下去，最後幾個尾音在寂靜的審訊室裏猶豫著盤旋，最後消散。
“他這是……被安德烈煩的？”艾倫提出猜測。
塞西爾扯了扯唇角：“不，我猜他隻是困了。”
艾倫不置可否。畢竟少年沒有按照常理出過牌。
“那……”角落裏的庫爾弱弱地舉手，“我還用去他房間給他念嗎？”
塞西爾：“我猜熬到這個點才睡的不需要什麽睡前故事。”
牆上的電子掛鍾滴滴響，時間表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淩晨四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