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們甘願自己攬下所有的委屈。


    尚角能力是有,但過於咄咄逼人,不知給長老留些臉麵,過於猖狂。


    是在宮門外的威信,讓他可以枉顧對長輩應尊重。


    花長老和雪長老表示,他們對尚角很失望。


    宮尚角根本不在意長老們對他的想法,這些年宮門吃他的,喝他的,花他的。


    反倒沒落下好,一個在宮門沒有半點貢獻的人,卻受到了處處維護。


    如此自己還在意他們有什麽意義嗎?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在宮尚角看來,宮門的長老背信棄義這一方麵,比之忘恩負義的讀書人不成多讓啊。


    “如果你們說的宮子羽傷心悲痛,是指他在老執刃頭七沒過,便與女子在河邊打鬧,坐在瀑布下調情的話,那麽尚角應該對悲痛二字重新定義一下了。”


    宮尚角不願再和這些臥龍鳳雛糾纏,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去徵宮看那兩裝病的人,在他麵前互飆演技呢!


    不過在去徵宮之前,自己應該先去女客院一趟,調查新娘中毒一事的始末。


    還有兩位新娘同時中毒,一位神智不清,一位完好無損,擺明了很蹊蹺。


    是什麽人能在中毒後短時間恢複。


    宮尚角認為隻有手中有解藥的人,宮尚角懷疑這一切都是那個中毒者自編自導的一場戲。


    好清除自己的嫌疑。


    宮尚角帶著金複很快來到女客院。


    金吾上前行禮,“見過角公子。”


    “嗯。”宮尚角冷漠的眼神掃過女客院的布局和行走的婢女,每個人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


    每個人都對宮尚角十分懼怕,包括在場的侍衛對宮尚角懼怕多於崇拜。


    “將所有的新娘在院落集合,重新搜查每一個房間,一丁點的角落也不許放過。”


    “是。”侍衛應聲領命而去。


    一身藏青色衣衫,身形臃腫的傅嬤嬤來到宮尚角近前,“參見角公子。”見宮尚角頷首,傅嬤嬤強自鎮定站起身來。


    “角公子,你來女客院是否不妥。”


    宮尚角巡視各處的眼眸輕瞥了一下傅嬤嬤,“你這句話可以對宮子羽說,而不是對我。”


    傅嬤嬤抿嘴斂眉,“執刃之前如此,我亦勸阻無法,可這畢竟於理不合。”


    傅嬤嬤還欲勸阻,宮尚角接下來的一句話堵的她啞口無言。


    “傅嬤嬤,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宮子羽來過女客院多少次,你怎麽為他遮掩的,我沒有揭穿是給你留麵子,你不會我角宮奈何不了你。在我這耍起了管事的威風。”


    傅嬤嬤麵色巨變,她一直以為女客院的事自己瞞天過海,瞞的天衣無縫,宮門的主子們不知道,沒想到每個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連剛剛迴宮門的角公子也收到匯報。


    是了,宮門進的外人都集中在女客院,而宮門接二連三的出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女客院。


    她怎麽會認為自己的作為別人沒有察覺呢?


    “角公子,老奴逾越,老奴告退。”傅嬤嬤匆匆退出腳步,立在一旁,不敢多加幹涉。


    “角公子,每個新娘的住處都已經重新搜過,沒有新的發現,但還有一位新娘不在女客院。”


    “每個侍女配自己負責的新娘進屋,搜索貼身衣物包括發簪,看是否是空芯。”刺客鄭南衣藏毒的位置給了宮尚角提示。


    一個新娘可以這樣藏毒,其他人同樣可以。


    “那名不在院落的新娘是誰,現在何處。”


    “大府城上官家的女兒,上官淺。”一侍衛稟告。


    宮尚角幽深的眼眸暗色流淌,他在等一個結論同時也在等一個人。


    在醫館無功而返的上官淺,手執宮燈踏著夜色迴到往日住處,一推開不是空曠寂靜的大廳。


    而是一圈圈侍衛和垂目站立的新娘,沒有一個人和她目光相接。


    神色冷峻的宮尚角,表情嚴厲的金繁,眸色肅穆的傅嬤嬤。


    上官淺每多看一分,表情便白下一寸。


    快速地調整好神情,上官淺動作怡然地將燈籠遞給一旁的侍女。


    “上官姑娘,去往何處。”這裏唯一的主事宮尚角開口詢問,眸色幽深。


    他很期待眼前的人會怎麽詭辯。


    “前往醫館。”上官淺聲音柔弱迴答,好似夏夜嗚鳴的鸝鳥惹人憐惜。


    剛從長老院離開的宮尚角,目前最反感的就是柔弱肆意、驕縱行事二詞。


    對她半分溫和也無,郎心似野外的寒鋼,冰冷而又帶著殺意。


    “為何不和管事報備。”


    上官淺長期在無鋒生活,每天都麵臨著生死挑戰,對殺意的感知非常敏銳。


    她知道上麵的宮二對她起了殺心。


    可為什麽呢,上官淺輕輕一笑,並未將宮尚角的懷疑放在眼裏,她從前能完成無鋒那麽多的任務。


    由魑升到魅,這點點挑戰,以她魅階的實力,還不放在心上,她相信自己可以安全化解眼前的場麵。


    打消他們的懷疑。


    “我出去時沒有侍衛阻攔,便以為不用稟報,新一波的新娘挑選馬上又要進行,淺淺想拿到金色令牌,自作主張去了醫館。”


    宮尚角沒有問話,其他人也不敢出聲,一個個噤若寒蟬注視著站在中央的上官淺。


    上官淺眼色上瞟,心中思考破局的方法,口中兀自吐出早就想好的說辭。


    “前日替我診脈的周大夫,說我氣帶辛香,濕氣鬱結,所以隻拿到了個白玉令牌,我前去找他是想求個方子,調理身體。說不定就能拿到金色令牌,被宮二先生選中。”


    上官淺眼含羞澀,直直地注視著上方站立的宮尚角,“宮二先生,四年前我在路邊被人騷擾,是您出現救了我,這枚玉佩便是您當時掉落的。”


    上官淺從腰間解下懸掛的玉佩,雙手托起。


    金複垂眸,這是徵公子曾送給主子的玉佩,不見以後,主子被徵公子叨念了很長時間。


    所以金複記得很清楚。


    金複從上官淺手中接過玉佩,走上台階遞給宮尚角,然而宮尚角卻沒有接。


    “別人碰過的東西我不會再用,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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