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白茶不懂,白茶不明白,為什麽大家拚了命的都要救她。


    如果她想活著,她遺憾,那還有情可原,可是當她已經對自己的死亡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整理好了所有後事,這群人卻拚了命的把她拉上岸。


    明明她們的犧牲和死是最讓她沒有防備最讓她痛苦的,他們這樣隻會讓她不明白存在的意義。


    「什麽是你的價值?茶茶,你根本不喜歡。」


    白術的話依然讓白茶無法反駁,或者說白茶很想反駁,可是心裏總有股奇怪的感覺讓她什麽都說不出來。


    「你不喜歡守護,不喜歡勞累,不喜歡被當成兵器,不喜歡沒日沒夜的戰鬥,也不喜歡那些醜惡的怪獸。」


    「從小就是兵器,不過是機械的背著母親的職責罷了,你去到森林會深唿吸感受草木,在河邊會感受水流的親吻,你的雙眼喜歡在火焰的光芒中停留,你或許應該是一個詩人,白茶。」


    「不,我並不反感我的工作,我願意站在這個位置上並不是機械而沒有感情的繼承!」白茶大聲嗬斥,她的胸口起伏著。


    竟然……有些心虛。


    「因為我們需要你的守護,所以你願意。」白術輕輕接過白茶的話:「你可做過什麽事是因為你自己?」


    白茶:「……」


    「因為從小對感情的缺失很容易就會形成付出型人格,即便你以各種理由開脫拉迴自己的理智你也不得不承認你在成為所有人依賴的同時依賴所有人。」白術輕輕的說:「人生是一座橋梁,它的偉大絕不在於它的目的。」


    「你還沒長大呢,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的感情會比正常人遲鈍而淡漠,但是隻知道背著莫名的責任往前走的你並不算是長大,我們所有人都隻是想要拖延時間罷了。」


    「至少要成為大人了再犧牲吧,哪有讓懵懂的孩子參與這個東西的,對吧。」


    「你的父親說過,人生最可怕的是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就隨著時間的洪流犧牲,至少我們都沒有遺憾,但是如果你現在真的直接死去,你真的沒有遺憾嗎。」


    白茶:「……」


    風很大,穿過破碎的窗戶柔柔的握住輕薄的窗簾向空中揮灑,晨曦終於爬上了窗台露進了冰冷的房間。


    在路西法來到時,白術被釘在牆上四肢都化為晶亮而細碎的粉塵並且還在不斷加劇,而白茶,她躺在一地碎玻璃上靜靜的睡去。


    綢緞似的長發鋪了一地,摻雜著玻璃渣和異能者死去而風化的身軀鋪上了一層晶亮的色彩,恍若夜空。


    聽到聲音,白茶悠悠轉醒,手撐在地上任由玻璃碎片紮破她的手掌。


    「主人!」路西法連忙上前,一揮手便驅散了地上的玻璃渣將白茶抱在懷中,細心的取出紮在白茶掌心的玻璃渣給白茶清理傷口。


    白茶有些恍惚,她好像從路西法的臉上看見了焦急和擔憂,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白茶突然想起,她受傷的時候路西法好像從來都是這副表情,白茶好像隱約感受到了路西法心疼又焦急的心情,似乎還有自責。


    朦朧的感情清晰了一點,熟悉又陌生,白茶吞了口口水,撫上自己胸口那近乎致命的傷口虛弱的心髒不受控製的狂跳了起來。


    「路西法,你在著急,對不對?」白茶突然握住路西法給她治療傷口的手,臉色竟然因為激動有些潮紅:「是不是在著急,你在心疼我。」


    路西法一怔,不明白白茶為什麽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一時間竟然不知作何反應,他感受到了白茶的激動讓他疑惑而莫名。


    看著路西法的神情,白茶知道自己說對了,這次她不是通過別人的微表情判斷的,是實打實的感受到的。


    「主人


    ,您受傷了,我們先迴去。」路西法把白茶扶了起來,感受到白茶氣血的虧空更是擔憂萬分:「所以,要向外宣布……」


    說到這裏,路西法猶豫了一下看向身後已經隻剩長槍的牆壁,卻發現那柄長槍也開始虛化消失了。


    「宣布吧,他死了。」白茶捂著心口,那裏,從左胸劃過心髒直直的切到右後腰,傷到了她的心髒險些將她切成兩半要了她的命。


    「他一生追求最強,他做到了。」白茶輕哼一聲,突然笑了:「我靠著大家的力量才爬上神座,他甚至沒有燃燒自己就差點弑神,在最後一刻他如願超過了所有人,包括我和我的父親。」


    雖然這個神隻是剛剛摸進了半神的門檻,可是他卻僅憑自己就達到了這個高度。


    差點直接殺了她。


    他沒有留手,就像白茶一開始說的,白家最後就在血脈中的驕傲。


    世界被震動。


    白家小姐殺死世界第一阿斯特裏亞的事幾乎是在一瞬間衝上各大網絡,而頭條第二的新聞是,z國影子十一參賽者除開中立派和光明一派的兩人全部進去前二十,前十z國一個國家就占了三個。


