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的手不自覺地輕撫過頭頂,臉上漾起一抹略顯赧然的笑意,他嘿嘿笑道:


    “哎,這事兒說來慚愧……祖師他老人家見我修為尚淺,恐我下山後難以自保,故而立下規矩,非分神境第九重不得踏出山門半步。”


    “這既是關懷,也是鞭策,讓我心中既感溫暖又添了幾分緊迫。”


    “再者,我這築基微末之軀,若真去了那強者如林的梅花內衛,非但不能成為你的堅實後盾,反倒要勞你分心庇護,這念頭一想,我這堂堂男兒心中便如同被石子梗住,不是滋味。”


    “於是,我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閉關潛修,日夜不輟,隻為早日突破桎梏,修為有成,方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你身旁,為你遮風擋雨。”


    “豈料,世事弄人,我還未及履行這保護之諾,你便已先我一步,踏入了鐵拐門,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此刻,林光的目光不自覺地掠過,輕落在卿秀那宛若畫中仙子般的容顏上,他的聲線裏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與關切:


    “卿秀,你的傷勢,現下可好些了?”


    卿秀聞言,嘴角微翹,似嗔非嗔地輕啟朱唇,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哎呀,這會兒才想起要關心我嗎?我還以為,你早已將我這小傷小痛拋諸腦後了呢。”


    她的話語間,既有對林光遲來關懷的小小抱怨,又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喜悅,仿佛這簡單的詢問,在她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如此場景,恰似一幅細膩溫婉的畫卷,緩緩鋪展在兩人之間,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多了幾分溫馨與甜蜜。


    \"夠了,掌門與師父尚在此地,豈能失態?\"


    林琅輕噘朱唇,語氣中帶著幾分俏皮與無奈,繼續說道:


    \"更何況,四周目光如織,你二人竟不顧及,當眾你儂我儂,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了彼此,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卿秀雖性情直率,但在這般情境下也不免生出幾分羞澀,被林琅一語道破,心中不禁泛起了漣漪,連忙掩飾道:


    \"無妨,我這點小傷無大礙,你師父正尋你,定有要事相商,快去吧,別因我而耽擱了。\"


    林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眼中閃爍著理解與包容:


    \"既如此,你便好生歇息,我去去就迴。”


    “記得,無論何時何地,你的安康總是我最牽掛之事。\"


    這番話,既是對卿秀的關懷,也是對周遭氛圍的一種巧妙化解,使得原本略顯尷尬的場景,瞬間被一股溫馨與默契所替代。


    這傻小子,何時竟修煉得口齒生花,言辭間盡顯溫婉?


    卿秀心頭漾起層層甜意,目光溫柔地追隨著林光與林琅漸行漸遠的身影,手心中緊握著一隻精巧至極的玉瓶,仿若珍寶。


    這玉瓶中,封存著的是一枚世間罕見的至寶——天玄丹,一枚足以震撼修真界的天級神丹。


    它蘊含著足以讓修者修為躍升一至三重乃至更多的浩瀚靈力,其價值之巨,難以估量,實乃無價之寶,世間難得一見。


    此丹乃是其姐卿鳳曆經千辛萬苦,不知從何處尋來,原有三顆,皆承載著她對卿秀的深厚情誼。


    而今,卿秀已憑自身機緣,煉化其中兩粒,修為大進。


    而剩下的這唯一一粒,她卻悄無聲息地留給了林光,心中滿是細膩與不舍。


    她不願在此眾人矚目之下,輕易揭開這份珍貴的秘密,生怕那不經意的舉動,會讓這份厚重的贈予蒙上世俗的塵埃,被人覬覦。


    於是,她隻能悄悄地將這份深情,連同那天玄丹一起,化作心底最溫柔的牽掛,靜靜地等待夜晚的來臨。


    握著丹藥,少女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如同此時的朝霞。


    \"瞧她那副純真無知的模樣,竟也渾然不覺羞澀為何物,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楊彩衣輕蹙秀眉,指尖不自覺地點向卿秀的方向,對身旁的田雁低語,語氣中滿是不忿與不解。


    田雁聞言,目光深邃地掠過卿秀,仿佛能洞察人心最細微的波瀾。


    她輕輕握住楊彩衣的手,以一個無言的擁抱作為迴應,隨後兩人相攜,步伐中帶著幾分沉重,默默遠離了這片是非之地。


    卿秀,立於原地,心中明鏡似的知曉楊彩衣對自己的偏見,卻並未讓這份情緒在心中泛起漣漪。


    她的目光追隨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非但沒有絲毫沮喪,反而被一股不屈不撓的鬥誌悄然點燃,猶如荒野中的篝火,越燃越旺。


    然而,在這份暗自較勁的鬥誌之下,真正讓卿秀感到微妙威脅的,卻是那靜立一旁、宛若幽蘭自處的溫婉女子。


    她不言不語,卻自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仿佛藏著深邃的海洋,讓人錯覺其後還藏著另一雙洞察世事的眼,靜靜地審視著周遭的一切。


    這份神秘與深邃,讓卿秀不得不暗自留神,心中暗自思量,這場無聲的較量,或許才剛剛開始。


    盡管她修為不高,卻讓卿秀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警惕。


    這少女是誰?


