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想法,上官淺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有的,也沒明白它是怎麽形成的。


    也許是雲為衫一直以來做事遊刃有餘智計百出給她的錯覺吧!讓上官淺覺得雲為衫總有後手。


    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人死萬事消,再思考也是無益。


    想不明白,上官淺索性不再思考,動手將最後一株花朵插在花瓶內,整個茶瓶算是完成。


    上官淺都不記得有多久沒這麽悠閑過,心情愉悅地插花、品茗,不用擔驚受怕。


    “她有說什麽有用的消息嗎?”上官淺希望能從雲為衫身上找到攻破無鋒的契機。


    宮喚羽搖頭,“嘴很硬,謊話說的和真的一樣,心裏素質很強,不易被擊破防線,絕不是普通的角色。”


    “那她有說自己的身份嗎?”上官淺無論怎麽樣都覺得,雲為衫都不可能是魑,一個平平凡凡的魑,說話做事沒有雲為衫那樣的縝密和底氣十足。


    上官淺有時候感覺雲為衫說話做事氣勢,比她一個魅都足。


    “沒有。”宮喚羽搖頭迴答。


    “那可惜了,不然我們對付無鋒又能多一份把握。”上官淺皺眉,感到惋惜。


    宮喚羽也許因為是男子,他的思考比女子來的更直接一些,“有什麽好可惜的,如果她隻是一個魑, 那我多殺一名無鋒,我很高興,如果她的等級不止如此,算是對無鋒的打擊,不論怎麽說,我們都是得力,那便是有收獲。”


    “她有說我的身份嗎?”


    “你的事情她交待的很快,沒打兩鞭子便將你的情況吐露的幹幹淨淨,可見在她眼中你沒有半點分量,她那個死去的妹妹雲雀,泄露的都被你晚些。”宮喚羽為表妹感到不值。


    同時認為表妹是無鋒為雲為衫準備的第二枚棄子,第一枚看似是被表妹玩弄在手中退出來的擋箭牌,實則鄭南衣掩護了表妹和雲為衫兩個人。說不清楚到底為誰。


    寒鴉柒在無鋒首領眼皮子底下的小動作,早就被人收在眼中,將計就計被加以利用也是可能的。


    “無鋒之人本就沒有情誼,她出賣我,我並不感到驚訝。”上官淺嘴上說著不在意,心裏卻氣的要死。


    枉她當初為雲為衫在女客院幫忙打掩護,給她解毒,沒想到雲為衫眼都不帶眨一下的,一絲猶豫都沒有。


    反手便將她賣了,幸好有表哥替她兜底,不然此時她怕不也在地牢裏。


    “表哥謝謝你,給了我這一份安寧。”哪怕上官淺心裏知道,宮喚羽對她的維護隻是暫時的。


    一旦發現她有一絲異樣,表哥會毫不遲疑地將她抓起,但上官淺此時對宮喚羽的感謝是真心實意的。


    上官淺很感謝宮喚羽給了她在羽宮這些天安寧的日子,這是自從孤山派被滅門後,從不曾有過的。


    宮喚羽眼中難得有了一絲溫情,聲音帶了一份不易察覺對親人的愛護和疼惜。


    “你隻要心不向著無鋒,我會保你一世安寧的。”宮喚羽承諾。


    從某種意義上講,宮喚羽也是純粹的、極致的。


    無論對無鋒的恨,和對獨孤家的懷念。


    宮喚羽想,“如果上官淺真心痛恨無鋒,為獨孤家複仇,那麽有一天即使他自己身死,孤山派在世間也有一絲血脈留存。”


    兄妹難得溫情,之後便各忙各的事情。


    上官淺吃過午飯小憩片刻,起來收拾妥當,便拿著早已吩咐廚房準備好的芙蓉糕。向著角宮的方向緩緩而行。


    一路上不時有婢女問安,打著招唿,上官淺神情愜意迴應,向角宮移動。


    上官淺感覺那日在長老院,卿舟一眼便將她的身世和偽裝看穿了,也知道她是無鋒刺客。


    但卿舟姑娘沒有拆穿,而且不排斥她的刻意接近。


    相反上官淺還在卿舟的眼中,看出一絲絲卿舟姑娘對她的欣賞。


    她的五感向來敏銳,很少出錯,上官淺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


    今日去往角宮,上官淺便是為了證實這一猜想。


    如果猜測為真,那她將來向無鋒複仇將會如虎添翼,增加一分籌碼。


    特別是卿舟還特意提點了她,對她道,“有複仇的意願,可以找宮尚角合作。”


    這樣的提示不可謂不明顯。


    上官淺懷著期待振奮的心情,慢慢地靠近角宮院落。


    隔著圍牆,上官淺便能聽到角宮院內傳出的歡聲笑語。熱鬧而又和樂。


    角宮院內,卿舟坐在秋千行,對著推動後背的宮遠徵提著要求。


    “宮遠徵再用點力,推得高點,我快要高過院牆了。”


    其實在洪荒,哪怕是修為低階的小仙,使用法術也能將秋千蕩得高高,完全不需要人。


    “你這個隻知享受的女人要求真多。”宮遠徵嘴上吐槽,手上的動作卻聽話,推秋千的力度增加了很多。


    可卿舟根本不受的他抱怨,恐嚇著宮遠徵道,“那些醫術毒經你還想不想看了,看來我應當聽取你哥哥的建議,將它們都收起來,那樣不經過我手,你可再也拿不到了。”


    聽了卿舟的恐嚇,宮遠徵立即收住話頭,不敢反駁,嘴上喃喃自語,“醫書給我了又怎麽樣,哥哥又不讓我看。”


    “那還不是因為某人不知節製,沒日沒夜煉藥才會被人抓住,限製了時間,活該。”


    “你這個女人,怎麽沒有一點同情心,我再也不叫你姐姐了。”宮遠徵不自覺地撅著嘴巴不樂意道。


    “嗬,那還怨我了,誰知道你這個大聰明,為了不讓你哥哥發現你熬夜煉藥,竟然能想出喝固本培元湯藥的法子來,將臉上的氣色補得足足的,欺騙你哥哥,否則宮尚角也不會下令,在你氣血沒養迴來前,不準再碰藥草。”卿舟也是納悶了。


    宮遠徵腦子是怎麽長的,他怎麽能擺弄出這麽顧頭不顧尾,舍本逐末的法子欺騙宮尚角。


    如果這樣宮尚角還不發火,卿舟都會覺奇怪。


    認為往日宮尚角對宮遠徵的看重都是裝的。


    因為沒有一個家長能做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家的熊孩子糟蹋身體,而無動於衷的。


    不大棒子打下去,已經算是輕的,宮尚角養氣的功夫好。


    要是卿舟,絕對拿著藥水,讓他再肝個三天三夜,眼冒金星,不到天數想睡覺都不行,一次便讓他知道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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