    當每個人按照排名領取稀有礦石的時候,z國一個人拿到的礦石是第二名的兩倍還多,z國派人裝了好幾次才拿迴去。


    陰暗的角落,一群人已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你不是說能針對白茶嗎?怎麽還讓她成為了第一!」一個人暴跳如雷,在狹小的空間肆意發怒:「這就是你們所說的針對?」


    「我怎麽知道這女人這麽沒良心,她最愛的人都死了還有心情比賽。」又一個人懶懶的說。


    「廢話,這他媽是複仇,現在怎麽辦?她把那些人都報複了,接下來該不會輪到我們吧?」


    「……我,我可沒出手。」一個矮小一些的人囁嚅道。


    「拉倒吧,我們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休想脫身。」懶懶散散的人冷哼一聲,表示對懦弱者的不屑:「大不了我們收手一段時間,我們掌握著z國的好幾個重要科技,她敢對我們翻臉……」


    「叩叩叩。」


    輕輕的敲門聲讓屋內的討論戛然而止,懶懶散散的頭目刷的坐起身來有些不可置信,屋內空氣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像被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


    「該不會,她來了吧?」


    「不會的,我們這裏真的隱蔽,怎麽可能……」


    屋內悉悉索索,所有人極力爭辯著自己恐懼的事物,就像陰暗的黴菌突然見到了烈陽讓他們惶恐。


    「叩叩叩。」


    敲門聲柔和而清晰,屋內眾人對視一眼迅速藏好,隻留下了懶懶散散的頭目恢複了平時的嚴肅和正經去開了門。


    門一開,這頭目的手指就打了個哆嗦,他拚盡全力控製自己自然和冷靜,可是全身還是不受控製的僵硬了起來。


    他們不敢和白茶麵對麵拚命,否則也不會背後拚命使陰招,他們一群人用盡計謀卻沒想到那個被算計的主人公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上將。」美麗的少女孑然一身,帶著淺笑站在這郊區小房子的門前,抱著手臂,眼中帶著嘲笑:「啊不,或者我該稱唿你伯父?」


    「別這麽緊張,宮廷堅,既然我出現在這裏那裏應該清楚我早就已經摸清了你的底細,而隻有我出現在這裏就說明了我並無敵意。」


    白茶的語氣帶著傲慢,腳步輕盈,距離世界大賽過去還不到一個星期,可是宮廷堅卻有種奇怪的感覺,他總感覺白茶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


    以前是漠然驕傲卻待人溫和,極有耐心的懶懶的模樣,可是現在,多了冷漠,多了傲慢,


    還有不屑和嘲諷,就像是在俯視一個跳梁小醜讓宮廷堅有種成為係上絲線的人偶被白茶提在了手裏的感覺。


    宮廷堅笑了笑,他雖說是夜楓的堂哥,但是和夜楓相比還差了點,即便如此他也故作鎮定的泡了杯茶,餘光瞄著白茶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宮廷堅這才鬆了口氣。


    「雪佛蘭身為綠茶很濃,我和我的父親口味清淡,一般都是一杯茶三片葉。」白茶端起麵前的濃茶淺聞了一下,笑著又放了迴去:「但是雪滴身為白茶,淡淡的恰到好處,香味持久唇齒留香甚至會迴甘,要不,我們換換?」


    宮廷堅沒有說話,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就被白茶奪走了茶杯,換成了白茶的那杯綠茶,他僵硬著,不知作何反應。


    「哼,爬過刀山火海的上將竟然怕我?難道是我當初公開處死墨涵那個同為上將叛徒的時候嚇到您了嗎?」白茶輕笑:「別緊張,上將,至少您的兒子現在對您一無所知。」


    宮廷堅想反駁,可是他不知道白茶究竟知道多少。


    每次會議上,無論多少人準備了多少對白茶不利的證據都會被白茶輕飄飄的用三言兩句懟迴去,白茶總是能提前準備好所有的證據等著時機甩到所有不知好歹的人的臉上,久而久之,便沒人敢在台麵上找白茶麻煩。


    宮廷堅不知道白茶到底知道了多少,就像白茶一開始說的,她能突然摸到這裏或者她真的摸清了她的底細。


    「你,想說什麽。」宮廷堅咬了咬牙,終於打破了沉默,他不打算在遮遮掩掩,在聰明人麵前彎彎繞繞隻會自討沒趣。


    「聰明的選擇,你是我父親的親人,所以我留您到現在,而現在我給你兩次機會,如何。」白茶揚了揚唇角,不屑而驕傲:「而你,要和我做兩次交易。」


    「我憑什麽要和你做交易。」宮廷堅下意識就想拒絕,沒人能從白茶手中討到便宜,他不知道白茶知道了多少,現在每一個籌碼都彌足珍貴。


    「就憑所有的稀有礦石都在我手裏。」白茶抬了抬手中的水杯有些漫不經心:「這些稀有礦石以前由中立派統一管理發放給你們做實驗,而你們也急需這些……誒,先別跳腳我的上將,你應該知道的,我想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我。」


    宮廷堅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開始猶豫不決,周圍藏匿的人們聽到了白茶的話也心裏一涼。


    「你們應該清楚,我若是想,三天之內我就能掌握z國所有的國防和資源,你們現在沒人能阻止我,但是我可以把這些讓給你們,所以現在。」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拯救世界的女主被龍撩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墨染茶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墨染茶香並收藏拯救世界的女主被龍撩了最新章節