    圍觀的人漸漸散去,那少女始終沒有看卿秀一眼,便跟著眾人散去。


    “淩雪師姐,那人是誰?”


    卿秀來到梅淩雪的身邊,指著離去少女的背影詢問道。


    梅淩雪順著卿秀的手看去,然後淡淡地道:


    “應該是青龍劍派的鍾離影。怎麽,難道你還擔心她?”


    卿秀搖了搖頭道:


    “我不是擔心她的修為,我隻是覺得此人不言不語,好像很有城府一樣。”


    “嗬嗬,據晴紅師姐了解到的資料來看,鍾離影是青龍劍派的小師妹,她有一個哥哥名叫鍾離會,人稱護妹狂魔。正是因為她哥哥護著,導致她沒有人敢接近,故而沉默寡言,難以與人相處。”


    梅淩雪與卿秀的關係較好,便把聽來的消息都告訴了卿秀。


    “她是鍾離權祖師的後人,整個家族的勢力相當龐大,倒的確是沒人敢招惹。像這樣的女孩,今後恐怕也隻有指婚才行了,哪裏能夠像師妹這樣,還可以自己尋找自己的郎君。嘻嘻……”


    “淩雪師姐,你……,看我不撓死你。”


    “嘻嘻……,啊,師妹饒命!”


    二女一路打鬧,終於離開了林光的密室。


    丁掌門與熊拐子一行人迴到了鐵拐門的議事廳,關上門來商議林光的事情。


    “林光,你自認為現在的實力可以戰勝元嬰境嗎?”


    看著煥然一新的林光,丁掌門眼神火熱。


    林光雙手抱拳行了一禮,想了想說道:


    “迴掌門師祖的話,林光認為越級戰勝元嬰境與出竅境應該很輕鬆。”


    “什麽?”


    丁掌門、熊師父以及眾高層長老皆是一驚,沒想到林光說出來的話如此驚人。


    執功長老楊大風不相信地詢問道:


    “林光,你說的可是真的?”


    林光鄭重地點點頭說道:


    “是真的,林光不敢說假話。”


    參與會議的精英弟子諸葛緒、勞德鬆、龐誌元三人則露出輕蔑的神情,覺得林光純粹是在嘩眾取寵。


    龐誌元嗬嗬笑道:


    “林光師弟,你可莫要說大話,到時被人打臉可不是鬧著玩的。”


    林光看了看三人,雖然不認識,但知道應該是鐵拐門培養的核心弟子,便道:


    “如果這位師兄不信,咱們可以簡單試試,如何?”


    “好啊!我正愁找不到人陪練呢!”


    龐誌元爽快地答應下來,心裏卻打著主意。


    一個金丹境,竟然可以說輕鬆戰勝元嬰境,當真是癩蛤蟆打嗬欠——好大的口氣。


    就讓我來稱稱你的重量,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議事廳後麵就是精英弟子的演武場,有許多比賽用的擂台,是外人不可進來之地。


    眾人都想看看,林光所說的話到底是否真實,便一齊來到了演武場。


    演武場上還有許多精英弟子在練習鐵拐門的絕學,其中便有向斯文、 郭雨綺、龍越、呂良仲、周吉、練宇中、印法生、羅通林、朱朝、上官流雲、司徒燕等在精英弟子中排得上號的人物。


    聽說龐誌元要與林光比試,眾人便圍了上來。


    林光掃了諸葛緒、勞德鬆、龐誌元三人一眼,然後說道:


    “這樣吧,你們三人一起上,不用保留,隻管拿出你們的真本事。”


    三人一聽, 頓時怒火中燒。


    諸葛緒指著林光怒道:


    “嗬嗬,林光,你莫不是頭腦發熱膨脹了?一個金丹境可以同時挑戰三名元嬰境,這與找死有什麽兩樣?”


    林光沒有一點惱怒,反而是冷靜地說道:


    “我找不找死,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們何需為我擔心?”


    林琅一把扯住林光的衣袖擔心地說道:


    “哥,你莫要逞能。”


    “你放心,我隻需一招,就可送他們下擂台!”


    林光自信地說道,聲音中沒有一點懼色。


    熊拐子初時還有點擔心,可細細體會過林光體內奔流的雷漿電液之後,便對林光充滿了信心。


    “琅兒,別打擾你哥,為師相信他!”


    林光向師父點了點頭,便將三個小家夥交給林琅,然後一個淩虛步上了擂台,那樣子,的確是沉穩如山。


    丁掌門也飛身上了擂台,親自擔任裁判,以防有人下死手,還可及時製止。


    諸葛緒、勞德鬆、龐誌元三人再憤怒也需得實戰來證明自己比林光更強,當即也飛身上了擂台,分成三個位置,將林光圍在中間。


    “來吧,讓我看看元嬰境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林光雙手負在身後,渾身閃爍著紫色的雷電,果然是比以前強了不知多少倍,看得那站在擂台下的向斯文牙關緊咬。


    諸葛緒、勞德鬆、龐誌元鐵拐在手,頭頂元嬰立現,果然是準備全力一搏。


    “殺!”


    三人一聲大吼,向林光奮力殺去,卻聽轟隆一聲,雷光一閃,便見三人從擂台上飛了下來,跌得好不狼狽。


    “什麽,這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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