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沉默,與出來時的歡聲笑語不同,兩人行走間的距離,可以塞下大大的一個人。


    迴到角宮,宮尚角看著悶悶不樂的兩個人,“你們這是怎麽了?”


    見兩人一人擺弄著自己的手指,一個望著窗外的月桂,均是不應聲。


    宮尚角轉頭向著金複使了個眼神,金複接收到主子的詢問信號,默默地退下,向叫角宮的其餘人員打聽具體原因。


    宮遠徵知道事情瞞不住,他們在宮門正規的大路上並沒有避著人,金複出去詢問一圈便能知道具體緣由。


    宮遠徵雖然拿到了補償,但不妨礙他告狀。


    宮遠徵委屈巴巴地手指卿舟道,“這個女人剛剛將我釘在牆上,不允許我反抗,一個勁地打我。”


    小綠茶告狀精上線,什麽喜歡,戀愛腦統統退散,他們在告狀麵前,一文不值。


    卿舟放下棋子叉腰反駁,“我不是給你賠償了嗎?你已經答應和解了嗎?現在告狀是什麽意思,想要將丹藥還給我嗎?”


    卿舟伸手一副要拿迴來的架勢。


    宮遠徵胸前的衣襟捂得緊緊的,一點還迴的餘地都沒有。


    “再說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向我射暗器的,我隻是將暗器返迴有什麽不對,”卿舟叉腰,“既然出手,我應該還手,給你懲罰,沒道理讓犯錯的人以為罪責零成本。”


    宮尚角是聽出來了,兩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一個惹事,力有不逮沒討到手上便宜,但也沒吃會,訛人兩顆丹藥。


    另一個就是想給小孩一個教訓,人打了,手上的氣出了,有賠禮人東西。


    誰也沒吃虧,誰也沒占到絕對的便宜,半斤八兩。宮尚角沒誰好說的。


    他們之間的小矛盾,自己幹預反而不美了。但該教訓的話還是要說的。


    宮尚角看著被卿舟指指點點,垂著眼睛委屈巴巴的弟弟,“遠徵,舟舟是你未來的嫂嫂,你不能無緣無故對她出手,即使她能力強,你這樣做也是不對的。”


    宮遠徵抬眼,瞅見宮尚角嚴肅的臉,他也知道自己一開始做的不對。


    他仗著知道卿舟武力高,還有法術,開起玩笑來沒注意分寸,沒想過卿舟如果大意沒留神,失誤真的傷到了卿舟的情況,“哥哥,我莽撞了。之後不會了。”


    宮尚角見弟弟誠懇認錯,將頭轉向得了理,頭揚得高高的卿舟。


    “舟舟,遠徵出手是不對,但你也不應當在來來往往、行人不斷地路上,公然地打他呀!”


    卿舟昂頭質問,“宮尚角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不能還手嗎,我就應當站在那,像一個木頭一樣讓他打嗎?”


    說到最後卿舟語氣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冷厲。


    宮遠徵見卿舟真的氣惱了,小聲地為卿舟辯解,“哥,你要怪卿舟,是我先出的手。”


    宮尚角一聽兩人的話,便知道兩人誤會了,宮尚角心中無奈,他說什麽來著。


    他現在裏外不是人,如今告狀的人倒先求上情了。


    宮尚角拉著隔著脖子一副要找他幹架樣式的卿舟。解釋道,“舟舟,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是遠徵的嫂嫂,要教訓他是應該的,此事開始便是宮遠徵不知道分寸地挑釁,你收拾他我並不反對。”


    “那你是什麽意思。”卿舟倔強地追問,臉色沒有要軟化的趨勢。


    宮尚角耐心講解,“我的建議是,咱教育捉妖的弟弟可不可隱蔽一些,找一個沒人的角落,你想怎麽收拾都行。


    遠徵怎麽說都是徵宮宮主,臉麵人前還是要給一些的。這樣既保全了遠徵的麵子,也不會有人說閑話。


    不然你在宮門低階,公然毆打一個宮主,不消片刻長老院便會派人前來需要緣由,宮門下人也會猜測角徵兩宮是不是鬧掰了。”


    隨著宮尚角的講述,他的話語呢,有那麽一絲道理,但卿舟卻不想聽。


    “憑什麽別人惹我,我要打人還要估計那多,一點灑脫自由都沒有,我不要。”卿舟雙手肘臂環繞,抱臂外頭姿態傲慢。


    “好,”宮尚角無奈道,繼續勸服,“你打都打了,我還能說什麽,既然遠徵也不怪罪,我也不當這個惡人了,隨你們高興就好。”


    “哪算我,我們也是會注意分寸的。”卿舟見宮尚角不軟,不在說教,宮遠徵剛剛也為自己求情,卿舟抬著下巴一臉嬌嗔,狀似高傲地道,


    “既然你們都這麽識相,我大人大量原諒你們的過錯了。”


    宮遠徵噘嘴,小聲地嘀咕道,“也不知道受委屈、挨打的到底是誰呀!怎麽成了我們的過錯。”


    “好了遠徵,舟舟都作為女子都出言原諒我們了,你不要計較那麽多,再惹舟舟不高興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作為男子大人大量,怎麽能惹女子生氣呢?”宮尚角衝著弟弟好一頓pua,說的宮遠徵都快信了,誤以為自己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


    “舟舟,你不要跟弟弟一般見識,他還小不懂事,不像我江湖經驗豐富,你走什麽我都理解你,支持你的。”


    宮尚角對著卿舟好一通表白,機會難得,他一定借著這次機會,讓卿舟意識到,自己比遠徵更可靠,更適合與卿舟結為伴侶。


    讓卿舟切實感受到成年男人的魅力,不是遠徵那樣稚嫩的少年可比。


    卿舟點頭,鼻子發出輕哼,衝著誰不言而喻。


    “哼,還是你好,不像某些人明明拿了好處,答應了和解,迴到角宮卻言而無信,和家長告狀,這樣的人我再也不和他玩了。”


    卿舟明顯是被宮尚角的話術誤導,同宮遠徵發出絕交通告。


    宮遠徵語結,“我也不是要說的,你這個女人是沒腦子嗎?宮門的大路那麽明顯,巡邏和崗哨暗衛不知道有多少,我不說你以為能瞞得住嗎?”


    “瞞不住和你告狀是兩碼事?”卿舟仰著脖子,抬眼看著宮遠徵說出自己在意的點。


    宮遠徵聽了卿舟的論述,覺得自己有些理虧,一時不怎到怎麽辦才好,但他不想和卿舟絕交,也不想卿舟不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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